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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现实太残酷,给夏黎染上了无情的一课,这里并不是现代,而是落后的古代大国,很多时候并不是她努力了就会有结果,权力这个词汇在这里占据了主导位置,而她现在俨然离这两个字还很遥远。
第二天一早,夏黎染还没有起床,福叔便向波野殇通传了一声,西凉公主拓跋沧月亲自上门拜访,而薄野殇则是一脸不耐的当即吩咐了一声,“说我不在。”
正吩咐着把人打发走,薄野殇耳边便传来一道骄躁的女声,“殇王爷如此待客之道是为哪般?”
“本王倒不知早先不请自来,现在又不请自入,便是沧月公主的为客之道?”因着和夏黎染的关系越来越恶劣,薄野殇的心情实在谈不上好,自然也就懒得给拓跋沧月好脸色看。
对于心上人的冷言冷语,拓跋沧月不以为意,“逸安大皇命王爷您款待沧月与王兄,但是却迟迟不见王爷您的身影,沧月只好不请自来,来着殇王府探个究竟。”
“父皇命本王接待公主和苍权王子不假,本王以为已经接了两位贵宾,并且妥善安置,便算是完成了父皇的吩咐。”薄野殇毫不在意的反驳,随即脸色一变,低声呵斥,“倒是沧月公主如今尚未婚配,闺阁女子怎能如此随意来男子的府邸?”
“薄野殇,你明知道本公主对你的心,怎么还忍心说如此决绝的言语?”说这一句的时候,拓跋沧月的眼中已然有了泪,她在西凉高高在上,人人阿谀奉承,可是到了这逸州城之后,好像谁都不买她的帐,自然如今满心都是委屈。
对于拓跋沧月言语间的真情流露,薄野殇却只有满满的不耐回应,“公主说笑,本王又不会读心之术,如何知公主心中所思?”薄野殇懒得应付,干脆直接把话说到了明面上,他没有必要也不想应付,因为对方是他并不想有交集的拓跋沧月。
委实没有想到自己心仪的薄野殇,居然会是如此的不留情面,拓跋沧月登时有些急了,怒声大喊道:“薄野殇。”
“本王在。”薄野殇云淡风轻的应了声,面上满是漫不经心的表情,让含泪的拓跋沧月真是又爱又恨,随即想到如今她已经来了这殇王府,好不容易蒙混进来,岂能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
痴痴的盯着薄野殇许久,拓跋沧月突然说出一句,“薄野殇难道你不想称王吗?有我西凉助你,做这逸安的君主,岂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饶是薄野殇都没有想到,这拓跋沧月竟然会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当即冷声低喝,“我薄野殇若是想要皇位,从来都是如探囊取物,何时需要借助外人?笑话!”随后没有拓跋沧月反驳的机会,薄野殇转身离去,只留下冰冷的两个字,“送客。”
话已然说到了这个份上,拓跋沧月虽不愿承认,但是明显感觉到薄野殇对她无意,那么她手里的筹码,就只剩下了她背后的西凉,她相信男人都是皇权至上,虽然只有这一个筹码,她相信可以打动他,足以打动他,可是薄野殇的回答,却是远远在她意料之外,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让她满身的骄傲摔成了碎片。
刚才追着拓跋沧月进来的门房小哥,以及旁边伺候的两个茶水小婢,一听薄野殇这话,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那可是远道而来的西凉公主,哪里是她们这些下人,能高攀得罪的起的?
尤其连他们这些下人都知道,西凉这时候弄个公主来,俨然给太后祝寿是假,两国联姻保障才是真,王爷现在是看不上这沧月公主,保不齐皇上一纸赐婚,那这西凉公主便是他们的殇王府的殇王妃,到时候给她们来个秋后算账,岂不是平白遭了池鱼之殃?
下人不敢赶人,拓跋沧月则是满腹心思都搭在薄野殇的身上,可是刚从良人对她下了逐客令,这一巨大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眼前哪里还有薄野殇的影子,当即恼怒的跺了跺脚,心中也隐隐有些甜蜜,这样霸气狂傲的男人更勾人心,更勾她心。
不过被当着一众下人的面抹了面子,拓跋沧月还是忍不住的恼怒,同时恶狠狠的扫视四周一眼,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刚才薄野殇的表现分明是动了气了,如果还留在这里,对她而言绝对没有任何的好处,留下身后长出了一口气的小厮。
薄野殇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拓跋沧月离开,脑中不禁想到了夏黎染,如果月满楼的事情已经传到她的耳里,那如今再传出拓跋沧月出入他府邸的谣言,他还如何说的清?
虽然心中想着无需在意夏黎染,但是薄野殇还是忍不住的担心,至于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情绪,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只是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迫切的想知道夏黎染的反应。
与此同时,拓跋沧月刚走,水纤儿便愤愤不平的对着红琴嘟囔,“薄野殇简直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就把人弄到殇王府来了。”
红琴一怔,赶忙急声提醒,“你胡说八道什么,是那西凉公主自己找上门来的,怎么怪的了王爷,这话若是被黎染听见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你最好管住你这张嘴,若是管不住我就将你的嘴缝起来。”
大概猜到了红琴的意思你,水纤儿也是后怕的看向夏黎染的房间,虽还是不满的嘟着小嘴,语气却明显轻了下来,“那我这不是替黎染姐姐着急嘛,这西凉公主来势汹汹,谁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事情讲究的是两情相悦,若是王爷没这意思,那她还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红琴这句话说的,也不知是说给水纤儿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白了红琴一眼,水纤儿毫不犹豫的拆穿其中漏洞,“你可别忘了,皇上赐婚难不成还能抗旨不尊?”
接下来似乎是红琴捂住了水纤儿的嘴,夏黎染隐约听着呜呜的声音渐行渐远,心中不禁升起几分苦涩,薄野殇,即便你与我注定为敌,何必非要用这样的方式,彻底做了了断,再见便是陌路罢了,无妨!
只是虽然这样想,陡然闭上眼,还是会想起那人含笑的脸庞,和抚摸她发顶的手掌,嘴角自嘲的笑意渐深,夏黎染无奈暗道,这个人伤你至深,你何以如此还不愿忘了他,放了自己?
过了不一会儿,红琴端着水盆走进来,看见夏黎染凄然的表情先是一怔,随即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怎的今日起的这么早?”
“我都听见了。”夏黎染并没有隐瞒,而且她现在显然也没有能力隐瞒,心中的苦涩越来越汹涌,一度快要将她淹没,她不是演员,做不到云淡风轻的波澜不惊,尤其她并不认为这样的脆弱时刻,她不需要亲人朋友的安慰。
“这件事总感觉透着蹊跷,这传过来的消息,并不像是咱们王爷会做的事。”红琴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一路走来,她也多少明白了夏黎染的感情归处,自然不愿她一腔浓情错付。
禁不住冷嗤一声,夏黎染俨然并没有因此失了理智,“蹊跷?这明显就是冲着薄野殇和咱们来的,不然怎么可能拓跋沧月刚走,消息便这么快传到了你这里来,想必现在外面的风言风语更甚。”
听出夏黎染话里的意思,红琴疑声追问,“你是说这事是有人故意的?那会不会是那个拓跋沧月自说自话,演了这么一出不入流的烂戏?”
当即摇了摇头,夏黎染皱着眉说道:“那西凉公主拓跋沧月,不过就是一个草包不足为惧,倒是那拓跋苍权有点意思,不过终究不够果决,不然也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故意难为咱们王爷?”
瞥了一眼一脸震惊神色的红琴一眼,夏黎染毫不客气的回问,“若说薄野殇看上了那么个草包,你信?”
“可是她的身份终究特殊。”这其中的她自然指的是拓跋沧月,红琴的意思无非是,薄野殇可能看不上拓跋沧月,但有可能是盯上了她公主的身份。
想也不想的摇头,夏黎染断然否决,“不可能,薄野殇不是那样的人。”但是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怔住了,薄野殇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又凭什么那么肯定?
正想的出神,陡然听见一声开门声,夏黎染窝在床上并没有在意,只当是红琴开门出去了,直到身前隐约看见一道黑影,她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猛的抬头看到来人时,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想到之前的事情负气的转过头,眼前这人可不就是街头巷尾议论的,珠胎暗结的男主角?
“薄野殇,难道你不知道进别人房间,都要先敲门的道理?”夏黎染没好气的兴师问罪。 卿不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