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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天下中原大陆分了三块:古蜀国、南越国和大赵国。其中南越国是南部十部落集合体,是大赵国的藩国。古蜀国在百年前便开始衰落,依附于大赵国。大赵国北有蒙古十三部落,虽骁勇善战,不停骚扰大赵国,好在他们如一盘散沙,各部落间并不团结。西面是西域七国,相互之间年年征战。所以西面和北面都不足为惧。
没想到惜琴居然是南越国的人,有点让人费解。也难怪她老是挑起高晓曦和她之间的矛盾。殊不知,这一切早落在一旁默默观察的朱兴敬眼里。真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想到原来她的父亲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对她和母亲是如此无情。朱白露不禁一阵心寒。
至于竹溪先生,这个名字她是刻骨铭心呢。是她和母亲一切苦难的根源。
在她看来,他也不是好人。也不知他到底还留了些什么东西,让世人纷纷明着称赞,暗中追逐以至于为夺物杀人。她只见过他隐藏在画轴中的那幅画,的确是好东西,但是也不至于神乎其神到了明争暗夺的地步啊。
朱白露的手在被子里暗暗握起了拳头,脸上却露出天真的笑容:“我知道啊,母亲有他留下的画,还有诗稿。母亲说他是个很有才华的先生,风姿绰约,是个翩翩君子。在大街走过,会引得女郎们纷纷投花掷物,每每出门都满载而归。据说他最后不得不深居浅出,马车都换了铜车。只是可惜英年早逝。”
这些传言都是众所周知的。赵仲晨嘴角上扬,那让他再问问。
“错了么?那阿晨哥哥讲讲吧。”朱白露拉着赵仲晨的衣襟,撒娇着。
“他是南蜀国的大皇子,是个温情而多才的人,自幼便有聪慧的名声。六岁那年被送到大赵国做质子。一呆就是二十年。他博览群书,经史子集典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医学、巫术都有所涉及,可以说是有史记载以来第一人。他一直居住在竹溪那个地方,所以人们又称他为竹溪先生。他自己也用竹溪先生做为他的号。他长得英俊不凡,温润如玉,常年长衣白衫似光似月。出门的任何一举一笑都会引起女郎们的尖叫,只为引起他的注意。”
哇,那么强悍!是人吗?还是神?又帅气又有情的才子。朱白露自动脑补在开满蔷薇花的长廊尽头,一位白衣公子长衣胜雪,含笑在光中走来,仿佛一块温润的暖玉,浑身都是光。
望着朱白露那崇拜花痴般的目光,赵仲晨点了点她额头:“花痴了。你还没见过真人呢。据说当年,他是所有女子的偶像。”
“偶像?”朱白露眨眼没明白过来。
“檀郎,檀郎。”赵仲晨摸摸鼻子,讪讪笑了笑,遗憾道:“在他二十六岁那年,南蜀国老皇帝驾崩了,招大皇子回去。没料到,这是一去不复返啊。”
“真是可惜。”朱白露低了头,不知为何,心里很是惆怅,隐隐作痛。
“是很可惜。”赵仲晨望着初升的朝阳,似在叹息,似在自语,“他让所有人记得他,除了才华和君子如玉外,最难忘却是他的仁心仁德。他改善了耕田的犁耙,用铬盐化合物让铁器更锋利,不生锈。他还发明刀针和缝合术,也是外科第一人。他亲自修编了幼童的读本,写出当今世上第一本图文并茂的教科书。反正很多很多他的事迹啦,你怎么都不知道似的。也是,你还太小,你出生的时候他已去世了。那时候很多人追随他。哎……”
“那也不对啊。这样的话,最多他的书画值钱而已,为什么那些人会不惜一切去找呢?甚至派出细作出来?”
要知细作的培养是最不容易的,大多是自幼开始,这种耗时耗力的大工程只会用在大事上,像找一本书一幅画之类的事,用不着一个细作吧?
“真是傻丫头,你想想,自古以来人为财死。无论什么纷争,到最后都离不开一个钱字。”赵仲晨点了点朱白露的额头。
“难道是藏宝图?”她脱口而出。
上一世临去那一刻,她只记的簪子里并非藏宝图,难道是在《灵山寒梅图》里?
“也许是,也许不是。能惊动各大君王的,必定是安邦治国之物。先生活着的时候便有传言是得竹溪先生者,得天下。”赵仲晨点点头。
“所以他死了。他一定是被人杀死的。一定是的这样。那线索肯定是在那些图和手稿里。那我们不要和这些东西有牵扯就安全了。”朱白露浑然不知自己早说漏了嘴,露馅了。
还说自己不知道,原来比谁都清楚。赵仲晨明明该更加警惕,继续追问的,却不知为何,心里反而是好像放下一件大事一般一阵轻松。
“真是傻丫头。要知那时候和竹溪先生最要好的便是你母亲和你父亲,如果是你,你会相信东西不在你母亲那里吗?”
朱白露终于恍然大悟。
她紧紧拽着被子。这个害死人的东西现在是那么的烫手,扔不扔都是麻烦事。
这件事不知道母亲知道不。她必须见母亲一面。
下了决心后,她抬了头:“阿晨哥哥,我想见我母亲。”
望着那坚定的目光,赵仲晨不由得惊讶:“你不怕我跟着去,逼问你母亲?”
“其实,如果你想用强拿到手,早就可以了。不是吗?之前都没动手,现在也不会,对吧?”朱白露淡淡一笑,目光清澈如水。
倒也稳得住。原以为的尴尬并没来到,赵仲晨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他就是要她自己说出来。王御医得到一张人体结构图的事,他早知道了。从而得知陈氏的软肋就是朱白露。当时他还帮忙扫去了尾巴。要不然,朱白露现在能这么安稳躺这里吗?
望着赵仲晨温和带笑的目光,朱白露自认为他算是默认了。他不会为了这个东西而杀了她和她的家人,他应该是另有目的。只是不知是什么而已。朱白露几个月以来的戒备总算松了一口气。
两人相视而笑。
“好,等你们的伤都好了后。”赵仲晨望着被他揉乱的头发,像一个鸡窝一样顶着朱白露头顶,默然收了手,站了起来,踱步离去。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你母亲的伤也快好了。是铃木公主让王御医看的。”
王御医呀,朱白露安了心。
一周后,朱白露腿上厚厚的药膏总算洗干净了,活动自如。
只是她的腿成了鲜明的两种色,大腿和脚是深褐色,而自膝盖以下到脚踝成了淡褐色。
两种不同的颜色让大家都傻了眼。
只有赵仲晨心知肚明,落下她的裤腿,道:“女孩子的腿怎么给人看。你这肯定是药包的,所以不同色了。”
与他反应不同的是,慧妈妈很激动地拉开裤子,仔细看了又看,欣喜道:“姐儿有救了。这自古以来就说一白遮三丑,姐儿眉目秀美,偏生肌肤越来越黑暗。老奴和夫人花了多少功夫也没给她变白,反而越来越黑。这下好了,赵公子,能否找药材来,我们给姐儿每日都泡上一个时辰,看看是否能有所好转。”
就是就是,这样就再不会有人说露姐儿是丑丫了。雪兰使劲点着头。
“这……我需要问问。”赵仲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们才好。难道是告诉她们因为这段日子她们在这里住着,吃穿用度都是他提供的,自然没了朱府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还是说其实他也不能肯定朱白露到底是中了毒呢还是怎么回事?
在没有确切的答案之前,自然什么都不说为妙。
相比慧妈妈和赵仲晨,朱白露反而冷静多了。
“我的腿好了。妈妈,反正又没人去看我的腿,不管他吧。我现在能跑能跳了呢,妈妈快点好,我想娘亲了。我们去看看母亲可好?”
“好好好,只是老奴再陪不了姐儿进朱府了。往后可要当心。”想起这件事,慧妈妈就无比的难过,用衣袖摸了摸眼角。
“妈妈,别伤心,总有机会我再接你回去。”朱白露站在床榻边,搂住慧妈妈的脖子,在她耳边悄声道,“你在外,帮我们铺好后路呀。朱府不可靠,只能靠我们自己。”
对!看来她真是老了,这些年过的糊糊涂涂的才导致了现在的危机。居安思危那么简单的道理都忘记了。她绝对不能辜负夫人和露姐儿的嘱托。
“好好好。”慧妈妈叠声说好,抱歉抱住了朱白露。
傻妈妈,若没重生,她也会被朱家和高府、江家这几家伪善的人所蒙蔽。人生真像一场戏,我刚唱罢你又上台。
朱白露小手安慰地在慧妈妈脸上抹去泪水,目光却从慧妈妈的肩头落在不远处赵仲晨的脸上。
还敢不相信他。赵仲晨是听见了她们的对话,撇了嘴,不以为然地转过身,缓步走了出去。
朱白露赶紧跳下来,跟着走了出去。
屋外,风云拥挤着,越来越浓,北风吹得树枝乱晃,门口一个铜铃叮当作响。 重生之丑颜医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