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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佑凤忙从堂屋里迎了出来笑眯眯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杜如梅母亲走进院子瞟了一眼,撇了撇嘴,对着曹佑凤道:“还能有啥风?人来风呗!”
“快进屋喝茶。”
周子蓉跟着进屋帮忙看座,倒茶。
杜如梅母亲犹豫了片刻面无表情地接过周子蓉捧过来的茶杯,赶了二三小时的路她还真有点口渴了,她吹了吹杯子面上的热气喝了几大口。周子蓉瞟了一眼这对表姐妹的神情,她默默地退在婆婆后面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她认为杜如梅母亲上午突然造访肯定有要紧事,她有些好奇又有些紧张的期待着接下来的动静。
又坐了一会儿,曹佑凤见表妹还不开口说话,心里不由得嘀咕着,莫非又要使什么幺蛾子?她干咳了两声陪着笑脸道:“如梅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唉,别提了,自打从你家回去后就一直喊心里不舒服。”
“啊!生病了?”
杜如梅母亲瞟了瞟周子蓉冷哼了一声道:“倒也没啥大病,我就想该不会是在你家这段时间被人欺负了吧?”
“看你说的,有我在谁敢欺负她呀?”
杜如梅母亲撇了撇嘴道:“表姐,你又没有二十四小时看着。”
“呃,都是一家人……”
杜如梅母亲放下茶杯阴阳怪气道:“我们如梅可是真心把许家一家大小当自己人,可有些人未必把我们如梅当作一家人。”
曹佑凤表情严肃地想了想,如梅在我家的这些日子我们没有让她受委屈呀,莫非她知道志辉……唉,可那点小事也不值得一提嘛。她忙陪着笑脸:“我们家志辉要是敢欺负如梅,我就打死他。”
杜如梅母亲伸出双臂拽了拽衣袖大声道:“表姐,我可丑话说在前,若是有人暗地里欺负我们家如梅,我会跟他没完,管他是谁。”
周子蓉在一旁耐不住性子道:“表姨,有婆婆给撑腰,谁敢欺负如梅呀?”
杜如梅母亲垂着眼睑,冷哼了一声道:“有没有欺负她有些人心知肚明。”
周子蓉生气地站起身走到门口看见两个孩子坐在地上玩泥巴,她冲上去呵斥了一声分别打了俩孩子几巴掌,俩孩子吓得哇哇大哭。曹佑凤即刻心疼地走了过去抱着她的孙子一边哄着一边对周子蓉道:“不就玩会儿泥巴嘛。瞧你,打他们干啥?”
杜如梅母亲伸手捂住嘴巴在一旁偷偷地笑了笑,这时许志辉听见孩子哭,他忙从新房出来快步走到院子里从母亲手里接过孩子哄了一会儿,回头瞟了周子蓉一眼:“走,去叔叔那儿玩会儿。”
杜如梅母亲跨出堂屋门槛大声道:“哟嗬,志辉也在家呐!”
许志辉吃惊地扭过头来:“表姨,您几时来的?”
“刚来一阵儿。”
“如梅呢?”
“在家呐!”
“您先歇着,我去把那边门关了就来。”
“柜子做得差不多了吧?”
“嗯,要不您过来看看?”
“好哇。”
杜如梅母亲说着快步跟了过去故意对许志辉大声道:“我来其实也没啥大事,主要是来看看是哪个狐狸精敢欺负我们家如梅!”
许志辉回头看了一眼周子蓉,不知道为啥他心里总有一种想保护她的感觉,只见他笑了笑道:“表姨,如梅多心了,真没有人欺负她。”
“有些人就是表面伪装得好。”
周子蓉见他们走远了一些,她回头看了看婆婆板着脸孔,她也满脸委屈道:“妈,表姨骂人像一把刀子似的!谁是狐狸精?是我还是您呢?”
“算了,别跟她计较。”
周子蓉撇了撇嘴:“唉,反正我只是一个晚辈,随便她怎么说好了。”
“我看啊她还有别的事没说。”
“还能有啥事?”
“待会儿便知了。”
“那我回去做饭了。”
“就在这儿吃吧,我们和面包饺子去。”
周子蓉摇了摇头:“我懒得看表姨脸色。”
“哎呀,她是客人嘛。”
曹佑凤见周子蓉还是站着不动便上前拽住她的胳膊小声道:“你这样子只会让人家觉得你心虚了。”
周子蓉踌躇了片刻便跟着婆婆进了灶房。
快到吃午饭时间,许村长从外面转了一圈回来还没落座,杜如梅母亲便迫不及待向他说明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许村长看了许志辉一眼笑了笑道:“是仓促了一些,那就依妹子的,就年底吧。”
杜如梅母亲咯咯地笑了笑道:“太好了,志辉也应该没有意见吧?”
许志辉不好意思道:“你们说了算,我没关系的。”
曹佑凤瞥了一眼屋子里的几个人,不慌不忙道:“不会到了年底如梅又要推说等过完年吧?”
“只要志辉一心一意待如梅,肯定不会再变。”
曹佑凤面无表情道:“志辉,听明白你表姨的话没有?”
许志辉尴尬地咳了两声低着头道:“知道了。”
周子蓉把一锅煮浮的饺子全部盛在大瓷钵中,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水珠走到门口偏过头去瞅了门外一眼:“妈,可以开饭了!”
许志辉抬头瞥了一眼,发现周子蓉系这围裙的样子更有韵味,显得腰身格外纤细,胸脯上方显得更加高耸挺拔仿佛就要穿过那件薄衫似的。许志辉别过脸去不由得又想起了乳沟和牙齿,他的面颊一阵燥热,他忙低着头去偏房后面的水缸里舀了一瓢冷水洗了一把脸镇定了一下情绪才慢吞吞地坐在门槛边。
周子蓉摆好饭菜,她实在受不了杜如梅母亲那横眉冷眼不可一世的脸色,她解下围裙借故自己头疼把孩子托给公公婆婆后便回了家。
周子蓉打开门锁,抡着拳头在门叶中间猛敲了几下,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手敲打疼了嘴也骂累了,仿佛心中的气也消去了一大半。她进灶房舀了一盆冷水兑了一点暖水壶里的开水坐在矮板凳上洗了一把脸然后解开上衣领口擦了擦脖子,感觉心里凉快了一些。她一边拧着毛巾一边想着心事,又闲坐了一会儿她打着哈欠两眼困得快睁不开了,她索性关上大门伸了伸懒腰横躺在床上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花开荼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