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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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深不可测
离炎殇垂鞭直拂京城,雪尽马蹄轻,黑色的裘狐如老鹰的羽翼在他的背后展翅,他深邃的眸子漾着麟麟的波光,结实的手臂探向后面抽打着马儿。
街道上雪花似锦,一簇簇的梅花花瓣被芷茶甩动的鞭子拂下来一些落在她的头顶,离炎殇回眸一看,心中一荡,分神之余,芷茶狡黠的眼眸漾着光芒,唇角弯起,身下的马儿嘶鸣一声,前蹄奔腾而去,迅速的赶超了离炎殇。
将马儿赶到前方的低矮木苑前停下,芷茶挥动着鞭子等他,这一片称作为‘跳蚤街’,因这片跳蚤街卖的东西形形色色,琳琅满目如跳蚤那般,故而老百姓们取这一名字。
跳蚤街甚是热闹。
打小被圈养在宫中的芷茶见到这种阵势心花怒放的,牵着滚滚在一条条弯弯曲曲的跳蚤胡同里乱窜。
滚滚十分显眼,它的出现吓坏了老百姓们,众人纷纷避开,生怕不小心被滚滚嗷呜一口吃掉半边脸。
若是知道将她带出宫她就会变成一匹脱缰的野马,离炎殇怎么也不会带她出来的。
“稳重。”离炎殇扯过她的腰封在她耳畔淡淡提醒。
芷茶漫不经心的‘喔’了一声儿带着滚滚乱窜,离炎殇大步流星引领着她来到一间红实木堆砌成的大房子里。
这间大房子十分特别,上没有屋顶,下没有板子,左右开窗,四处漏风。
里面有许多笼子,笼子里养了好多的兽,狗毛鸟虫,牛羊猪狼,应有尽有。
滚滚看到这些小伙伴儿兴奋的扫着尾巴,掌柜的看离炎殇前来,打量了他一圈,发现他是缎靴,黑金袍,在看腰封上的玉佩更是价值不菲,那双狗眼立即巴结着放着光芒,前倾着身子探着手臂:“两位公子里面请。”
幽黑一暗屋里。
掌柜的掌了一盏灯,黄润的烛光照亮了眼前的笼子,笼子里是一只正在酣睡的黑熊,黑熊看着岁数较大,浑身上下脏兮兮的,闻到了同伴的味道睁开眼睛看了看,便从笼子里站起来,厚实的熊掌扒着笼子。
滚滚在宫中娇生惯养看到这只黑熊浑身白毛乍起惊恐的跑到离炎殇身后,两个爪子牢牢的抓着他的后腿。
“既然滚滚不喜欢那就罢了。”离炎殇眼尾扫着黑熊,淡淡道。
芷茶连连点头,黑熊的哈喇子都流到了地上。
离开后。
这间屋子的暗处闪闪烁烁冒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厚重的木门在机关的推波助澜下缓缓打开。
晦暗的光遮住了门后高坐在藤椅上的人。
只能隐约的看清楚他的轮廓,还有他满头青丝上那一撮显眼的银色白发,他的薄唇微动,眼尾扫着那只大黑熊:“他们……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本是清澈的,现在在晦暗的屋子里却显得无比的压抑。
掌柜的双手抱拳:“炎将军算准了他们会为了那白熊前来,也不枉属下提前放风说捕捉到了一只雄健的黑熊。”
“恩。”
“只可惜他们走了。”
“无妨。”
“炎将军可否确认了公主的身份?”
“几年不见,不曾想已然长那么大了。”他说话似是混不在意,眸里却愈发的幽深了。
推动了把手上的机关,木椅缓缓的退下,转动,黑色的帘布徐徐落下,他转过身子,在白烛的映照下夹在青丝上那缕银发愈发的明显,烛光晃动,那双如波的眼却昭示着他是一个年轻的俊美男子,只是那阳光活跃的气质恍若淡淡的飘散了。
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在树下握着长剑,满脸阳光的炎阙将军了。
他光淡的眸子落在眼前的两个牌位上:“父皇,母后,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夺妹之恨难以忘却,灭国之举深入骨血,儿臣定灭了那战王,将妹妹安然无恙的带回来让父皇母后安息。”
两道竹篱间,小厮打扮的芷茶正在一口一口的啃着冻柿子,又凉又爽,吃的格外欢快,吃的嘴巴成了香肠嘴,离炎殇不知何时若鬼魂似的幽幽的站在她面前,口吻有些责备:“说过不能吃凉的。”
芷茶将咬了大半的冻柿子伸出去:“你吃。”
“不吃。”离炎殇略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看他牵着两匹马儿知道要启程了,将冻柿子丢给了滚滚,滚滚叼在嘴里哈吃哈吃的跟着他们。
“离公子,我们要去哪儿?”芷茶沾满柿子汁的手下意识的在衣裳前抹了抹。
“花街。”他淡淡道。
跳蚤街与花街只隔了一条街道。
芷茶一路上看看这儿摸摸那儿的,离炎殇故意放慢了步子。
人潮拥挤,一脚踏上了花街,形形色色的人看的眼花缭乱,犹为是伫立在门口挥着帕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们。
芷茶稍一琢磨就明白这是哪儿了。
她在市井书籍上看到过,这是男子寻欢作乐的地儿。
离炎殇还有这种癖好,芷茶略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不曾想却被离炎殇戳破了心思,说话间两个人早已伫立在莺莺燕燕包围住的暗幽楼,离炎殇点点她的脑袋,幽幽道:“在这里便能寻到你的扶宸哥哥。”
芷茶觉得小脸儿滚烫,灰溜溜的跟了进去。
呛人的脂粉味儿在空气中散开,老鸨前来招呼着客人,据说今日有许多江湖人士前来观看暗幽楼头牌的舞姿。
早在前一夜扶宸就递上了条子要离炎殇免他一天的职前来暗幽楼好好的把玩一番。
“没想到扶宸还有这般嗜好呢。”芷茶觉得他在自己心中的印象大相径庭。
“人心深不可测。”离炎殇的视线流转着似乎在寻人,深眸在那一个个的雕梁画柱上来回的扫视,漫不经心淡淡的吐出了这句话。
芷茶的视线落在他姣好的侧颜上,暗忖了一番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那你呢,你的心也是深不可测吗?”
闻言,离炎殇鹰隼的眸子被她稍勾回来了些,孤傲的看着仰着脑袋等着他作答的芷茶,长指捻了下凉寒的玉佩,声音若弦月般幽冷:“我没有心。” 殿上欢:王爷有点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