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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瘸子睡意全消,他搭着梯子下了卧室内的那个小地窖翻腾了半天找出那把储藏多年的紫砂壶自娱自乐地沏茶品茶。许菊儿收拾着厨房,黄菜花则忙着炒了一盘花生给王瘸子送了过去。黄菜花见师父还乐呵呵地哼起了调子,她抿嘴笑了笑便悄悄把盘子放在茶几上就退了出来。刚跨出门槛,王瘸子突然道:“菜花,过来坐会儿。”
“说说你的想法。”
“我,我没啥想法。”
“呃,难道你对饭店以后怎么做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有是有些,不过还没想好。”
“说来看看。”
“我觉得师哥……”
“哪位师哥?你干脆叫他们名字比较好。”
“王勇说我们店要有自己的招牌菜。”
“嗯,对。”
“我也觉得很重要,菜不在于贵贱只要风味独特,而且是人家都不能模仿的味道。”
王瘸子赞许地点了点头道:“然后呢?”
“然后就是师父说的管好自己人,团结,奖惩分明。只有做到这样我们才能战胜别人,生意自然兴旺。”
王瘸子笑了笑道:“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退休了。”
“师父退休了也可以随时指导我们呀。”
“真退休了就不管了。或许是时候我得做我想做而且必须做的事情了。”
黄菜花不解地看了王瘸子一眼,见他神色突然严肃,她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不再多话。她心里虽然有颇多疑惑还有些许好奇,但是不能贸然相问,整颗心却无端的紧张起来。
王瘸子沉默了片刻站起身来:“你看院子里那天井,知道为何要围起来后再在上面堆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黄菜花摇了摇头。
“这是我爷爷的父亲人为制造的井已枯了的假象。”
黄菜花瞪大眼睛道:“您的意思是这井里还有水?”
王瘸子点了点头。
“那想必这个水很好很金贵了?”
“嗯,那些年月兵荒马乱的,若不是这样早就被人抢了去了。”
王瘸子似乎陷入了无尽地回忆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道:“是时候了。”
黄菜花听得云里雾里,她闷坐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只隐隐的感觉这口井肯定关乎着王家的兴衰。
王瘸子起身在抽屉拿了一把手电筒很有兴致道:“走,关上门,我带你去井底看看。”
黄菜花紧跟在身后不免又生出一些紧张的情绪,快走到旁边地窖时,她不禁道:“不叫王勇一起去吗?”
“他还不知道这个秘密。”
“啊!那您为啥告诉我?”
王瘸子哈哈大笑道:“以后是你管着他,当然要先告诉你嘛。”
黄菜花红着脸没有说话,她默默跟在王瘸子身后下了地窖。王瘸子打着手电筒在一个很不显眼的角落站掀开稻草和柴火然后摘取了几块砖头再掀开一个木板,他往里瞧了一眼并嘱咐道:“不要出声。”
他说完便顺手取了一把小锄头钻了进去,黄菜花屏住呼吸紧跟着,两人摸着黑爬了大约半小时才爬出隧道又下了近百步人工凿的土泥巴梯子到了井底,竟然是一个偌大空阔的地下室。黄菜花松了一口气仰起头看了看有隐约的光线投进来,她不禁好奇道:“师父,我好像踩在月亮上一样。”
“呵呵,那就是院子上面那个小口投下来的光。”
黄菜花四下寻了一遍道:“怎么没有看见泉眼呀?”
王瘸子不禁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泉眼?你爸告诉你的?”
“没有,我小时候就听村里老人们讲过,凡是好井都有泉眼。”
“是吗?难怪你爸也知道。”
“嗯,我们村里还有一口百年老井呐!”
“是吗?”
“那还有水吗?”
“有,可清甜了。我们小时候没事常跑去喝那井里的水。”
“我们这个井水也可以生喝。”
“唉,只可惜现在村里大人都把那古井荒废了。”
“为啥?”
“估计是嫌远,懒得往家里挑。”
王瘸子在一个不起眼处的大石板旁边用小锄头撬开一块小石头不一会儿便渗出一些水来,王瘸子高兴地用锄头挖大了一些,水缓缓流到了旁边的沟壑里。王瘸子蹲下身去道:“菜花,你快尝尝看。会不会和你们村里那个井水一样呢?”
黄菜花弯下腰双手轻轻掬了一捧尝了一口道:“都是一样的甘甜,就是这水比我们村里那个还要冰冷刺骨些。”
“常年不见阳光就是这样。”
“哦。”
“我敢断定你们村那口古井也能酿好酒。”
“噢!”
“先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师父,我明白了。”
“你说说看。”
“您是打算退休后要恢复家传酿酒业。”
王瘸子把石头挪过去严严实实地盖上了那个小缝隙,拍了拍手上的泥巴笑道:“是呀,当年我家酿的酒啊,这方圆百十里路就能闻其香,生意好得很呐。”
黄菜花眼前一亮,她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拍着双手道:“那以后我们饭店的生意想不好都很难了。”
“呵呵,走吧。”
黄菜花依旧激动道:“那我能做些啥子呢?”
“我希望在有生之年把这些都传给你们并一代一代传下去。”
王瘸子说着又开始给黄菜花大致讲述了一遍王家曾经无限风光的历史。
黄菜花听得仔细,她既感到振奋又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感向她扑面而来。此刻,她心中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她希望师父的愿望早日达成,她相信自己能做到最好,不辜负师父的厚望。
许菊儿正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似醒未醒的样子,她见黄菜花推门进来即刻抬起头:“你去哪儿了?”
“我跟师父去井底了。”
“井底?就是院子里那个?”
黄菜花微笑着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水兴奋道:“会越来越好的。”
许菊儿歪着头不解道:“啥意思?”
“我们呀,店里生意呀。”
“呵呵,师父给你说啥了?”
“保密。”
许菊儿瞟了一眼外面撇着嘴道:“不说拉倒。我以为你看信去了呐。”
“呵呵,不看我也知道他说的啥。”
“他是谁呀?” 花开荼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