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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王御医这么一句话,朱二爷是呆了。
什么药?他赶紧回朱府去问朱老太爷。
朱老太爷勃然大怒!
他的父亲就是参与了此事,差点被满门抄斩!才有遗训不许碰这类的药丸,好个朱兴敬,居然不听祖训,这可怎么办是好?
这个逆子,理他做什么!
他一生气,干脆不理会了,拂袖上了山继续修道去了。
可怜呐朱礼章老爷子,不理兄弟和嫂子可以,但是朱府不得不管啊。有这样一帮不靠谱的亲戚真是一种悲哀啊。
朱家二房的周氏摔着手帕跟郑氏抱怨着:“没得带坏了我们整个朱府。你看嘛,过了年,这生意可怎么是好啊。”
郑氏一惯作风依然低了头。这次她没再替那一个朱府辩解了。
他在家里寻找的同时,朱兴敬也请人带来了口训,请他将他书房里的白玉丸带到祭坛来。
白玉丸!
好你一个朱兴敬,堂堂一品大员,错了,五品大员,不好好做官,炼制什么药丸。你要么就好好继承祖业,要么就好好做官。这都是什么?
朱二爷冲进了朱兴敬的书房,终于在书架上的匣子里翻出一个白瓷小瓶来。打开一闻,清香扑鼻,洁白如玉,果然是白玉丸。
也知道此事重要,他亲自匆匆向皇宫赶去。
与此同时,刚起身的赵王总算想起来还在祭坛上的一大家人。
王内侍赶紧笑道:“那一家人老老实实跪了一夜呢。朱老夫人晕了过去。”
大赵王点点头。晕过去了吗?正好,不是他动的手,是她自找的。至于朱兴敬嘛,他看了看身旁还在熟睡的皇后,又开始为他的子嗣问题担忧。
好吧。既然如此,朱司农五大夫屡教不改,殿前失仪,停职呆家两年,想清楚了再来。我交代的东西两年如果没个结果,提头来见。至于朱老夫人和高夫人,革除命妇的称号,永不许入宫。回家带发修行五年。没头发出什么门?没得丢了大家的颜面!
大赵王说一句,王内侍点一点头,旁边书记官汗哒哒记着。这处罚圣旨似像非像的,可怎么写啊。
不过按照大赵王这个意思,肯定是嫌弃了朱府的。
于是朱兴敬接到这一封算得上密旨的圣旨,赶快磕头谢恩。
此时,他才松懈下来。还好还好,还以为朱府保不住了,没想到大赵王又一次轻轻放下。至于朱老夫人和高若兰的什么命妇称号没有也好,免得再次牵连了朱府。五年,正好头发长出来了。
王内侍左右看看,附身在他耳边小声道:“大王还在等你的东西呢。”
现在的大赵王最想得到的是什么。他赶紧从袖子里拿出刚才等到的白玉丸,递给王内侍,又从怀里取出另外一个小瓶子,塞进王内侍手里,小声道:“王大人,这炼制不易,仅此两丸。我已没了材料,再次研制要等半年。”
王内侍眉开眼笑,只觉这朱大人的确很上道,当即又小声道:“朱大人不必惊慌,好好休息一下,今晚陛下有请。”
上一次大赵王服药时,朱兴敬就跟王内侍一般立在院里,听着里面的声响,难受了一夜。好在药效明显,这次大赵王同样不会放心。
不过到了这步田地,只要还用我就好。朱兴敬面带喜色,磕头谢道:“圣上英明。”
他踉跄着站起来,又求了王内侍派了人来抬了朱老夫人和高若兰回去。
朱府自此关门静悄悄过年。
可是,今天他想关门关不了啊。
今天是陈氏奉旨出家的日子。
陈氏换了一件素白的衣衫,收拾了东西,扶着依萱、依荷慢吞吞向外走着。朱白露提着自己的小包袱,身后跟着黄妈妈,一行人都背着包袱离去。
正好朱兴敬指挥人将朱老夫人和高若兰抬回朱府。
两拨人就这样在大院子里相遇了。
“站住!你们这是去哪里?”朱兴敬一瘸一拐地走着,见到几人大包小包准备离去,不由得心里腾起一阵怒火。他娘的,没看见爷们几个都受了伤,你就以为朱家败落了?想逃了?
陈氏淡淡一笑,对他不急不缓施礼道:“我这是奉旨去侍奉静慧师太,朱大爷,你有何吩咐?”
奉旨!又是奉旨!朱大爷?!你家大爷!朱兴敬是又气又痛,半响说不出话来。
陈氏见他不语,看也不看一眼,继续向外走去。
嚣张,真是太嚣张了!眼里还有没我这个人?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他们也做了九年夫妻,这个女子居然敢藐视他!目中无人!活该结果只能出家!
想来想去,他还是不解气,忽然看见朱白露跟在后面,他大吼一声:“你给我站住!”
朱白露也不说话,对着他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道:“多谢父亲养育之恩。如今真相大白,白露也无脸在朱府继续住下去。不过父亲放心,一日为父终身为父,父亲日后有所需求,白露必定不推辞。”
这是什么意思?
朱兴敬本来就整整一晚没睡,又惊又冷,得到赦免后,便有些糊涂了,现在被朱白露这一说,他完全迷糊了。
“你敢走出这个大门,就别叫我父亲!我朱府没你这样的女儿,丢不起这个人!”他下意识还是吼了出来。
朱白露冷笑着站了起来,扭头跟在陈氏身后,理都不理他,继续向外走去。
“反了!反了!”他一个气血冲上头,立刻晕倒在地。
陈氏扫了一眼,对刚进门的朱礼章行了礼道:“这些年多谢叔公照顾,婵英去了。”
说着,让朱白露给朱礼章磕了一个头。
朱白露知道在朱府,只有这个二叔公最照顾她们,也只有这个二叔公为人还算不错。
所以她算是心甘情愿磕了一个头。
朱礼章因为只是一个开医馆的商人,没份进宫,自然对这段时间的传言知道的清清楚楚。对朱兴敬最近半年来的所作所为自然也看不上,所以,他摆摆手,吩咐道:“若有困难,可来铺子寻我或者兴启和兴学都可以。”
朱兴启和朱兴学是他的两个儿子,都跟着他经商。
朱白露对这两个表叔也颇有好感,当下又谢道:“叔公爷爷,放心,我会照顾好母亲。若是病了,就去你们。叔公爷爷,你也保重,母亲当下病着,我自然要去侍奉她。等老夫人醒来,请叔公爷爷帮我说一声,这些年谢谢他们的教诲。”
这孩子……
谁说这孩子秉性差的?谁说这孩子愚钝的?
明明就是一个聪明的好孩子。看着模样,眉清目秀,眼眸清亮如一汪泉水,除了黑一些,其实是个漂亮的孩子。
朱礼章惋惜地扶起她来,手指头习惯性就搭在了脉搏上。
这一搭不要紧,把他吓了一跳。
朱白露是顺势而起,见他脸色忽变,生怕自己离开朱府的计策失败,赶紧笑道:“那叔公爷爷,我们走了。”
“等等!”朱礼章脱口而出。望着朱白露却不知说什么。
这孩子哪里是肌肤黝黑,这分明是中了慢性毒药。而且还是两种不同交替下的毒,朱府里到底是谁那么狠心啊,对一个孩子下手。
可是,其中一种毒是朱府独有的含笑啊。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中毒者平日里看不出来,只有在死前才会显现。明明十分痛苦,却只会笑。最终含笑而亡。所以叫含笑。只是下毒之人显然是非常小心翼翼,分量很小。这都叫他怎么能说得出口?
朱白露见他神色有异,心里猜测各种可能性。
不料却见朱礼章解下腰间香囊,递给她道:“庵堂生活苦,吃不习惯就下山来买点吃嘴。这里面也有几块糖,拿去吃吧。”
“谢谢叔公爷爷。”朱白露不解地接过来,心道,她可不敢再吃朱府的任何东西。因为他们都已经发现一个问题,近半年来,朱白露有向长白靠拢的趋势。
细心的朱白露想到她重生后,基本上就是吃阿晨哥哥带来的东西多,朱府的吃食少,想来是朱府的东西有问题。
所以在搬到陈氏屋里后,她也不让陈氏吃朱府的东西。
还将她们的吃食让陈一笑带出去看看,究竟有什么。果真是查出有慢性毒药,却不知是何毒药。
也正是这个原因,加快了朱白露让陈氏和离,搬离朱府的决定。
不料这一些误会,朱白露始终没打开过这个香囊,更没发现里面的那颗解药,这让朱白露白白耽搁了最佳治疗时机。
而这时朱兴敬府上因为朱老爷朱礼林在山上修行,朱少爷朱兴敬又晕倒,朱老夫人和高若兰都躺着,没人主持家室,只得听了朱礼章的话,让陈氏带着朱白露离开了朱府。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九年没出过府邸的陈氏忽然松了一口气。
同样,朱白露也望着慢慢打开的大门。
只听门外一阵嘈杂,有人喊道:“出来了!出来了!陈夫人出来了!”
朱白露危机感顿起,她潜意思将母亲拉住,扭头就向海棠园那边走去。
“母亲,我们走小门。这些人不是为竹溪先生而来,就是为见你一面。”朱白露匆匆说着,扶着陈氏连走带跑走到竹林后面的小门边。
此刻的朱府看见当家人昏迷不醒,联想到昨夜的传言,个个慌了神,到处乱跑着。
根本没人来管这几个本该出了朱府的人。
朱白露来到小门边,看见上了锁,使劲推了推,外面也上了锁。
她从门缝望出去,外面也有几个人守着,却不是别人,正是陈一笑带着人在此等候。 重生之丑颜医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