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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菊儿放下电话转身走到后门口,听见一声熟悉的叫喊,她忙回头惊喜道:“志勇哥!你刚回来?吃饭了吗?”
许志勇点了点头,心情甚好道:“来蹭饭吃,有我的份么?”
“当然有啦。你去第一间包房等着,我去叫菜花。”
许菊儿快步来到黄菜花的卧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见还是没反应,她不由得心慌地打开门走到床前瞧了一眼,见黄菜花满面通红似在支支吾吾说着什么,可又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她贴近她嘴边听见她喃喃地:“救,救,我,志......勇......哥……”
许菊儿皱了皱酸楚的鼻子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么滚烫想必是发烧说胡话了。她连忙打来一盆冷水替退烧,又使劲搓着她的双脚,直到菜花的双脚暖和了些,她才松了口气。她换了一张毛巾贴在菜花额头上慌忙下了楼推开包房门上气不接下气道:“志勇哥。”
许志勇连忙抬起头:“你干嘛去这么半天?”
“菜花病了。”
许志勇惊愕地站起身:“严重吗?”
“我刚给她退了烧,不过还是要背她去医院看看。”
“那赶紧走吧。”
黄菜花迷迷糊糊听见咚咚地脚步声,她努力支撑起来:“是菊儿吗?”
许菊儿推开门见黄菜花摘掉了额头上的毛巾喜极而泣道:“菜花,你终于醒来了!”
“我听见你的喊声,可,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许志勇连忙坐在床沿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菊儿,你真神,正常了。”
许菊儿擦了擦眼角:“吓死我了。”
“我命大,死不了。”
许志勇道:“这可不能小觑,也有发烧导致生命垂危的。”
许菊儿松了一口气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这下好了,志勇哥来救你了。”
黄菜花朝许菊儿翻了一个白眼:“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天地良心,你昏迷的时候可急死我了,我到现在手腕还酸痛呐!”
黄菜花不好意思道:“谢谢你,菊儿姐姐!”
许菊儿握着她的手哽咽道:“你只有在柔弱无助的时候才这么叫我。”
黄菜花揉了揉酸酸的鼻子:“那以后改口。”
“我还是习惯你叫名字。你刚才可真把我吓死了。”
黄菜花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上抿嘴笑了笑。
许志勇很是心疼地摸了一把黄菜花的头发,他突然感觉这一切好像又回到小时候的样子……他情深款款地望着她:“菊儿,帮她把外套穿上,我们去医院。”
黄菜花摇了摇头:“可能是淋了点雨,吃点感冒药就行了。”
“不行。”
许菊儿道:“要不请医生来家里看看。”
“也行,我去请。”
“我熟悉,还是我去吧。”
许菊儿走到门口回头对许志勇道:“菜花真神。她迷糊里还不停地叫着‘志勇哥,救我’。”
许志勇激动道:“真的?”
“你问她自己呀。”
黄菜花连忙一头扎进被窝,紧张得不敢出声。许志勇笑着扯开被子一角:“捂住被子干嘛?”
“冷。”
许志勇站起身搓了搓手环顾了这间卧房,布置很简单与大部分职工家庭并没有区别,他心中的菜花还是初识的那个样子,仍旧如田野里盛开的油菜花那般质朴芬芳。他干咳了一声:“我替你开会儿窗户吧。”
“不开。”
“换换空气。”
他见她不出声,便自作主张地推开了半边窗户。他站在窗户旁边望外看了一眼,常坪镇主街的景致尽收眼底,再远一些的是田野、村庄和远山,像一幅画。再过一个月油菜花该盛开了吧,他眨了眨眼睫毛嘴角泛起几缕迷人的笑意,仿佛那满山遍野已开满了油菜花,朵朵花儿都在都在朝他点头欢笑呐。
黄菜花掀开被角偷偷看了他一眼:“你笑啥子?”
“心情好啊。”
“切。”
“我和她分了,终于解脱了,不值得高兴?”
“啊!为啥呀?”
“合不来,没必要将就。”
黄菜花轻轻应了一声抿着嘴没有说话。
许志勇靠在床沿:“王勇人呢?又跑出去打牌了?”
“他,估计他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啊!啥意思?”
许菊儿推门进来笑道:“没意思,李医生来了。”
黄菜花连忙紧闭着嘴唇羞涩地瞟了许菊儿一眼默默地配合着医生检查。
李医生把完脉又量完气温笑道:“你们之中有人懂医理吧?”
许菊儿笑了笑:“菜花没事了?”
“幸好处理及时,我再开一点消炎药就好了。”
黄菜花感激地看了许菊儿一眼:“谢谢医生,谢谢菊儿。”
许菊儿高兴道:“是你福大命大,有志勇哥在保护你。”
“你瞎说啥呀?”
“哈哈,我随李医生取药去。”
许志勇望着许菊儿的背影笑道:“这菊儿真人不露相。”
“她爷爷传教的。”
“可惜了,偏偏生在穷苦人家。”
“是啊,要是家里环境好些,她说不定会成为一个好医生。”
“你刚才还没回答我的话。”
“啥子话?”
“装傻是吧?”
黄菜花笑了笑连忙穿上鞋子:“你肯定饿坏了吧?我陪你下去吃饭。”
“哎哟,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
“想吃点啥?”
“随便。”
两人正坐着吃饭,许菊儿推门进来:“我就猜你们在这里。”
“辛苦你了,快来吃饭。”
“你得先吃药然后再吃饭。”
“好,谢谢医生。”
许菊儿扒了一口饭:“哎呀,还有一个重要事忘了。”
“看你一惊一乍的,吃完了再说嘛。”
“呵呵,如梅姐叫你回她电话。”
“她没说啥事?”
“没有,我猜是要你送货吧。”
黄菜花连忙站起身:“你们先吃,我去回个电话。”
“你看你急得,刚才还说我呐!”
“一个电话,就两分钟。”
许志勇待黄菜花走后连忙凑近许菊儿身边:“菜花和王勇之间是不是那个了?”
“哪个了?”
“你别打马虎眼,刚才在楼上她说了一半,你们就进来了。”
“师兄可能外面有人了。”
许志勇生气地扔下筷子,拍了拍桌子:“他敢!我揍他去。”
许菊儿拽住他的手臂:“你生哪门子气呀?这不更好给你机会了么?”
“可这也太欺负人了嘛。”
“算了,她的事还是让她自己处理吧。”
许志勇紧攥的拳头散开来:“公子哥儿就是靠不住。”
“呵呵,人家去W市开分店了,说不定还有所作为呐。”
“不是我看死他,他那种不能吃苦的家伙还能做出啥事业来?肯定是龙头蛇尾。”
“不说他了,说说你吧。”
许志勇嘿嘿大笑道:“我现在是自由人士。”
“你,你啥意思?”
“又恢复单身了呗。”
“啊!你真……”
“嘘,小声点。”
“天!现在怎么都这么随便?”
“不是,恰恰是不想随便。”
“切。”
“发现错误要及时纠错,不能学老一辈那样明知是错还固执地将错误进行到底,短短几十年一睁眼一闭眼就过去了。”
“呵呵,也不尽然吧。你这是自私的表现。”
“当然这其中包含着责任、名誉、忠诚等等,可还有太多的无奈,其实都是每个时代与个人选择的综合结果,并不是本人心甘情愿要去承受。好多人是害怕,不敢再往前,怕再输。如果能选择谁愿意憋屈地过一生?你愿意?”
“呵呵,你的意思大多都是被逼着凑合着过活呗。”
“对。”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黄菜花推门进来:“啥子有道理呀?”
“志勇哥说要学会做选择题。”
“呵呵,志勇哥,明天有空吗?”
“任凭吩咐。”
“给如梅姐送货去。”
“果然是,她那里生意不错哟。”
“嗯,酱也卖得好。”
“最近酱的销量与年前持平,玉薇姐很厉害。”
“她天生是做销售的料。”
“她说广州几家百货商店都要。”
黄菜花两眼放着光:“她几时说的?”
“她早上来电话了,叫我赶紧准备好,她拿到定金就回来。”
“哎呀,太好了。”
许志勇拍了拍桌子,王勇这个大傻蛋,生在福中不知福,要不是菜花,他家饭店生意有这么兴旺么?王家酿酒厂能在鸳鸯村建起来么?这个王八蛋!该死的家伙!
许菊儿看了许志勇一眼:“你又怎么了?”
许志勇摇了摇头:“没啥子。”
黄菜花自然明白许志勇的意思,她干咳了一声:“这药挺管用,呵呵,头不疼了。”
“注意休息,女人别太拼,该让男人做的事情尽量让男人去做。”
黄菜花自嘲道:“我还敢叫谁?人家都被我压迫得不行了,另起炉灶了。”
许志勇笑呵呵道:“活该那家伙有眼无珠。我愿意随时随地任凭听你吩咐。”
许菊儿瞅了面前的两个人抿嘴偷偷笑了笑,忙借故上厕所溜出了包房门……
许志勇从王家馆出来一路愉快地哼着歌儿回到林业站,刚踏上楼梯,他又下来去了许志辉家。 花开荼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