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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便从钧天帝君漫游八荒而悄悄发生了变化。彼时,钧天帝君心如死水,一路行走,宛若行尸走肉。直到有一天,他在人界遇到了青娥……
“青娥?”虚无看了少商一眼,少商只觉得胸口狂跳如雷。青娥啊,他们龙族的老祖奶奶……
“正是青娥!”灵墟上人喟叹道:“青娥不过是人界一平凡少女,出身微寒,却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嗤!”妖月嗤笑一声,讥讽道:“不过是长得好看一些的脸罢了,竟能引得堂堂帝君将不过两百岁的稚子推出去掌守天外,自己却去寻欢,装什么痴情圣人……”
妖月颇有些替爻熙不值。爻熙抛下一切随钧天帝君来了天外,辛辛苦苦为他掌家育儿,因此丢了性命,不过是换来他两百年的消沉罢了!
“哼哼!”少商微恼,妖月言语中明显的讥讽之意,让少商觉得,这是对他们龙族明晃晃的抵毁。若不是看在这一路上全仗妖月的战斗力护了他和虚无周全,此时他定然不会罢休。
妖月想到这钧天帝君与青娥乃是龙族的先祖,当着人家子孙的面批评人祖宗的不是,好像确实有些过了。她只是替爻熙不值罢了,倒也没有抵毁谁的意思,因此不过哼哼两声,也不与少商计较。
此事就算揭过。
只是灵墟上人却道:“丫头,你误会了。帝君生来长情,他被青娥所吸引,只不过是那青娥,虽不过一介凡人,却长了一张神仙的脸……”
“何谓神仙的脸?”妖月问道。在她的认知里,神仙与人,除了身怀灵力术法之别,长相却没有大的区别,反倒有些神仙长得奇形怪状,没有凡人娇媚俊逸。所以,像她们妖族修行,幻化这时,总是比照着人形来。鲜少说是比照着神仙的样貌。当然,在妖族将将修行时,见到的也是凡人,鲜少能见到神仙。如她,也是上了昆仑才真正的见识了神仙的模样——不是所有的神仙,都长得似虚无这般清冷而又倜傥的。
“那青娥,长了一张与爻熙一模一样的脸!”灵墟上人道。
“一模一样?”不止妖月觉得惊讶,便是素来冷静自持的虚无,也倍觉意外,至于少商,早已惊得要跳起来了。
这世上,便是树叶,也寻不出两片一样的来。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与仙,如何会长得一模一样?这便有些稀奇了。
“如何个一样法?”妖月问道。
“且不说身形容貌,这人有相似不稀奇,然则,这青娥与爻熙,莫说容貌相同且不说,竟连那身上的印记,也长得一般无二……”灵墟上人道。
竟有这等事?妖月狐疑不已,问道:“你又如何得知?”
饶是灵墟上人修为甚深,也被妖月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给怼的两耳发赤。
“你这丫头,恁是口没遮拦!”灵墟上人恼道。
妖月却一脸茫然,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由哈哈大笑,道:“你这老不修……”
灵墟上人恼极,论无赖却耍不过妖月,只好板了脸,肃然道:“你们到底还要不要听……”
“要要要!”少商一听,生怕灵墟不肯再说,急忙上前,将妖月拦到了身后,道:“上人您讲,我您继续讲——”
无论如何,事关自己先祖的轶事,作为子孙后代,总要了解一二的,此时有如些好的契机,他自然不肯放过。
灵墟上人狠狠地瞪了妖月一眼,却对少商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道:“钧天帝君对爻熙一往情深,此时见了青娥,只当是爻熙复活,竟是半步也离不得青娥。
青娥虽长得倾国倾城,可到底出身微寒,在人界饱受欺凌,待长到二八年华,真正的亭亭玉立一朵花,正是招蜂引蝶的年纪,饶是青娥正保守,再正派,没有权势护持,在人界,这样出色的姿容,却是极难护住。
有一日,青娥被一豪绅所掳,下了药,眼见着就要青白不保。青娥也是个烈性的,一头就撞了墙,撞了个头破血流。饶是帝君一直守在青娥身边,不过打了盹,就出了这样的事,钧天帝君雷霆大怒,当场就发作了……事后,帝君再不肯离开青娥半步,无论大小事儿,都将青娥带在身边。青娥自小饱受欺凌,又经了这样的事,此时却有帝君那样的风流人物以礼相待,一颗芳心,早就暗许了……”
“这就娶了成就好事了?”妖月一脸的似笑非笑,看得灵墟上人与少商恨不行将她脸上那层皮给扯下来。
灵墟上人重重地咳了一声,尽量不去看妖月,继续道:“天外毕竟是帝君的道场,哪怕小帝君再厉害,做了这天外神将,却终究不过是个将将两百岁的小儿,短期之内守卫可以,长此以往却是不行,因此,在青娥诞下麟儿之后,帝君便携青娥回了天外,重守天外安宁……
到了天外后,青娥又为帝君添了两子一女,帝君至此,有三子一女,一家子倒也和和美美……”
“呵呵!”妖月又嗤笑一声,道:“灵墟子,你要讲便干脆些,钧天帝君若是过得和美,偌大的钧天仙城也不会成为一座空城,我等也不会站到你面前!”
在场诸人心知肚明,钧天帝君灰飞烟灭,青娥所生子女尽数被夺了灵力,贬为凡人,若是和美,这一切便都不会发生。
“你,你,你这狐狸——”灵墟上人恼极,伸指指着妖月,结结巴巴的竟连话也说不全了。
虚无无奈地看了妖月一眼,朝灵墟上人躬身一礼,道:“妖月生性跳脱,上人莫与之计较才是!”
灵墟子这才哼哼一声,道:“今日就瞧在你的面上,老朽不与这小狐狸计较!”
妖月不屑地哼了一声。
“莫闹!”虚无握了握妖月的手,轻声道。妖月虽然仍是不服,却到底忍了。
少商却在听得起劲的关头,被妖月这么一打断,甚是不悦,他狠狠地瞪了妖月一眼,朝灵墟上人道:“上人,您继续——” 狐魅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