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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新县拉货回到常坪镇已是傍晚,许志勇趁卸货的空隙去了一趟许志辉家。他老远就见两个侄儿正蹲在在门口玩沙,他高兴地朝两个孩子喊了两声,小双站起身兴奋地拍了拍手就往路边冲:“三叔!三叔。
大双见状立刻跑进屋:“妈,三叔来了。”
周子蓉将湿漉漉的双手在围裙擦了擦迎了出去:“回来了?”
许志勇微笑地应了一声忙摊开纸包分饼干给侄子们吃,吃到最后才发现纸皮底下放着五十块钱。他愣了几秒钟顿时明白杜如梅的心意来。
周子蓉看了他一眼:“你笑啥?”
“没啥,我打算自己买一辆车。”
周子蓉瞪大眼睛:“啥?”
“新手车肯定买不起,买个二手的合适。”
“二手车要多少钱?”
许志勇比了一个手势,周子蓉笑道:“你这是八百还是八千?”
“八百?去抢哟!”
“呵呵,那你还差多少?”
“差四五千吧。”
周子蓉沉吟了片刻:“兄弟,我这儿给你凑三千。”
“啊!你哪来这么多钱?”
“你看这地皮只象征性的给了点钱,这泥沙水泥钢筋哪一样不是你想办法多带一些,还有木料,都是林场兄弟给叔叔和你的面子也没花啥钱,我这房子可算是捡大漏了。”
“呵呵,那是你有福气。”
“就是装修楼上也得七八月份去了,你先用着。”
“那太好了,最近菜花帮忙介绍了大活儿,每周都要跑两三趟,所以我想自己买一辆车,省得人家说我占公家便宜。”
“菜花这人是真心不错。”
“嗯。”
周子蓉看了许志勇一眼并好奇地伸手摸了摸毛衣料子:“咦,还是纯羊毛的呀。”
许志勇惊讶道:“是吗?”
“当然了。”
“我对这个一窍不通。”
“纯羊毛,上身暖和。”
“难怪,我昨天晚上试了一下,感觉浑身热乎乎的,像夏天来了似的。”
“这手艺也不错,谁替你织的呀?”
许志勇面色微红道:“一个朋友。”
“女朋友吧?”
“呵呵。”
“呃,我可给你说,碰见好的可千万别错过了。”
许志勇笑了笑没有出声。
“哪天领回家给我们看看呗!”
许志勇想起临走朱红英曾说差钱找她拿时,心里顿时又热乎起来。
“想啥呢?”
许志勇羞涩地笑了笑:“等有机会再说。”
许菊儿突然出现在门口:“你们在说啥?这么开心。”
“没说啥。”
周子蓉接过话茬子:“在说志勇买车的事情。”
“啊!志勇哥要买车?很贵吧?”
许志勇道:“新车是很贵。”
“有多贵?”
“三万多块吧。”
“啊呀,我的神!我这辈子恐怕也攒不下这些钱来。”这对许菊儿来说无疑是天方夜谭,她做梦都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
“看你紧张的,我哪有钱买新车,顶多弄个二手货了不起了。”
“你吓死我了。二手车要多少?”
“不到一万块。”
“哎呀,妈呀,也不便宜啊。”
许志勇看许菊儿一眼:“你不会是来专门找我们聊天的吧?”
许菊儿嘿嘿地笑了笑:“饭菜备好了,菜花叫你赶紧过去呐。”
“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半道,许菊儿突然道:“志勇哥,你钱凑齐了吗?”
“还差一些。”
“我,我们也没啥钱,我和黄安一起给你凑三百吧。”
许志勇很是感动道:“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唉,你是瞧不上我们。”
“不是,你千万别多心,我单位同事多,一人一点就凑齐了。”
“你可别高估平时熟络得跟亲兄弟似的同事,真谈到借钱,怕都是躲不及呐。”
“嗯,有家室的不在我考虑的范围。”
“看你很有把握哟。”
“那当然,毕竟他们也有巴结我的时候,比如去省城替他们捎点东西啥的。嘿嘿,真得罪了我,自然以后就没那么方便了。”
“倒也是,都是势利眼。”
黄菜花站在门口瞥了许菊儿一眼:“说谁势利眼儿呢?”
“反正不是说你。”
这回黄菜花倒大方的同许志勇打了声招呼,王勇即刻殷勤地给许志勇看座倒酒。
许菊儿拽着黄菜花的胳膊低声道:“我们出去说吧。”
两人来到鸡笼子面前,黄菜花站住脚:“就在这儿说吧。”
“志勇哥打算买车,我们帮着凑一点吧。”
“差多少?”
“听说差二千块,刚才他拒绝了我。虽然少了点儿但是也能积少成多嘛。”
“他那人就是好面子。”
“呵呵。”
黄菜花咬了咬大手指计上心来:“我有办法,让他借爸的钱。”
“呵呵。”
“走吧。”
王勇站起身给菜花让座:“你们鬼鬼祟祟的,又在说谁坏话呢?”
“说你。”
许菊儿见王勇面色难堪的神态便笑出声来:“我俩去鸡笼子数鸡去了。”
黄安道:“少了吗?”
许菊儿摇了摇头。
“奇怪。”
“奇怪啥?”
“早上我数了少了两只。”
“啊!菜花,我俩是不是数重了?”
王瘸子放下筷子:“难道有人偷鸡?没道理呀,这四周严严实实,人进不来呀。”
黄菜花惊讶道:“莫非是我们内部人干的?”
“那会是谁呢?”许菊儿吃惊道。
黄菜花站起身:“我再去数数看。”
“吃了饭再去吧。”
“你们先吃,别管我。”
许志勇瞟了黄菜花一眼,抿嘴笑了笑没有说话。
黄菜花回过头:“爸,如果是我们内部人,就是我们管理上有漏洞,现在是偷鸡以后会偷啥呢?如果是外面的人,就说明我们防患意识差。”
王瘸子点了点头:“发现问题要及时处理。”
许菊儿瞪了黄安一眼:“你早上怎么不说?”
“我看见的时候鸡笼子是打开的,我以为……”
“那你早上看见谁进院子了?”
“就看师父同隔壁的王大娘说了几句话。”
王瘸子仔细回忆了一遍,早上起来是先打开大门,然后去了一趟厕所,等他洗完脸出来就看见鸡在院子里叫唤了。莫非是邻居?
黄安见师父沉默不语又道:“师父没有早上起床先开鸡笼子的习惯,我当时觉得好奇顺便数了数。”
王勇看了许志勇一眼:“许师傅,你怎么看?”
“这可说不准,说不定这鸡昨天晚上就丢了。”
黄菜花跨进门槛:“是少了两只。”
王勇看了父亲一眼:“爸,那酒坊师傅是几时下班的?”
“晚上八点多的样子,肯定不是他们,我亲眼见他们走完了才锁门。”
许菊儿纳闷道:“那会是谁呢?”
王瘸子道:“先别声张,暗中观察几天。”
许菊儿瞥了王勇一眼:“我看隔壁大娘嫌疑大,我每次去叫师兄回来吃饭,那大娘就朝我翻白眼,很讨厌我。”
王勇放下筷子:“这与你有啥相干?”
“你好几天没去打牌了,她肯定恨着呗。”
“切,没根据的话别乱猜。”
“这在我们村里是常有的事儿,邻里之间吵个架都记仇。”
“你们村儿里人心胸狭隘,目光短浅。”
许志勇不由得干咳了两声。
王勇即刻反应过来:“当然不是说你许师傅,你是个见多识广的人。” 花开荼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