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只是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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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他抽鞭的动作不禁慢了下来,可这侍卫突然又想到璟王爷吩咐时候的表情和口气,忍不住浑身一颤,心里恐惧,于是,侍卫一咬牙,顾不上其他,最后三鞭,加大力度,便朝着许卿染打了下去,
最后一鞭落下,撕拉一声,她后背的衣裙便裂开了,后背也皮开肉绽,鲜血缓缓淌下。
侍卫收回鞭子,虽于心不忍,可是这是璟王命令,岂敢违反,只是,可怜了这四小姐,四小姐究竟是犯了什么过错,才让璟王爷不顾惜太后娘娘和尚书大人的面子如此责罚。
虽是璟王的命令,可是执行命令却是自己,想到这儿,侍卫再次抱拳,满含歉意,小声道:“四小姐,对不住了,属下也是遵命行事,您别怪我。”
许卿染咬着苍白的唇瓣,突然笑道,“我怎么会怪你?这一切都不过是我自作自受,作茧自缚,都是我该受的,我不会怪任何人,好了,你走吧。”
这是她自找的,不怪任何人,她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为了那些所谓的人心和情谊,为了那已经消失不见的执念,在位高权重的他面前,叫嚣,甚至作弄他。二十鞭子,算是轻的。
只是,她还是没想到,他竟然会真的动手?
她究竟又在期盼什么,那句与他同尊也许从来都只是玩笑,只是玩笑而已,是她一不小心认真了,的确该罚。
在这飘零的时代,她已自身难保,怎能再想那么多,许卿染跪在地上,后背的痛,她丝毫都感觉不到,她抬头,只是缓缓地笑着。
这么多年了,她在这里小心翼翼的活着,丝毫不敢有任何过错,终究是活的太窝囊了,而现在,这种结果,她很满意。
就算她聪明,这几年来也渐渐有了自己的势力,她自以为可以保护她身边她所在乎的所有人,可没想到的是,终究是敌不过皇权。
有的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不平凡,这是她怎么都努力都比不上的。
此刻,夜空缓缓飘下细雨,一滴滴洒在她单薄的身上,慢慢地浸湿衣裙,头发,一缕缕,一寸寸。
而她,依旧不动,任由雨滴将她浸湿。
细雨有逐渐变大的趋势,远处雷声滚滚。
她没动,依然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流下来,流到她的脸上和其他的地方,她并没有擦掉那些雨水,她在想,也许这雨水能彻底的冲醒她。
一道袭长男子身影出现在她面前,满身威压,满脸严肃,皱起的眉头表示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许卿染,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打在身上,不痛?任由雨淋?你也毫不在乎?为什么不求本王?究竟是你的自尊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兴许,她开口求他,他便会放过她,可是,她却连口都不张。
许卿染缓缓抬头,是他?慕言璟,他来做什么?是嫌惩罚的太轻了吗?还是来看看她死了没有?
“璟王爷,你怎么来了?是特意来看看臣女死了没吗?您放心,臣女不会死,不过区区几鞭而已,臣女早就已经习惯了,你身体娇贵,还是快回屋吧,怎么能在这里被雨淋?若是淋病了,便又是臣女的过错了,而臣女也担当不起。”
慕言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他身体娇贵?居然说一个男子身体娇贵,她是不是被淋傻了。
不过她的那句习惯了却给他的震撼很大,身为尚书千金的她,怎么会习惯了被打?难道她以前就一直被打吗?所以才对自己的责罚毫不在乎?所以就算明知道会受罚也不张嘴求情?那是谁?又是谁打的她?
“王爷快回屋去,不用监督,臣女一定会跪到明日清晨才起来。”
“倔性子!”慕言璟突然感觉无奈起来,这性子,倒是和他有几分相像,呵呵,他竟在一个女子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是不是很可笑?
许卿染没有再理会慕言璟,她的确会跪到明日清晨才起来,这些责罚对于许卿染来说的确是重,可是对于一个从小便一直挨打的她视挨打为家常便饭的她来说便不算什么了。
这也是她明明已经来到这儿很长时间,近来才开始反击的原因,因为从小便一直被责罚着长大,所以她每一步才会走的这么的小心翼翼,她珍惜能够继续活着的机会她深知如履薄冰的艰难,所以,她不争,便是争,争,也是不争,不斗,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她只想安静的活着。
自己的亲人尚且都如此对她,何况是他?这么尊贵的慕言璟。
不多时,她感觉肩膀上一重,一件长袍披在自己身上,随后她双臂便被他架了起来,很快,整个身体便被他宽大的怀抱包住。
“往前走,愣着做什么!等着淋雨。”话语里溢满了责备,还有那抹不轻易察觉到的关心。
“放开,臣女的责罚还没有完成。”
“闭嘴!”慕言璟冷冷的喝了一声,随即便硬带着许卿染往清风阁的方向走去,雨越来越大,等走到屋子的时候,许卿染身上的那件长袍早已经被淋湿,慕言璟也被淋的全身湿透了。
屋内,烛光闪耀,水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一颗颗,映着烛火的光芒,显得他,又慵懒又邪魅,同时,也溢满了压迫感。
慕言璟打开柜子,随手扔了件男子服饰给她,沉声道:“把衣服脱了,等会穿上这件。”
啪的一下,衣服便落在了她的头上,许卿染艰难的拿下衣服,睁大言璟仔细一看,是他的……衣服。
她穿他的衣服?大小不对,尺寸也不对,更何况类型也不对,怎么合适。
“谢谢璟王爷的好意,臣女不需要。”说罢,许卿染便将手里的衣服放在了一旁。
慕言璟气极,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忤逆他,她是第一个,她居然一天之内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真是好大的胆子。
可是当看到她后背的鲜血时,他又忍不住皱眉,下手居然这么重?随手朝着床边一指,命令道:“把衣服脱了,躺在那里。”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太闲了没事找事干,自己命人责打了她,然后又去找她,其实,他刚刚不过也是在气头上,并没有想真的责罚她,看来,自己身边的人是时候该换了,连自己的意思都不明白,还当什么近卫?
“璟王爷,你想给臣女上药?臣女已经说过了,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了,是您命人抽打的臣女,这便是臣女该受的,若上了药这顿打便白受了。”
“许卿染,本王的命令,你敢不听?”
“不敢。”
“不敢就乖乖趴着,本王给你上药。若再这么倔下去,信不信,本王把你扔到荒郊野外,喂豺狼?”
看出他双眸中划过的狠意,背部的痛,也越来越明显,许卿染仍在固执,上药?被责打之后还有人给她上药,这是她从来都不曾想过的。
要打便打,要罚便罚,在她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打了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甜枣这么一说。
“这都是臣女该受的,臣女不怨亦不悔,王爷想做什么便做吧!扔后山喂狼也好,继续鞭打也罢,这都是臣女的命。”
“许卿染,你!”尽管心里清楚许卿染是在刻意的激怒他,可他心里仍然忍不住的气愤起来,她,就这么想要挨打?就这么不怕死?好,如她所愿。
他倒要看看,她如何从狼群下求生? 王爷在上:弃妃不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