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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近些再说一遍。”漠北国君抬手让身边的内侍将乔参拉过来,乔参摇着头被扯过去。
“你再说一遍。”漠北国君倾着身子问乔参。
乔参低着头双手不停的搓着衣角,不时偷偷抬眼偷开漠北国君结结巴巴的说:“冰...冰不在,怕。”
“你在耍朕吗?”漠北国君突然发火将桌上的茶盏砸出去,一旁的饿近侍吓得立刻跪倒。
乔参缩着胳臂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该怎么办?小冰在哪儿?
“你是傻子?你不会说话?”漠北国君扔完杯子又恢复原状,笑眯眯的问着乔参。
乔参长这么大听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傻子,听了这么多年怎么着也大概能理解这个词的意思了,所以在漠北国君等的要失去耐心时,乔参缩着肩膀小幅度的点点头。
“笑话。”
莫北国君说:“哪有傻子自己承认自己是傻子的?你莫不是装成这样来糊弄朕,你若不说实话,漠北的大理寺有的事人让你说实话。”
“嗯。”乔参以为莫北国君还在说他傻,自觉的点点头。
对话说到这么份上也无趣的很。乔参看样子真的像个傻子,漠北国君觉得自己接下来准备的那些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他有些恼羞成怒的说:“既然你真是傻子,那你就给朕看殿门吧。真的殿门前正好缺一个看门的狗,你会说话又能认人正好。”
“嗯。”乔参继续点头。
这下莫北国君真的有些相信他是真的傻了,跪在一旁的近侍玩着腰走过来一脚提到乔参的腿窝处小声的说:“还不谢陛下隆恩。”
乔参冷不丁摔在地毯上唯唯诺诺的说“谢,谢谢。”
“嗯,去吧。”莫北国君拿起桌上的奏折让他离开。
乔参被人安排在殿外宫门旁,这个地方没有人站。按照漠北国君的要求,一旦有人来了乔参就要学着狗叫给殿前的传话太监提醒。
宫门前也没个遮挡太阳的地方,乔参站了一会就被晒得有些头晕忍不住坐下。
殿门前的太监侍卫瞧见了就跟没瞧见一样,因为乔参的身份实在尴尬。
他们怕这个时候将人得罪了,等到日后漠北若突然与沧月又和好,他们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但这种思想只局限与宫中一小部分人的脑子里。
晌午过半,到了传膳的时候。天水国君的近侍打开门迎出来,一眼就看到坐在宫门前的乔参。
抬脚就走过来将乔参踢到一旁见着嗓子说:“狗奴才就该有狗奴才的样子,谁准你坐了?你若不愿站着那就跪着。”
乔参委屈的看他一眼,原本苍白的小脸被太阳哄得通红,额头上的碎发也都被汗浸湿的一缕一缕的粘在额前,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
可惜近侍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人,尤其这还是个男人。
“叫你跪就好好跪着,磨蹭什么?”
乔参缩着腿跪好,近侍左右看看觉得满意才离开,等到传膳的宫人端着食盒从宫门前经过,来一个乔参便学着狗叫一声。
传膳的宫人大多都认识乔参,有的年纪轻的小宫女还会被他逗笑。
乔参从晌午跪倒下午,跪累了就趴一会,趴累了就直起腰。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叫了多少声,也不是道宫门前来来回回的走的都是什么人,但他不认识别人不代表别人不认识他。
中午的时候小冰就听说了乔参的事,她不能离开甚至不能开口询问。
只是干坐着偷听旁人的聊天,说正清宫门前多了一条会说话的狗,见人就叫好玩的很。
小冰默默的将今天的柴火劈完回到屋子中静等乔参回来,等到天亮人也没回来,等了许多天才打听到。
漠北国君在殿门外给乔参铺了个毯子让他睡在上面,说‘狗就该有狗的样子’。
三皇子今天进宫来给国君请安,被国君留下吃饭。这本该是件让人开心的事,但是看到坐在桌子下的乔参,三皇子觉得他是一口饭也吃不下了。
漠北国君将乔参牵到桌子底下让他吃他们剩下的骨头和落在地砖上的肉。
乔参不吃被小太监按着头塞进嘴中,一边塞还一边说着:“这是陛下赏给你的。狗不吃骨头还能吃什么。”
乔参被按在地砖上塞了几次也学乖了,下次也就知道自己吃了。三皇子看着乔参塞到嘴里的肉还带着土渣,就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好容易挨过了饭店,天水国君又提议出去遛弯消食而且还让人用绳子将乔参套着,要他爬着和他们一起遛。
三皇子实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天水国君的身后。乔参就爬在他脚边,时不时的还能碰到他的衣摆。
走到一处小径,天水国君突然提议去湖边的石子地走走。三皇子知道这是他父皇在刻意刁难乔参,那石子地上全都是尖锐碎小的硬石。
平时穿鞋走还没什么事,但是要是用手和膝盖在上面爬就说不好了。
举个例子吧。去年一个端茶的小太监不小心冲撞了九皇子,被他脱光衣服罚在这条路上爬了一天一夜,趴到最后掌面和小腿面全都成了碎肉。
整个石子路上的石子全都染红了,这件事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但是九皇子的生母是皇后,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个小太监消失了,但这条石子路却被所以人都认识了。
乔参被天水国君拉着在这天路上来来回回走了七八遍,三皇子已经隐约可见石子上的猩红。
本想着差不多也就是了,天水国君突然说:“老三,你来代朕遛几圈。”
“是。”三皇子无奈接过绳子遛起来,莫北国君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喝茶看着。
乔参只觉得自己的腿和手都疼的要掉了,但是还要爬来爬去。不爬就会被人拽着脖子拖着往前走。
“疼,疼。”乔参小声的说,悄悄抬头看着三皇子,眼框里溢着泪慢慢的都是委屈和痛苦。
三皇子只觉不忍,但还是拉着乔参留下走来走去,他父皇不说停他也不敢停,只是稍稍放慢了脚步。
等到乔参的身后一道长长的血痕,莫北国君才放下茶杯说:“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三皇子在心中微微松气说:“是。” 狱妃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