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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让你来为我瞧病,,妹妹真的是过意不去。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王爷大题小做罢了,竟然还把姐姐找来!”岚瑶显然已经被病魔折磨得没有什么气力了,却还是努力在和穆婉烟说话,害怕失了礼数,惹得凤珣不开心。
凤珣看着这样的岚瑶,心里有些许动容,心里面顿时闪现一丝愧疚,连说话的语气也比往日多了一些似水的温柔:“你生病了,还说那些旁的浪费气力干什么,还不好好躺着,让她给你把脉!”
穆婉烟听到凤珣说“她”的语气,仿佛眼前的自己就像是一个真正的郎中,而不是他凤珣未过门的王妃,她感觉到心里的那一丝丝凉意,正在慢慢浸入她的四肢,入侵着她的每一个细胞,她轻轻将岚瑶的手放回,然后淡淡地说道:“岚瑶夫人这是心病,大概之前受什么刺激了。我开个方子,岚瑶夫人只要按时服用,身体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这药方也只能治本却治不了根。”
岚瑶望着穆婉烟,她从来不相信一个女人也能当郎中,而且还比一般的郎中要好得多,如果不是穆婉烟为她看病,还说出自己的症结所在,她一直以为穆婉烟只是一个花瓶,没想到真的有真才实学,这让她的内心又多了一丝恐惧。
“姐姐,谢谢姐姐的好意。只是妹妹不喜药的苦味,虽然王爷每次都给我买一些蜜饯回来让我来伴妖送服,可是却依然无效。那股药味我实在是闻不得。既然是心病,那我就自己找寻根源吧,谢谢姐姐的好意。”岚瑶的脸上带着几丝发自内心的歉意,苍白的脸色,精致的面容,更是让人产生一种保护欲。
“瑶儿确实是不喜药的苦味,这点本王实在是没辙。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凤珣感觉自己已经很久都没看到穆婉烟了,再次相见,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好在还有岚瑶的病让他能够和穆婉烟说句话。
穆婉烟静静看着凤珣,眼睛里面闪烁着凤珣看不懂的神色。虽然岚瑶一口一个姐姐地这样叫着,虽然态度卑谦有恭,可是字里行间却无不是在向她透露着种种的得宠。
再看凤珣,对着岚瑶也是呵护备至,两个人之间那种淡淡的互动让她觉得自己在他们旁边更像是多余的那个。她终于懂今天岚瑶的意图是什么了,大概是想要自己知难而退吧。她的心病大概也是她吧。她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婉嫣?你怎么了?”凤珣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两个近在咫尺的人,可是他却在穆婉烟那漂亮的瞳孔中看不到自己。他的心竟然有一丝恐惧。
穆婉烟回过神来,碰到凤珣那担忧地眼神,不自觉地转向了旁边,淡淡地说道:“没什么。”
然后她想了想望着凤珣说道:“如果夫人真的不想吃药的话,那么你便派人去我那里拿药膳吧。一直以来都定不下主意到底要不要开一个食疗馆,害怕没有什么生意。但是现在看看,好像这桩生意挺有前景的!”
穆婉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将自己的想法第一时间告诉了凤珣,明明还很不成熟的想法。
不知道索性她就不再想了,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夫人,您好好养着,婉烟告退了。王爷,婉烟告退了。”说完,穆婉烟深吸了一口气,这算是告别吧!
望着穆婉烟的背影,凤珣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个背影里看到一种绝望的气息,仿佛他若是不再追出去,那个人便不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
岚瑶自然是看出了凤珣的不舍,她的心里也在痛苦地挣扎。一个她希望王爷不要去,另一个她希望王爷去,因为她不想看到王爷那么伤心难过的样子。两个她在她脑海里面相互斗争。
“王爷,妾身不能去送姐姐,您代妾身去送送姐”另一个“姐”字还没说完,她便苦涩一笑,望着凤珣远去的身影流下了眼泪。
石杉看着病榻上的岚瑶,最里面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是将拳头紧了又紧。
倒是岚瑶看到了石杉,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望着石杉浅浅笑道:“石杉,谢谢你,谢谢你将姐姐请来为我治病。谢谢你。”
石杉望着眼睛里面还藏着点点泪痕的岚瑶,沉了半天,说道:“夫人,你就别那么伤心了。你难过王爷会心疼的!”他没说他也会心疼,因为他知道夫人不会在乎他心不心疼,她在乎的只有王爷一个人!
“我以为我会大度得像迎接王爷的家人一样迎接姐姐,可是我发现所谓的大度只是我的想象。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嫉妒她了。我也想自己还是那个云淡风轻与世无争的岚瑶。可是现在的我越来越做不到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岚瑶终究将自己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仿佛是说给自己听又仿佛是说给石杉听。
石杉看着岚瑶如此痛苦却无能为力,那种感受竟然比让他凌迟更让他难受。他看着岚瑶伏在腿上哭得如此难过,他的手却好像有千斤重似的,怎么都没有办法抬起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悄然滑过眼角的泪藏好,然后便是将岚瑶的房门关好,静静地立在门旁,听着里屋传来的低泣声,让自己的心碎成一地。
“穆婉嫣!”穆婉烟回头,便看到凤珣气喘吁吁地朝着自己的方向跑来,本身就孱弱多病的他,此刻更是阵咳不断。穆婉烟皱了皱眉,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养心丹从精致的小白玉瓶里拿了出来,递到凤珣的手心,望着凤珣,说道:“别说话,吃了!”
凤珣将还带着穆婉烟余温的药丸放在了嘴里,过了一会儿便不再咳嗽了。“王爷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如果没什么,那臣女就告辞了。”说完,穆婉烟便想要转身离去,却不想自己的胳膊被凤珣牢牢地抓住,动弹不得。 医妃难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