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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的形体更贴合自然，所以很多非人类生物都会选择在一定条件下化为人形，称之为灵体。而妖兽一族中有些族群天生的兽语声势浩大、震颤山河，人类也会模仿、研究，习得一声半语增加自身实力也是不错的。这其中一些大妖的语言则是人类争相模仿的对象，比如龙语，比如凤鸣，比如虎吼……

　　龙语，上古龙族天生的语言。因为种族限制，史上有记载的人类龙语者最多习得九声龙语，加上自身的本事，对上龙族的佼佼者也毫不落下风。可谓，一声吟，鬼神惊，二声出，天地哭……

　　第三声……

　　“鬼特么知道第三声是个啥啊！”我一把拽掉T恤狠狠地扔在岸边的书包旁，那个包里孤零零就一个地灵石，其他什么都没。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湖里，水花四溅。

　　进了水中，双手前伸，五指合并，掌心朝外，继而向后压水，这是我耳闻目染知晓到的游泳姿势，按理说我应该在水里笔直地向前游动。可是呢？我却仍是笔直地朝深处掉去……这不科学啊！这比我在水里可以自由呼吸更加不科学啊！都四天了，我一个不考虑呼吸的人，愣是没学会游泳！

　　一直下沉，穿过不知名结界，鱼与海草消失。落到红光字符层上，看着底下的那只不知是睡是死的金色巨龙，我早就丧失了开始的好奇心，也不再感到惊讶，这玩意看多了也就是个巨幅海报，有字符层挡着我也摸不着，谁连着看几天也会无聊的。

　　我在字符层上踱着步，月明珠不用招呼就自己跑出来，在我身边飞舞，和第一声“吟”字一样，师傅走的第二天，月明珠便带着我走出第二个“出”字，然后就是进了巨龙的意识空间，被龙吼声化成的大山压趴，再由手腕上的胎记发力抛走那座大山，最后习得第二声。第三天，一模一样的套路，却没有出现“第三声”。

　　我看着在我身边跟个没头苍蝇一样的月明珠，打趣说道：“你这玩意是不是就只认识‘吟’、‘出’这两个字？龙语第三声的字你不认识可以跟我说啊？哥哥我好歹也是个高中生，知识分子哎。”

　　这地灵水听不出话里的挪揄，依旧欢快地四处游动。我也只能跟着它，在这字符层上撒丫子乱跑，可是身后再也没出现过新的文字。

　　“咕……”不知走了多久，肚子发出警报，一阵饥饿感袭遍全身。

　　“小月月，走，带哥哥上去！”

　　我停下脚步，冲前头的月明珠招招手，这种简单的交流它还是懂的。它在水中转了几个圈，便来到我身边，从珠身吐出两个气泡，气泡飘到我的手腕处，跟手腕接触时弹了几下，便像个手镯一样化成了一个环形的泡泡将手腕包裹起来。顿时，从手腕处传来一股向上的巨大拉力。

　　“嗖！”脚后出现一串因水流抽空而形成的泡泡，我整个人被手腕上的两个气泡迅速地拉向上方。

　　“啊——慢点慢点！”

　　我大吼着，虽然看不见，但我也知道月明珠就在我身边。

　　吼完，手腕上的拉力变小了许多，身体开始慢慢地向上浮。

　　“都跟你说了无数遍了！怎么就是听不懂！起步要慢点，要慢点，快了会晕车的！”我瞪了瞪在我面前的月明珠，它此时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试探地用珠身碰一下的我脸颊，随即又快速离开。

　　“好啦好啦，你去抓条大金鱼，我就不怪你了！”

　　闻言，月明珠欢快地转了个圈，便游向别处消失不见。而我则被手腕上的气泡带出了水面。我爬上岸，等身上的水干了，穿上衣服。坐在岸边静静地看着湖面。

　　日落水平线，湖面被映得金黄金黄，像大地贴着一层金箔。

　　第一天跟着十八师傅，在湖里习得第一个龙语第一个字“吟”。第二天一早我便下了水，一模一样的程序，遇到了龙语第二声“出”。之后，月明珠好像变成了个文盲，再也不会带着我走出字来，每次下水，我就只是跟着月明珠在字符层上乱跑，虚度光阴到第四天。

　　今天又是白忙活的一天。

　　师傅说等我学会龙语第三声才能离开，定有他的道理。肯定是学会了第三声，我才能在这初显混乱的霸都拥有自保的能力。虽然我觉得龙语第二个字就已经能量巨大，但也不敢无视师傅的教诲。

　　“噗噜噗噜，”面前的湖面突然一阵翻腾，我赶紧伸出双手严阵以待。

　　从水里倏地窜出两条被气泡包裹住的鲫鱼，那气泡遇空气便消失不见，只剩下两条扑腾扭着的鲫鱼飞向岸边。我赶忙冲上去，一手一条，在落地之前将他们抓住。

　　“嘿，这俩条挺肥的呀！”

　　月明珠在鱼后从水里窜出来，在我身边飞舞。

　　我抓着两条鱼，走到书包边。将一条鱼放地上用脚踩住鱼头，任它拼命拍打尾巴也挣不开。从书包里拿出地灵石，地灵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一块砖头的模样，要不是隐隐从其上传来一股神奇的气息，我肯定以为谁将工地上捡来的砖头扔我书包了。

　　“砖头就砖头吧，不管了！”我挪开脚，抄起地灵砖头就照着地下那条鱼的脑袋砸去。

　　没有脑浆四溅，不过这条苦命的鱼也在挣扎几下之后躺着不动了。从旁边的地上捡起一块薄薄的石片，先将鱼鳞剔除，再将鱼腹切开，掏出内脏。如法炮制第二条，将两条

　　“鱼尸”在水里捞洗几下，算是完成了准备工作。

　　“接着！”

　　我将鱼扔向飞在一旁的月明珠。月明珠也是及其配合地吐出一个气泡，将两条鱼裹入其中。

　　这月明珠目前已知有三个功能：一是喷出小气泡能使人或物在水中急速游行，不过出水则消失；二是稍微大点、颜色也较深的气泡，能将人或物包裹在其中，根据对象大小，会自动选择多少数量的气泡合并成需要的大小，而且大黑困在里面都没办法出来，想来一般人都很难打破气泡壁，是个不错的困人招式；第三就是尚未尝试的治疗手段了，按师傅的意思，这个治疗手段应该是一次性的，用掉了，沧海月明珠就没了。

　　我将地灵砖头在手中抛了抛，拿出一把干草铺在一块干燥平整的石头面上。这堆干草是我来的第二天一早便收割起来晒在岸边的，早已干枯无比。石面上铺了几层干草，作为引火物，然后再捡起一块小些的石块，一下一下地砸着另一只手里的地灵石。

　　击石取火，是人类最早的取火方法。首先得有一块坚硬的石头作为“火石”，用钢铁或富含铁矿的坚硬石块敲击“火石”，使火花落到引火物上，燃起明火。当然，不是任何一块石头都能作为“火石”，一般火石都是山上或者河里的马牙石、玛瑙之类的石块，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硅，质地坚硬，砸破有锋面。这地灵石成分不知道是啥，可以肯定的是，比钻石的硬度都不差，没几下，便有稀稀落落的火星溅落。这是因为我没使劲的缘故，我觉得要是用点力，没准都能爆炸。可惜我不能变成合体状态，不敢一试。

　　火星落在干草上，我赶紧趴下来，用嘴缓缓地朝着干草吹气。

　　一阵烟雾腾起，干草便烧着了。我匆匆跑去河边洗把脸，每次吹的时候都会被呛得一脸灰。

　　“小月月，你还在等什么呢？”我见月明珠离着远远地盯着地上升腾起的火焰，忍不住说道。虽然水火不容，可好歹你是地灵水，万水的精华，你怎能被这点小火苗给吓着？我可得好好训练训练你。

　　我两只手紧紧握住月明珠，抱着它坐在火苗前，让它指挥着包裹鱼肉的气泡飞到火焰上方。

　　月明珠喷出的气泡并不隔热，没一会儿，气泡内的鱼肉开始冒着丝丝白烟，烟雾渐渐充斥着气泡内部，本来透明的气泡变成了一个烟雾球。

　　开始还有些挣扎的月明珠，现在也安安稳稳地躺在我的手中，看着我不停地将干草和枯的灌木枝添进火堆里。

　　我算着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停止添柴火。由剩下的火慢慢蒸着鱼肉。

　　“可惜大黑不在身边，不然就能跟我一起吃清蒸鲫鱼了。”我拿出一块薄石片去水中清洗了一下。

　　用一根木棍拨着气泡，慢慢地赶到洗干净的薄石片上方，然后用木棍捅了一下气泡，气泡顿时裂开，烟雾升腾中，两条蒸熟的鱼掉落在石片上。

　　“师傅也真是的，就算不给我留个打火机，给我留点油盐酱醋也是好的啊……”

　　好在鱼肉本身鲜美，就算没有调味料，味道也算凑合。

　　我靠着岸边的一块巨石，一手端着石片，一手提着其中一条鱼尾，张口就咬上鱼肚子的肉。一边吃着一边跟月明珠说这话：“小月月，下次看看能不能捉到点湖蟹，那玩意没有调味料也是极其的美味，比这淡出鸟的鲫鱼好吃一千倍啊！”

　　月明珠凑在我嘴边，绕着石片转了几圈，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不过每次它都是捉两条鲫鱼，要么是听不懂我的话，要么就是跟鲫鱼一族有仇……

　　我半条鱼还没吃完，只见身前窜过一个身影，我没来得及反应，盛着鱼肉的石片便被打翻在地，落在还未燃尽的草木灰里。

　　“卧槽尼玛！”眼见晚饭被糟蹋，我也不管来的是人是妖，就大骂了一声！

　　那个身影根本没有理我，头也不回，一直朝前急奔，随后纵身窜到了湖里。

　　我正准备追上去，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刘语希？” duang！duang！宠物大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