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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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妙的琴音在闽雪的耳畔响起,牵引着她的心随着节奏的高低而起伏,此刻的慕言璟在闽雪的眼里越发的有魅力,这一刻,闽雪的眼里只有慕言璟一人。
渐渐地,她的脚步已不受控制地朝着慕言璟所在的方向走去,就在她快要靠近慕言璟的时候,她的耳边猛的响起一抹熟悉的声音。
闽雪猛然清醒,看着面前站立的那二人,嘴边闪过一抹苦笑,许姐姐就算什么都不做,只站在这里,便是与璟王最相配的人。
看来,自己终究是多余的,看许姐姐这样子应该是没事,看到许姐姐没事,她便放心了,心里的愧疚也少了一些,是时候回去受罚了。
闽雪转身正要离开,却见刚刚还沉默站立的二人却开口说话了,这一刻,私心里,闽雪很想看看他们二人到底是怎么相处的,就算璟王喜欢许姐姐,她也想搞清楚他到底喜欢她哪里。
“殿下,您找我?”许卿染无比困惑的看着面前正在弹琴的白衣男子,很不理解他派人将自己带到这儿的用意。
慕言璟头都没抬,也不曾说话,好像跟没听到许卿染说话似的,仍旧自顾自的认真弹着琴。
许卿染今日心情郁闷,往日里看谁穿着白衣总觉得飘然若仙,仙气环绕,可是今日再看,却总觉得慕言璟这份素白当中,带了几分丧色。
他的琴声也是如此,远处听来觉得空旷悠扬,辗转回肠,最是动听。可是现在再听,那琴声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感情注入,听着听着,便令人心生出一种万念俱空的萧瑟无力之感!
她心情本就不好,此时被他的琴声撩拨得心里涌起一阵不能自抑的悲怆,生无可恋的绝望感也随之升起!
她看着慕言璟清绝孤傲的背影,幽幽叹息一声,从袖子里取出那支白玉箫,放在唇边,缓缓吹出了第一个音。
起初,她的箫声空灵悠远,和着他的琴声而起,一琴一箫的天籁之音仿若化成了丝丝缕缕的实质,缠绕过花木枝叶,轻抚过轻纱帷幔,往远处的河面上漾去。
可是不久之后,许卿染的箫声就变得激越昂扬起来,强行带着他的琴声,跨越一片迷蒙的阴郁烟雨,转身之间就好像来到了残酷厮杀的战场。
不远处的闽雪听着这一萧一琴,琴萧和鸣,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渐渐地她的双眼变得猩红,她似乎看到了他们未来幸福美满的生活。
也似乎看到了自己,看到了父亲,看到了苏曦儿,看到了所有她认识的人。
父亲被杀,自己被辱,苏曦儿她也……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悲剧发生,恍惚之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对她说,杀了她,只要杀了许卿染,这些悲剧都不会发生,而且你想要的也都可以得到。
对,杀了她,杀了她,闽雪拔下头上的簪子,对准许卿染的方向便要冲过去。
慕言璟闻声睁眼,以迅雷掩耳之势将闽雪震开,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护住许卿染,闽雪重重摔倒在地,却仍然不死心,她爬起来,继续向许卿染杀去。
许卿染仍在恍惚之中,刚刚那人是闽雪,闽雪这是要……杀她?可是闽雪又为什么要杀她。
慕言璟看着依旧呆楞在原地的许卿染,眉头紧皱,心里闪过一丝不悦,这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发呆,是被吓傻了吗?
正想着,闽雪的第二拨攻击已朝着许卿染袭来,速度之快令慕言璟微微讶异了一下,不过一瞬,慕言璟便反应过来,胆敢刺杀,看来她果真是活够了。
掌力聚集掌心,慕言璟便想直接了结了她,这时许卿染却突然回神,见此,心中大慌,急急出口阻止:“殿下,不要……”
“不要?”慕言璟强势收手,不顾反击,冷声道,“许卿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可是闽雪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还请殿下恕罪,饶她一命。”
“本王不允,你退下。”
“殿下……”许卿染还想求情,因为她心里很明白,自己此时求情尽管不一定有用,可是她若放弃了闽雪必然就是一死,看闽雪这样子,瞧着似乎不太正常,还是先将她唤醒再说。
“闽雪……闽雪,你怎么了?”
许卿染出口唤闽雪,闽雪却双眼无神,似乎根本没听到许卿染的呼唤。
“殿……”随着许卿染开口,琴弦嘣的一声断裂了,慕言璟看着面前突然绷断的琴弦,英俊的面庞上的眼神深邃莫测,伏在琴弦上的手微微颤抖,似正控制着奔涌的情绪!一阵风吹过,一声幽长的悲叹自他口中溢出!
许卿染以为自己定是听错了,修为惊人神力无边的璟王爷,怎么可能会发出如此无奈的叹息?
她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却慢慢转身过来,目光落在她手中轻握的碧玉箫上面,眸色沉了沉,才缓缓开口,依旧是平淡清和的声音:“你来了!”
你来了?啊?谁来了?莫非这里除了闽雪和他二人还有其他人。
许卿染四处看了看并未见到什么其他人,看了一眼他面前那张琴弦猛然绷断的风头古琴,看琴形,莫非那便是名闻天下的风焦古琴。
唉,可惜了,琴弦竟断了,也不怪慕言璟发出如此叹息了,若是她,她心里也必定会遗憾半天的。
“殿下,这……风焦,殿下不妨找找技艺高超的锻造师,看看能否修好。”
修?呵,她以为风焦是普通的锻造师就能修好的吗?
“笨徒儿,风焦哪儿是普通的锻造师能修好的。”
“谁?”
“你该叫我一声师父!”白发老人从梧桐树后面站起身,转身看向她:“卿染丫头难道忘记了?当初在许府,你可是拜过师敬过茶的。”
许卿染猛然想起,自己的确是有一个师父,只是这师父若再不出现,她估计都该忘了,这可不怨她,拜师以来,加上拜师那日,她也不过见了师父加起来才两面而已。
“没忘,卿染那里敢忘,只是师父恐怕已经忘了还有卿染这么一个徒徒吧!”
白衣老人不语,往她的面前走了两步,宽松的衣袍被风扬起,往她的身上翻卷过来,好似要将她揽入怀中一般!他笑了笑:“小丫头,不过几日不见,你的牙口又好了不少啊!”
“哪里哪里,卿染有今日可是要多谢师父的放纵。” 王爷在上:弃妃不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