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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志勇上了车:“既然来了,我们要不要去拉一车瓶子回去呀?”
黄菜花翻了翻小坤包:“忘带钱了。”
“我替你垫上。”
“那好。回去请你喝酒。”
“呵呵。”
黄菜花打了几个哈欠:“志勇哥,到了叫我,我眯会儿。”
“行。”
许志勇见黄菜花一脸疲惫的样子没有再说话,即便到离厂里他也没叫醒她。直到瓶子都装上了车黄菜花才睡眼惺忪道:“你怎么不叫我?”
“你昨晚肯定一晚没睡吧?”
“嗯。”
“怎么了?”
“想好多事情,睡不着。”
“他没有回来?”
“唉……”
“你们不会是?”
“嗯,我尊重他的决定,强扭的瓜不甜。”
许志勇想了想,w市,莫非这小子遇见了他的初恋情人?倘若真是,这小子还真是情种,只不过为了他的情也伤害了无辜的人。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
“我明白,所以我不怪他。”
“我也没有怪过你。”
“对不起,这世界上我唯一亏欠过的人就是你。”
“过去的事别老放心上。”
“呵呵,可有些事情不是说能忘就能忘的。”
“命运就是捉弄人。”
“或许苦才叫一辈子,变来变去才叫命运。”
“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
“呵呵,我妈早上还安慰我说‘容易走的路都是下坡路’。”
“说得好。我们现在走的正是上坡路。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是万事无忧的。”
“嗯,我会挑起大梁的,争取十年内有八到十家连锁饭店。”
“厉害。”
“以后只开在省会城市。”
“哟,小城市都看不上了?”
“不是,规模那么大只有发达的省会城市才能有保证。”
“那小城市就缩小比例嘛。”
“人的精力有限嘛,得有选择,不能像下雨似的。”
“嗯,有道理。”
“我以后就走高端路线。”
“那酒呢?”
“酒不择地方,反正酒厂就在那儿,等着大家从四面八方来呗。”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
“现在名声在外了,不愁这个,我想在品质和包装下点功夫,全部中高端路线。”
“高端就是章含卖的八百一瓶的那种?”
“嗯。”
“蛮好。你呀就是一个生意经。”
“呵呵。”
“向你学习。”
“拉倒吧,好多东西你比我精通。”
“可做菜我不行呀。”
“呵呵,从小你就爱取笑我。”
“你以为我闲得慌呀,那还不是我心里……”
黄菜花抿嘴笑了笑别过头去:“我再睡会儿。”
“你不怕我把你卖了?”
“又不值钱,卖就卖吧。”
“听说现在有好多拐卖妇女儿童哟,而且专挑你这个年龄。”
黄菜花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你又瞎编吓唬人。”
“哈哈,现在天气凉,怕你睡感冒了嘛。”
黄菜花面色微红地垂下眼睑左手撑起下颚别过脸去望着车窗外,生怕他瞧出她内心正为之泛起的一圈一圈的波澜。
许志勇瞟了她一眼抿了抿嘴,似笑非笑的样子,他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突然很想哼那首‘望星空’,可人家刚那个啥,此时哼歌似乎不太妥当,他干咳了一声双手把着方向盘两眼专注地盯着前方,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迎面是蜿蜒的公路,焦黄的玉米杆子一片接着一片,个个都张望希冀的眼神仰望着天幕,仿佛在期盼天上快掉下一粒火星子来,他们就能一起燃烧成灰烬。两边的青山总是保持原始的样子,被车窗玻璃甩得老远,老远。
又翻过了一座山,车轮突然减速,仿佛静止了下来。黄菜花别过头来:“干嘛?”
许志勇笑了笑,忙给他的小收录机装上了电池又换了一盘磁带,歌声飘了出来,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给你解解闷。”
“呵呵,好听。”
“是吧?我也会唱。”
“是吗?没听你唱过。”
“想听不?”
“嗯。”
许志勇将收录机调成最低音,吞咽了几口口水润了润嗓子摇头晃脑地: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带来了我的烦恼,我的心中早已有个她,哦……她比你先到……爱要真诚,不能分享……
黄菜花也跟着节奏摇头晃脑,瞬间,她眼底的颜色都明丽起来。
许志勇唱完眼里窝着笑:“怎么样?”
“好听。”
许志勇低头往后倒了带子调高了音量:当我想你的时候,我的心在颤抖;
当我想你的时候,泪水也悄悄的滑落;当我想你的时候,才知道寂寞是什么;
当我想你的时候,谁听我诉说……爱情如此折磨,究竟为什么?
黄菜花揉了揉眼睛:“换一首吧。”
“不好听?”
“不是。”
“那是……”
“听着想要忍不住哭的感觉。”
“换。”许志勇换了一面磁带,“听听这首吧。”
黄菜花听了一句笑道:“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许志勇止住口哨:“当然爱了,你呢?”
黄菜花红着脸笑了笑道:“我说这歌名。”
许志勇扮了一个鬼脸:“你是在笑我脸皮厚吧?”
黄菜花点了点头:“有城墙转拐那么厚!”
“哈哈,你几时量过?莫非是在梦里?”
“讨厌!听歌好了。”
许志勇愉快地吹着口哨加快了车速,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任歌声一路飘浮,彼此都沉浸其中,脚步依然停留在几年前的爱情路口……
云儿一早在半空孕育了半天的情绪,到天傍晚也没有宣泄出来,侯玉薇盘完底,她趁空闲打了一盆水擦试着二楼的门窗。
老远就听见了咯噔咯噔的脚步声,她回头瞟了一眼:“呀,你不是在省城过中秋么?”
“昨天回来陪他过呀。”
“朱哥呀?”
朱泽云站在楼梯微笑着轻咳了一声。
侯玉薇吃惊道:“哇,还真是呀!你俩啥时候那个的?”
杨玉琼掀了侯玉薇一把:“去,去!”
“哈哈,你脸红什么?那个就那个呗,都孩子妈了还……”
杨玉琼揪着她头发:“再说,你的头发就要吃亏了。”
“不说就不说了,喂,不庆祝一下么?”
“这有什么可庆祝的哟!等他办完画展再一块儿庆祝。”
“难怪朱哥笑得那么灿烂,原来是好事近了。恭喜!”
“谢谢。”
“唉,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你不知道菜花她……”
“不知道,她,她怎么了?”
“家变了。”
“王勇真,真的撇下……”
“那他损失太大了。”
侯玉薇撇了撇嘴:“就是,他要是在广东待上半年,估计就不会这么跟着感觉走了。”
一直坐在一旁不出声的朱泽云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难说谁对谁错。玉琼你该给菜花打个电话。”
“对。” 花开荼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