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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听到花冷月和那个古怪的男人的谈话时,其实她还在将信将疑,只怕是那个古怪的男人和花冷月知道她早就清醒了过来,而合起伙来故意在她的面前演的一场戏而已,就是想要她失去逃跑的念头。
然而现在,对方却是敢就这样大大方方地留下一把匕首任由她自己解开束缚了她手脚的绳索,这也就在表明,那个古怪的男人现在已经不再怕被她找到机会逃跑了。
现在她们都已经远离了皇城,在马车的四周又是紧紧地守着一大群功夫不弱的黑衣蒙面人。就算是云萧真的赶过来了,恐怕到那时候也不能轻易地带着她冲出去吧,还更不要说百里芷根本就不会一丁点儿的武功,当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花冷月说完那番话就直接转身下马车去了,独留下百里芷一人在马车之内垂眸思索着什么。
等到听到马车之外的脚步声径直向先前那个古怪男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百里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车厢正中的那方小小的桌案上面摆放着的匕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将行动受到了极大限制的身体一点一点地缓缓挪动了过去。
明明就只有这么一点远的距离,百里芷却硬是花费了好半天的时间方才能够触碰到桌案之上的那柄精致小巧的匕首。她一扭腰身,被束缚在身后的双手成功地将那柄匕首捏在了手心之中。由于两只手都被绑在了一起无法使得上气力来,百里芷只能用那把精致小巧的匕首一点点的切割着环绕着手腕的绳索。
好在,虽然双手使不上力气,但是匕首却足够锋利,不多时,捆绑着百里芷双手的绳索就彻底被割断开来。
百里芷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兴奋,她手脚麻利地迅速用手中的匕首一刀切断了两只脚腕上的绳索。她的手脚终于可以重新获得了自由。
但是现在还不是真正值得高兴的时候,对方就是明知道她跑不掉才同意解开束缚住她手脚的绳索的,她直到都还被困在那个古怪男人和花冷月的手中。
很何况,也不知道云海风庭那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人发现她失踪了呢,如果已经发现了的话,现在云海风庭之中一定是一片混乱了吧?云邢几人一定已经把她被假的“昭儿”骗到云海风庭的后山带走的消息带给了云萧了吧?云萧现在一定是心急如焚,正在派了不少人出来四处寻找她——就如同不久之前他失踪的那一次一般。
百里芷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使劲儿地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杂乱的想法从脑海之中追赶了出去。她现在,甚至就连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都有些勉强了。
看着车厢正中的小小的桌案之上的那一块用一张油纸所包裹着的大概有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干粮以及与它并排摆放着的牛皮水袋,百里芷沉默了半响,还是伸出手将其从那一方桌案之上给拣了起来。
她现在还不能轻易地放弃。既然那古怪男人的“主上”已经发下话来了要将她完好无损地带到他的面前,那么就现在而言,不管那古怪男人和花冷月再怎么对她有所憎恨或者别的什么,他们暂时还是不会伤害她的。甚至可以换句话来说就是,遇到意料之外的危险的时候,那古怪男人和花冷月还应该反过来保护她。
所以说就目前的这个形势来言,百里芷现在还算是处于绝对安全的境地,暂时还是不用担心什么。
既然她还算是安全的,那么她就绝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必须要尽早找出逃脱那古怪男人和花冷月的掌控的方法,竭尽全力地逃出去!
而这所有的计划都必须要有清醒的头脑和充足的体力才有可能去完成。
百里芷拿起那块用一张硕大的油纸严严实实地包裹着的干粮,也不仔细地瞧瞧,就直接动手缓缓地开始将那一张硕大的油纸给缓缓剥开了。她丝毫不怕那古怪男人和花冷月会在这吃食和饮水上动什么手脚,毕竟他们现在必须是“完好无损”地将她送到那位“主上”的面前。
硕大的油纸被缓缓剥开,包裹在里面的吃食也展现在了百里芷的面前,那是一块红褐色的肉干,从那依稀可见的肉理花纹不难猜出,百里芷手中所拿着的正是一块风干的牛肉。
肉干顶饱,也难怪这干粮只有这么拳头大一块,只怕就这么一大块的牛肉干,百里芷都还不一定能够吃完。百里芷拿过牛皮水袋,用手中紧握着的花冷月方才留下来的锋利无比的匕首,将那一大块牛肉干片成片,然后就着牛皮水袋中的清水填进肚子里去。
其实现在的百里芷一点都不饿,更何况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又怎么可能会饿,她只不过是为了保存自己的体力,而一片肉干一片肉干地机械地往自己的嘴里面塞去,简直味同嚼蜡!
百里芷就这么机械地将那些牛肉干尽可能多地吃了下去,直到剩下最后的一点牛肉怎么也吃不下去了,这才将其放回桌案只上,自己复又坐回了马车车厢内壁角落的位置。那处角落的旁边,就有一扇马车的窗口,正好方便了她观察马车之外的情况变化。
而花冷月之前所留在了马车之内的那柄精致小巧的匕首,就成为了百里芷身边唯一可以用来保护自己的东西,以至于自从方才百里芷用它割断了绳索之后,双手就一直都在紧紧地握着它,一刻也没敢放松下来。
大晋皇城之中,宫门之外。
云萧的马车载着那一车心急如焚和复杂无比的情绪缓缓向着那处暗红的宫门驶去。
云萧身着十分正式的官服端坐在马车之中,眼睛紧紧地闭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有从他那微微皱着的眉头才能够看出来,原来他此时此刻心中所想的并非是什么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 倾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