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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菜花拨弄着手里的菜叶子满面通红地笑而不答。
“反正迟早都要的,还不如早点儿,你说呢?”
“哎呀,我正忙着呐!你快走开。”
“你还没有回我话呐!”
“过几天再说。”
王勇笑呵呵道:“我都急死了。急得天天晚上睡不着。”
黄安把王勇这句话听得真切,他扭过头来故意大声道:“你俩说啥悄悄话呀?”
“没,没说啥。”
“我好像听见有人说急得晚上睡不着哟!”
“去,去,你肯定听错了。”
黄菜花瞥了王勇一眼故意板着脸孔道:“要么干活要么请出去。”
王勇假装摇了摇胳膊肘叹了一口气道:“我都快累死了,也没有人心疼我,只好自己心疼自己去了。”
黄菜花抬起头瞟了王勇一眼恰巧迎着王勇热辣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下头去继续忙着手中的活儿。
王勇见黄菜花冲着自己笑,他平静的心湖又翻涌起一阵波涛,他真想上前一把抱住她亲个够,可厨房里还有几个大活人在忙活儿呐,他只好按捺住躁动的情绪哼着那首黄菜花已听得滚瓜烂熟的民歌退了出去。
汪孃孃擦着碗碟笑呵呵道:“今天少东家心情很好呀。”
黄安故意大声道“是啊,估计是好事近了。”
“啥好事?”
“哎呀,汪孃孃你也太落伍了吧,这都不知道?”黄安说着朝黄菜花那边翘了翘大拇指。
汪孃孃这才反应过来:“那还真是大好事。菜花,你们几时摆喜酒呀?”
黄菜花红着脸道:“问我干啥?你们天天都在这儿,几时摆自然最先知道啦。”
许菊儿拿着菜单进门道:“你们在说啥子?”
黄菜花即刻看着许菊儿道:“我们在问黄安你们几时摆喜酒。”
许菊儿瞥了黄菜花一眼道:“就取笑我!”
“不信你问黄安去。”
许菊儿见黄安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扑哧一声笑道:“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黄菜花抿嘴笑了笑:“那你们几时呀?”
许菊儿倒很大方道:“你们几时我们就几时,一块儿摆呗。”
汪孃孃道:“唉,我就这两条老腿,到底先去哪一处吃喜酒好呢?依我看你们干脆就在餐馆摆吧,还热闹。”
王勇突然站在厨房门口大声地冒出一句:“好主意!”
许菊儿抿嘴笑了笑冲黄安喊道:“你快点做菜,外面客人等着呐!”
黄安好似从梦中醒过神来他低着头看了看菜单即刻刷锅,一阵油烟便争先恐后地窜出了烟囱。
汪孃孃一边剥着大蒜一边接着王勇的话:“你们几时摆酒呀?”
王勇一本正经道:“我倒想快点呀,可你看现在这房子还没搞好呀。”
“我看再过一两个月就差不多了。”
“呵呵。”
“到时候呀这楼上楼下够宽敞的。”
王勇一脸兴奋的:“是呀,摆个三、四十桌没问题。”
“我觉得吧可以慢慢准备了。”
“准备啥?”
“当然是置办一些结婚用的东西呀。”
“是哟,我和爸还没有来得及想这个。不过这次建房又要开酒坊可能没有那么多钱置办这些了。”
“那就简单些呗,等以后挣钱了买更好的。”
王勇往里面瞟了一眼道:“就怕委屈人家了。”
“钱多就多办一些,钱少有钱少的办法。只有你们把日子过好了才是硬道理。我说的对吧?菜花。”
黄菜花回过头来道:“我无所谓,我觉得白手起家的才会懂得珍惜呐。”
“说得好。”
王勇笑呵呵道:“真无所谓吗?”
“是啊。”
“那酒席也不用了?”
“自家人吃一餐饭就行了。”
王勇不由得感动道:“菜花,你真好。”
“现在我们主要是创业,等以后有钱了还怕买着东西?说不定过两年好东西更多了还省了力气扔旧的。”
汪孃孃道:“就是,旧的扔了还心疼。”
黄安在一旁道:“既然这么简单化了,那还等啥呀?”
“哈哈,你们看,有人比我还着急呐。”
“彼此,彼此。”
汪孃孃站起身洗了一把手:“说了这么多,你们到底几时?”
王勇看了黄菜花一眼故意大声道:“过年之前吧,也不能太委屈媳妇儿了。”
黄安笑呵呵地低声道:“那还有两个月我也攒点钱不能太委屈菊儿了。”
“啧,啧,你俩都是好男人。唉,我怎么那么命苦摊上了那个死东西。”
王勇道:“汪孃孃别灰心,要不我再帮你找一个?”
“别开玩笑了,我都这岁数了谁还看得上我呀?”
“这算什么!还有老头老太太相亲的呐。”
“呵呵……”
王勇正说在兴头上,突然被王瘸子叫走了。厨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听见锅铲与铁锅碰撞的声响,油烟依旧腾云驾雾地奔忙。
黄菜花看了一眼汪孃孃,想起师父单身了这么多年,何不将他们二人凑成一对呢?她觉得汪孃孃这个人倒蛮朴实的,虽然有些小势力眼儿,但是谁没有几个缺点呢?最起码她没有坏心眼,人又勤快会节省。如果有汪孃孃照顾着师父的晚年生活那自己和王勇既放心也省心不少,可谓是一举几得的事情。她心里这么热乎地想着,估计汪孃孃这边没有异议,可她还不知道师父是否愿意再找一个伴,还是先试探试探师父的意思再做打算。
黄菜花默默地打定主意又开始集中精力研究着她的新菜式。
当太阳慢慢靠近地平线,许志辉同周子蓉才回到家中。
曹佑凤正在院落里收簸箕里晒干的豇豆,她瞟了儿媳和儿子一眼不禁关心道:“还顺利吗?”
许志辉看了周子蓉一眼故意板着面孔没有说话。
曹佑凤道:“嗨,你这是怎么回事?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周子蓉笑了笑道:“是我惹他不高兴了。”
“难道你家亲戚反悔了?”
“都没有见上,他呀突然生气就嚷着回来了。”
“好端端的生啥气?”
“都怪我,要是我今天不叫他去常坪,可能就看不见那些烦心事。”
曹佑凤抖了抖簸箕里残留的渣滓将其挂在屋檐下的墙壁上后才扭转身来:“别弯弯绕绕的,到底怎么回事呀?”
许志辉道:“妈,我们都让杜如梅母女骗了。”
“啊!”
“她,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这,这不可能吧?”
“我亲眼看见的,那男人在她的裁缝铺里和她说说笑笑的,可亲密了。”
曹佑凤一屁股坐在就近的木桩上没有说话,她脑海里迅速搜索着杜如梅近些日子的表现,的确和以往大不相同,这中间肯定是有问题。曹佑凤想到此,恍然大悟,妈呀,上次她妈来提延迟婚期的事情我就该想到的呀!她抬起手背抹了抹额头上细密汗珠斜眼看了许志辉几眼,这孩子运气怎么这么不济呐!真是一个苦命的娃呀。她心头好一阵揪紧,她抬起头来:“你也别难过,可能如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呢?或许他们只是普通朋友罢了。”
“普通朋友?鬼才信。”
曹佑凤看了他一眼嘴唇抽搐了几下突然忘了词儿似的嘴笨起来,这一边是自己的亲骨肉一边又是自己的亲戚,她还真不知道说啥好。
许志辉瞟了母亲一眼态度坚决道:“反正我不娶了!要不,我,我打一辈子光棍算了。”
“别说丧气话。”
周子蓉笑了笑道:“你不娶?人家还未必肯嫁你呐!”
许志辉跺了一脚道:“故意看我笑话吧!”
“这不是话赶话嘛,绝对没有看你笑话的意思。”
许志辉怒气冲冲地朝他的新房走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扇被他打开的大门瞬间又紧闭了,似乎一切烦恼都被他统统关在了门外。 花开荼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