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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人那句从小到大都没听过太后的教诲,明显是话里有话,果然,不只是夏黎染听出来了,太后垂着眸拨弄着手上的金护甲,幽幽的接了一句,“看来阿渠这话是说给本宫听了?”
薄野渠没有应,同时也没有否认,只说了一句,“孙儿不敢!”
而听到这句话之后,太后依旧低着头,专心的盯着手上的护甲,看不清此刻的表情,语气却也是带着明显的疏离,“若论起规矩来,染儿还应该唤阿渠一声表兄吧!”
“长嫂如母,渠哪里敢以兄长自居。”
陡然抬起头,太后接着说道:“血缘这东西也是个不金贵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到底都是一个窝里的。”
迷迷糊糊听到这里,夏黎染不禁心生疑惑,表兄?谁表兄?她的?
努力的想了好一阵儿,还是没从前主遗留的记忆中,找到一丝关于这个表兄的记忆,等等,这货和夏老头是一伙的?不过当着人家的面,太后嘲讽的这么直白,真的合适嘛?
果然,不经意偷眼扫了一眼薄野渠,只见他明显眸色一暗,但很快嘴角又挂上了笑意,如果不是夏黎染正对着,恐怕注意不到那一丝晦色,夏黎染心中暗道,这货不容小觑,这样能屈能伸能忍得住,恐怕也不是什么草包。
本来只以为权势面前情分淡薄,但是夏黎染委实没有想到,会当真淡薄成这样,同时她也有些想不通,同样都是孙子,太后这态度区分的也太明显了,偏心也不带这么偏法的,可真是一点不掩饰啊!
不对!
想到同样是孙子,夏黎染才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薄野渠的立场,怎么感觉莫名熟悉呢,分明和她有一比啊,难不成又是因为夏老头?
无语泪奔,此时此刻的夏黎染,格外想去问问夏修平,您老这是闲着没事,就到处得罪人玩了是嘛?
可惜即便猜到了原因,这个哑巴亏夏黎染也吃定了,她不是夏王府的夏黎染,但是没有人知道,她也不能和别人说,只能说摊上个这么个极品的爹,现实真是太多坎坷啊!
“皇祖母这般偏着三哥,可真是寒了孙子的心了。”
毫不在意薄野渠的话,太后淡漠的回答,“阿渠这话说的皇祖母更是寒心,本宫一向一视同仁,哪里偏着谁向着谁了?”
一听这话,夏黎染再次感叹,这皇宫里出来的可真是,各个都是天生的演员,别说是对自己孙子了,就说对个普通陌生人,说话也不带那么不中听的,不过这话她当然只敢在心里想想,自然不敢说出来,太后那尊大佛,她可得罪不起。
置身这样诡异的气氛,夏黎染只想快点离开,可惜贼老天再度给她上了无情的一课,午膳的时间到了,太后留她们几个人在凤祥宫吃饭!
这样的人际关系,可想而知这顿饭,吃的是有多么的精彩,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夏黎染愣是只捡着一盘,水晶豆腐吃的起劲,原因无他,这道菜就在她跟前,她压根就没敢抬头看其他菜。
好在几人都将食不言寝不语这几个字,贯彻的很是彻底,一顿饭吃的有惊无险,饱没饱都是次要的,夏黎染只一度庆幸,还好自己没被冻成冰雕。
吃过午膳,她们几人又陪着太后说话,当然,说的人只有薄野殇,夏黎染和薄野渠两人,则是完全扮演着布景板的角色,薄野渠听没听她不知道,夏黎染只知道她困的都快睡着了,没办法,到了古代,她除了勾心斗角根本无所事事,一闲下来她这懒病就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迷迷糊糊的被薄野殇拉起来,夏黎染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正赶上薄野殇说要走,随即便是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两人转身向外走去。
阵阵花香传进鼻翼中,夏黎染眼都不睁的向前走,耳边陡然传来一声熟悉的男音,“三哥三嫂的感情还真是好,刚刚成亲几日便如此如胶似漆。”
夏黎染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满心的不耐烦,这个人还真是不招人待见,说的话都净是些没影儿的,他从哪里看出来,她和薄野殇感情好了?还如胶似漆,讲笑话呢?
忍了好一会儿,夏黎染到底还是没忍住,终于忍不住的问了出口,“我说渠王爷,你跟哪儿看出来,我和他感情好的?”
视线定格在某处,薄野渠老是的回答,“夫妻二人携手相伴花丛间,当真是羡煞旁人。”
“还携手相伴,我们哪儿……”本想举起手示意,但是察觉到什么,夏黎染低头一看,不禁疑惑了一声,“咦?”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薄野渠笑着打趣夏黎染,“三嫂好生有趣。”
此时夏黎染直感觉,丢脸丢到太姥姥家了,她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怎么就牵上手了?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夏黎染只能讪笑着附和,“呵呵,有趣有趣。”
“六皇弟如今身负要职,想必公务繁忙,本王就携王妃先行告辞了。”薄野殇冷冷的丢下这番话,拉着夏黎染便快步离开。
眼见着薄野殇越走越快,夏黎染从走变成小跑,最后干脆任由他拖着走了,尤其是手上的力道越发重,夏黎染疼的难受,终于小宇宙爆发,对着前面高大的身影怒喝,“薄野殇,你拉疼我了,这是人手不是鸡爪子。”
“夏黎染本王警告你,就算再迫不及待,你也给我离薄野渠远一点。”
没想到薄野殇会突然停住脚步,夏黎染一个没刹住,直直的撞进前面厚实的胸怀里,不过她也没在意,只疑惑的眨了眨眼,没理解薄野殇话的中心思想,随即本着不懂就要问的学习态度,好奇的追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看见薄野渠你那一脸的春相,简直是不堪入目,当真是污了本王的眼。”
歪着头看向薄野殇,夏黎染还是没明白,接着追问,“我哪一脸春相了?”仔细将自己之前的言行,在脑中全数过了一遍,夏黎染愣是没找明白,哪个地方和发春这两字沾边了?
“不是你难不成还是本王不成?”
仔细的想了想,从薄野殇的鄙夷眼神中,不难看出这厮分明是在故意羞辱他,夏黎染当即大怒,“你们这是组团近视眼吧?我哪发春了?”
作为当事人,夏黎染是极其无语的,薄野渠着实不是她的菜,她根本就没有产生过任何想法,只是条件反射的多看了几眼,并且是出于权衡当时形势的目的,怎么在薄野殇嘴里,就成了她发春发的迫不及待了?
这算不算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本王不过是警告你,你心虚什么?”
算!绝对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忍再忍,薄野殇却得寸进尺,夏黎染终于是忍不下去了,“薄野殇你别欺人太甚!”
轻蔑的撇了一眼夏黎染,薄野殇毫不在意的冷然回道:“本王就是欺你了,你当如何?”
努了努唇,夏黎染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变态死的快。”
冷冽的看向垂着头嘟嘟囔囔的某人,薄野殇幽幽问道:“你说什么?”
小魔女的脾气秉性被彻底释放,夏黎染当即不管不顾的,对着薄野殇大吼,“说什么是我的事,姑奶奶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和我的梁子结大了。”
后者依然是浑不在意的态度,甚至还幽幽的接了一句,“你少在本王面前胡言乱语,别忘了本王说的话。”随即抬脚向前走去。
“我记着,我记你一辈子。”话音刚落,夏黎染又小声的嘟囔了声,“你做鬼我都天天给你烧报纸。”
脚步一顿,薄野殇冷然回眸看向夏黎染,语带威胁的开口,“你又在说什么?”
本想大气凛然的回过去一句,在对上薄野殇冷然的眼眸时,夏黎染到嘴边的怒吼,就变成了很没出息的四个字,“什么没说。”
“那还不快跟上,等着本王八抬大轿来抬你呢?”
薄野殇重新回身向前走去,夏黎染又开始在身后嘟囔,“死变态,毒舌鬼……”将所有恶毒的词汇都骂了一遍,心中还是郁气难消,跟在薄野殇的身后,自然也就没有看到,他嘴角那一抹浅淡却温暖的笑意。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已经尘埃落定,人生却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不觉的拉开帷幕,入局的人躲不过,多余的人进不来!
两人一路相顾无言,刚到殇王府门口,没等马车站稳,夏黎染便利落的跳下马车,随后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仆人,以及薄野殇意味不明的眼神。
刚到废院水纤儿便迎了上来,边快步上前边关切问道:“染姐姐你回来啦?没事吧?”
无奈的吐了口气,夏黎染颇为感慨的回了句,“能活着回来算没事吧?”
迎上夏黎染,两人并肩往前走去,水纤儿好奇的追问,“染姐姐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啊?” 卿不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