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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经由天帝的凌霄殿出九霄之巅，对于妖月来说，再好不过。
在赤霄的带领下，三人很快地穿破九霄之巅的界门。
九霄之外，正是九天绛河。
哪怕两万年过去，九天绛河也没有大变样，仍是赤霄记忆中的样子。
赤霄熟门熟路地带着妖月与虚无，避开了九天绛河的守将。穿过神霄门，进入到赤天神霄界。
与其他诸天不同，赤天神霄内几乎没有任何守卫。一路行去，只有元阳天尊座下的童子偶尔经过。
偌大的赤天神霄，居然没有守卫，这让妖月觉得实在反常。
“元阳天尊乃是九天至尊，法力无边，连天帝都礼让三分。这赤天神霄等闲自是无人敢来。”虚无虽不曾来过赤天神霄界，但元阳天尊的法名，九天八荒如雷贯耳，岂能不知？
“无人敢来是一回事，但是，仙家道场设不设守卫，又是另一回事！”妖月却道：“即使不设守卫，以元阳天尊这样有着无上修为的仙尊，难道不会设下几个仙家阵法，结界封印？”
仙家阵法结界封印什么的，实则比守卫更让人防不胜防。
虚无神色肃然地点了点头,道：“我们小心为上。”
因为虚无失了灵力，这探索结界阵法之事，便落在了妖月和赤霄的身上。
然而诡异的是，偌大的赤天神霄界的结界阵法，简直形容虚设！
“会不会有诈？”哪怕是单纯如赤霄，也察觉出来其中的不对。
可是，想炼制碧霄果，只有元阳天尊的混元炉才可以，所以，即便是有诈，这混元殿，他们也是非闯不可。
妖月想了想，对赤霄道：“你寻一处安全之地躲起来，不用随我们去闯混元殿。若是我们有个好歹，你就走，好好保重自己！”
赤霄愣了愣，看着妖月良久，方道：“不行！”
“你别意气用事！”妖月压低着嗓子，道：“元阳天尊将神霄界内的结界虚设，摆明了是引君入瓮之局，只是哪怕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我与虚无是非去不可，你本就与此事无关，大可不必淌这趟浑水！”
“不！”赤霄抿着嘴，闷声道：“爻熙的游魂在哪，我便在哪！”
“……”妖月无语。她居然忘了这一茬！
“妖月，你带上我，遇上危险，我还可以帮忙的，你知道，只要没有九转玄天盾克我，我还是很能打的！”赤霄说的特别的实诚，竟很有道理的样子。毕竟赤霄大闹九天之事过去不过区区两万余年。她的光荣事迹，九天众仙都曾耳闻。有她相助，一旦遇到紧急之事，确实是个助力。
妖月再三劝说无果，只好依了赤霄。
三人继续前行。
赤天神霄，占地极广，三人皆不知混元殿所处之位，又不敢明目张胆，找起来便要慢些。只能循着那些开同虚设的结界灵气而行。到底也是让他们走到了神霄界的深处。
大概是离混元殿近了，神霄界深处的结界，明显的阵法森严了起来。
虽然依旧没有看到守卫，但是往来的童子道人，明显的脸色警戒之色。三人行动越发小心翼翼。
待拐过一个奇门大阵边缘，忽然闻得有声音传来。
“……你几百年不上九天，这次来，就为此事？”声音肃然，听着就是元阳天尊的声音。
“这是你欠她的！”应话的却分明是青丘白帝。
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虚无与妖月不由自主地互相看了一眼，明明先前在凌霄殿上，两人还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死对头模样。
“我欠她的，万年前的还得还不够？”元阳天尊严肃的声音终于有了些波动。
“如果不是你的纵容，事情如何会落到此等地步？你就没有半点愧疚？万年前，你保她一命，难道不是你应该的？”白帝寒声道。
元阳天尊再没出声。
良久，便听有童子来催，道：“启禀天尊，启禀帝君，司命星君已温好酒，请二位移步神霄殿！”
“……好！”良久，元阳天尊才应声道。童子应声而去。妖月等便听到有轻缓的衣袂翻飞的声响传来。显见是元阳天尊与白帝相携而去。
风中，隐隐传来白帝悠悠的询问声。“……若她不是我的妹妹，你是不是……”
元阳天尊却很快便打断了他的话。“冥冥之中，自有天道定数……”
白帝有妹妹？妖月讶然地看着虚无，虚无摇摇头，以示不知。妖月想到虚无成仙不过万年，听元阳天尊与白帝之言，白帝妹妹之事，却是发生在万年之前，若是掩得实，虚无不曾听闻，也是正常。便将目光投向赤霄，心想赤霄毕竟比虚无的仙寿要长，兴许在大闹九天之时有所耳闻。
岂料赤霄却是一脸茫然，根本一无所知。
居然掩得如此严实，显见是刻意秘而不宣之事。
妖月越发的好奇起来。恨不得跟上前去探个究竟。只可惜要炼制碧霄果，需在九个时辰之内。自打他们从九霄之巅出来，至此已过去五六个时辰，再耗下去，碧霄果就要失了神效，再等机会，便要两万年后了。所以，他们只能趁着元阳天尊不备，潜入混元炉，借他的混元炉炼制逍遥凝露。“走！”
正走着，忽闻身后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有童子抱怨道：“这青丘白帝就是麻烦，一来就这啊那的，各种花样，明眼的一看便知他是故意找茬，你说，无论法力修为，还是地位尊崇，白帝都居于天尊之下，为何天尊对他如此忍让？”
“谁说不是，也就我们天尊性子好，耐得住他折腾！”另有童子应声，道：“我们且快些，万一慢了，谁知道他还要出什么妖蛾子！”
先前那名童子嘟嘟囔囔道：“哪里的酒不是酒？明明在神霄殿喝酒，却非要喝这混元炉里温的酒，这九天八荒，我就没见过这般刁钻的帝君！”
“算了，算了，天尊都忍着他让着他，我们再抱怨又能如何？”另一名童子叹道：“快走吧！”
脚步声渐行渐远，妖月探出头去，只看到几道远去的背影，将将一拐弯，消逝在拐角处。 狐魅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