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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逸扇子一收,背在身后,眼神紧紧的锁在付天心的身上,“纳兰逸喜欢的,是定国府大小姐,付天心!”
一言出,语惊四座。
竟然也是付天心!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诗书礼仪全然不知的废材大小姐!
被墨脩冥看上也就罢了,废物王爷加废材小姐也是登对,可这纳兰逸是被灌了什么迷魂药!
墨北晨眸子黯淡,这一切,或许是他一手造成的。
那日若是天心不中媚药,或许就不会是墨脩冥的人。
他不是没有纳兰逸勇敢,他是太子,很多事情由不得他!
皇后略显尴尬,干笑道:“可是付天心,已然是算是冥王的家眷,恐怕……”
纳兰逸不以为意,眸子里的炽热仿若能烫伤天心的面颊:“虽然她守宫砂不在,但也算男未婚女未嫁。本皇子不介意那一颗小小的痣,只要付小姐愿意,纳兰逸依旧以三千骠骑为聘,迎娶付天心。”
况且他是知道的,她只是中了媚药,冥王只是救了她。
像那日醉香楼乔装的付天心所说的,他喜欢了她的人,而不是身体,知道了自己的心,怎能不争取。
一干大臣目瞪口呆,一干女眷仿若遭受了天雷滚滚,柔弱的心灵已经外焦里嫩了。
男神啊,纳兰逸啊,竟然喜欢上了那么一个破鞋!
于是,众女眷投向付天心的眼神如同万剑,都能讲天心瞪成筛子了。
天心其实是开心的,有人喜欢,至少证明她是优秀的。
但是眼下,她已然无法抉择。
孤卿陌啊,如果你在的话,会让我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忽而想起那夜定国府屋顶,孤卿陌躺在瓦砾上,“不要喜欢本少主,本少主也不喜欢你。”
“你嫁给墨脩冥也挺好,他反正不能人道不是么!这样你可以嫁给他,给我生孩子!”
“我保证墨脩冥会将我的孩子视如己出,不信试一试!”
心里还是异常难受,堵得慌,是不是那时候,你就帮我做了决定!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要嫁人,你想让我嫁给墨脩冥,是不是!
天心仰头,盯着那轮明月,思念着那暗夜精灵般的孤卿陌,那个初来异世第一眼看见的男子,那个死皮赖脸爬上自己床让自己习惯的流氓。
那个抓不住看不透的神秘精灵,是不是,要就此别过!
收住眼角的泪,眼眶微微泛红,低头看了墨脩冥一眼,转身苦笑道:“多谢七皇子厚爱,不过天心与冥王情投意合,还望成全。”
呵~还望成全!
付天心,本皇子想要放弃的时候,是你在醉香楼说了那番话,说争取或许机会渺茫,不争取那是丝毫机会都没有的。
现在呢,本皇子争取了,你说你们情投意合!
只要你们一天不大婚,你就一天算不得冥王妃。
纳兰逸冲着天心一笑,点点头:“那便提早祝福二人白头偕老!”
转身,飘逸的离去,淡定的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天心松了一口气,想要从墨脩冥怀里出来,谁知道后者竟然另一只手直接环绕过她的腰间,将她固定住。
眼神还时不时的瞥向桌子上的葡萄,那意思明显的不要不要的!
天心气鼓鼓的转头,装作没看见,都欺负自己武功差轻功差力量差,哼!本宝宝不开心好么!
气氛略显尴尬,皇帝墨脩兰看了看墨北晨,起身举起一杯酒:“今日朕寿辰,感谢各位远宾的到来。朕在这里,敬各位一杯。”
面貌慈祥,和蔼可亲,天心抽了抽嘴角。
一概众臣赶忙起身,举杯相迎,杯酒落下,墨脩兰清了清嗓子:“鸣沙七皇子的事,朕略感抱歉,倘若七皇子再看上哪家闺秀,朕定当亲自挑选嫁妆,一表歉意。”
纳兰逸随意一笑。
“今日,还有皇儿墨北晨的纳妃,我和他母妃考量过了,定国府三小姐付天娇,体貌端庄,知书达理,朕赐婚为太子妃,秋猎后完婚。”
定国府的功劳大家众所周知,付天娇作为太子妃,众人都不曾有异议。
毕竟除了定国府,唯一能有女儿能做太子妃的相府苏家,已然没有女儿可以嫁了。
苏禾的妹妹苏无已经是皇后,大女儿苏可可十年前在杳无音信,小女儿苏娇娇三年前病逝。
提及这里,众人不免望向墨脩冥。
苏可可沉鱼落雁之姿,当年十二岁便琴棋书画皆通,为东禹第一才女兼第一美人,却喜欢上了正是十六岁意气风发天人之姿的墨脩冥,一发不可收拾。
墨脩冥身陷卧龙坡,苏可可悲痛之际赶赴战场,从此失踪。
冥王的前两任王妃,都没有活过三个月,不知道付天心这条命,可以留到何时!
圣旨以下,两道圣旨,定国府的两位小姐同时被赐婚,不同的是一位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东宫太子妃。
一位却嫁给了残缺且不能人道的嗜血冥王,不知何时便会香消玉损。
冥王说累了,带着付天心先行离开,墨北晨望着付天心的背影,眸子幽幽如狼眼。
付天娇温婉的坐在墨北晨身侧,斟酒端茶,一片贤惠。
临走,付天心回头看了一眼付天娇。
好妹妹,我记着你了!
好姐姐,下一次投胎,千万别挡着我的路!
出了宫门,流觞驾着马车等候在那里。一路上墨脩冥都没有松开天心的手,天心怎么都挣脱不开,最后只是弄得自己手指生疼,而他仿佛是个铁人一般。
墨脩冥上了马车,天心怎么都不想上去,扎着马步千斤坠一施展,你不动我不动,你动我也不动。
流觞不敢回头看,只得盯着月亮,啊~八月十五的月亮真圆呐。
“外面冷!”墨脩冥先开口,眸子里星光璀璨,煞是好看。
天心恨恨的瞪着他,脸腮气鼓鼓的像吞了两颗核桃:“说,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守宫砂怎么会没了,这次可不是付天娇捣的鬼,她心里清楚的很。
上次不让自己会定国府住,烧了自己的窗帘什么的,也是他捣的鬼,别以为她天心什么都不晓得。
墨脩冥笑容促狭,示意她看看自己胳膊
天心摸起袖口一看,守宫砂还在!
我去,这样子好玩么!
“本王是怕,你被人抢了去,别闹了,进来吧。”说罢不由分说再次将天心拽起来,凌空跃上了马车,将她抱在自己怀中禁锢起来。
“撒手!”
还闲在寿宴上丢人丢的不够多么!马车上是个软塌,轮椅竟然可以折叠起来放在一边。
现在,冥王靠着抱枕斜倚在软榻上,天心被强迫的匍匐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坚强有力,觉得异常怪异。
她似乎,只记得孤卿陌的心跳声吧,也只习惯孤卿陌的怀抱,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也有点不抵触墨脩冥的拥抱了!
心情再次低落了起来,沉闷的不说话,挣脱不开,就这么靠在墨脩冥的胸口,将脑袋埋的深深的。
墨脩冥也不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抱着付天心,眼里歉疚满满。
对不起,我真的很想给你一切,可是现在,有太多的无奈。
似乎是感觉到了天心的沉闷,整个冥王府都没人敢大声说话,静静的看着天心坐在冥王的腿上回了房间,就连一向跳脱想要靠近两人的小白也安安静静的趴在床底下不动。
夜半,流觞匆匆而来,说是有人送礼物给付天心。
天心并没有睡,也就起身出来打开了礼物,霎时间,心如绞痛,那是孤卿陌的,黑羽面具。
“小姐,那人说愿冥王妃安好!”流觞小心翼翼的道。
天心呆在原地,手中的面具什么时候滑落在门口都不自知,出了门,一跃而起上了屋顶。
她现在的轻功进度,上房揭瓦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上了屋顶,竟然看见从剑在哪里,身影模模糊糊,与暗夜几乎融为一体。
看来冥王府的调教,是比定国府好的多吧。
天心如是想到,一揭裙摆,坐在屋顶上,紫色的身影印在月中,如同下凡的仙子一般清冷。
“我,要酒。”淡淡的开口,她知道会有人知道的。
不一会,流苏抱来了很多酒,放下之后就和从剑退开两个屋顶的距离。
天心不喝酒,因为喝了酒胃里会难受。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只想要酒精来麻痹自己。
愿冥王妃,安好!
孤卿陌啊,你让我如何安好!或许你不知道我的心意,或许你知道却装作了糊涂,我们是不同路的人,我知道。
可是,你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斩断属于我的那份执念么!
冥王妃!
好一个冥王妃!
咕噜咕噜的酒下肚,天心仿佛还不够,坛子碎了一个又一个,酒精淋在脸上,分不清屠苏和泪眼。
从今日起,你孤卿陌,也只是过去,而已么!
喝着喝着,天心呆愣了,就那么淡淡的望着禹城最暗的地方,就仿佛期待下一刻,孤卿陌能肆意张扬的来找寻她。
还像以前一样死皮赖脸,拥着自己汲取着她的体温,不多念,不多求,如此便好。
可是这样的事情,对于现在的冥王妃来说,都是奢求!
她站起身,裙摆在风中轻舞,踮起脚尖,在屋顶上缓缓的转着圈,樱唇轻启,声音随风而远扬。 冥王盗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