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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会杀人。”我走到林晓暖的跟前，近距离地打量着林晓暖，而她也保持着同款的姿势，以如此的模样看我。
“我还记得你上次曾经给我看了一张医院的照片，那里放着卫阙的尸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家医院的名字了吧。”我吐了口气，昨天和青鸿去过的太平间我之所以觉得熟悉，就是之前林晓暖给我的，虽然天下太平间都差不多，但是……
但是我很确定，她是一样的。
“你在说什么，什么照片不照片。”林晓暖竟然一副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嘴脸，我看着也是着实讨厌。干脆直接将坐在了他的身上，眼眸锐利地朝向他，林晓暖，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你还是不愿意和我说实话吗？我的眼睛的危险，她难道直到此刻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吗？林晓暖咬住自己的唇，却是一副略显尴尬的模样……
她往下轻轻地咬住自己的唇瓣，下一刻竟然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把匕首抵上了我的下颚，“殷素，你是把我当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是不是，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东西不难，但是首先你得让我对你服气吧。”
她轻哼了一声，眼眸中多了一抹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的危险，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了林晓暖，没有想到她在这时候还能如此反击。
青鸿急了，它要过来，但是先被林晓暖呵止，“你……最好停在原地，我知道你很快，但是你再快，我和殷素之间，只隔着一点点距离，你觉得，你能快得过我吗？”
林晓暖平日虽然在电视上都是一副柔弱美好的花瓶模样，但是她的心狠手辣我是知道的。尤其这个下手的对象还是我，所以她当然不会仁慈。我轻轻地出了口气，告诉青鸿，“你别动……”
青鸿不甘心，但是我的性命此刻已经拽在了林晓暖的手里，他并无其他法子，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他停在原地，一副戒备满满的模样。
“你想要什么？”现在轮到我去反问林晓暖，林晓暖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似乎在权衡这话应该怎么说才合适，稍微出了口气，这才是继续往下说。“你应该也不想我死，我死了，你可是半点便宜也捞不到，别说离开卫家，你就连这屋子也出不了。……不，你就不敢伤我。”
“是的，她没有说错，你只要敢对殷素做任何一丢丢的事情，我就可以把你给吞了哦。”青鸿舔了舔自己的舌头，说得那叫一个轻巧，他眼眸已经微眯成一条缝，虽然慵懒，但是已经摆出了标准狩猎时候才有的姿势。
林晓暖的脸上，更是挂不住了，她憋红了一张脸，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我……”她把刀扔在地上，身子一软地从我的身上退了下来，“殷素，你……你为什么一定要对我步步紧逼，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如果我一旦告诉你，那张照片是在什么地方，那我……我会死得很惨的。”
她跪在地上，以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痛苦极了。虽然林晓暖也是个演员，但是他的演技一项非常拙劣，所以我就根据这个进行推断，她刚才怕是认真的，是真情实意。
是真的被人威胁了，所以才对这事情闭口不提，然后妄图借此来获得暂时的安定……
“殷素，你不要问我了。真的不要再问了。”林晓暖痛苦地用手抱着头，显得非常难受。我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心软，也不忍心看到林晓暖这样，只能勉为其难地选择了安静……
我告诉青鸿，放林晓暖离开吧。
他还有那么一丢丢的迟疑，“可是……素素，你这里还什么都没有问到就把她放走了，未免有些太便宜她了吧……”他表示，自己还有很多的法子可以用在林晓暖的身上，让她可以乖乖地受罚。
但是我想了想，始终觉得那样太过于残忍。
我不想便宜林晓暖，只是真的狠不下去那份心。
林晓暖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青鸿一眼，突然对我说，她要让青鸿护送他回家。青鸿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了林晓暖一番，觉得她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哪有让敌人护送自己回家的。
“殷素，你不介意吧。”她有些虚弱地看着我，话语里竟然带着那么一丢丢的疲软。然后她咬了咬牙，似乎做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我是看她的眼神，总觉得要干一票大的。
就稍微回了句。
“不会。”我虽然不知道林晓暖肚子里到底是在卖什么药，但是让青鸿跟着林晓暖，我对青鸿还是非常放心，如果这只蝮蛇连个女人都收拾不了的话，我会对他报以最深的嫌弃。
当然，我看青鸿的模样，也没有一丝一毫是把林晓暖放在心上的。毕竟像林晓暖那样的菜鸡，就算是来十个八个，都不够青鸿招呼的。
然后他们两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只是旁人看不到青鸿，所以只能看到林晓暖一个人走了，她的眼睛红红的，脸上竟是委屈，又生得非常漂亮，相信落入到任何的眼中，都是我见犹怜。不过就是精气神什么的，稍微多了些恍惚。
“他怕是我们家少夫人欺负了。”其中一个保安开口。
“我们的少夫人又不是吃素的，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另外一人回了一句，眼眸中突显了那么一丢丢的不大确定……我从房间里出来，因为一无所获，有些提不起精神。
而且我很快就会面对卫阙。
回到自己的别墅，刚一进去就被卫阙给盯上了。他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瞧见我回来立刻目光锁定在我的身上，“素素，你回来了。我听说，你让青鸿送了林晓暖回家。”
我在卫阙的面前坐下，本来说谎对我而言，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更何况因为我们之间有同心咒作为联系，所以我撒谎，卫阙可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那是骗不了他的。
我咬着唇，脸上多了些为难。“你说错了哦，不是我让青鸿送林晓暖回家，而是她主动提出，让青鸿送他的。至于他是什么打算，这我不知道，所以你还是得问她。”
我咬着唇，避重就轻地回答。然后避开卫阙的眼睛。
和他对视的时候，我的眼神虚极了。
卫阙一直在看我，他也非常了解我，知道我明显是在回避他的问题，眼眸往下沉了沉，有些失望。“素素，你找林晓暖要做什么，难道连我都不能说吗？”
他对此，很挫败，眼眸那是一瞬间就暗淡了下来，深深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眸浅淡地瞅了我一眼。
我……也非常踟蹰、犹豫。我很想告诉给卫阙知道，但是我知道尸体对他太重要了，我不想让卫阙空欢喜一场，所以……
所以，我在得到切确的消息之前，都得对卫阙保密。
“所以，你真的不能说？”我此刻犹疑不决的模样，让卫阙非常担忧，他用不安的目光，将我上下打量了通。“素素，我……”
“对不起。”我将眼睛一沉，冲着卫阙摇了摇头。“我晚些时候再对你说吧。”
我对自己非常失望，而卫阙的脸上，也是如此。他轻笑着摇了摇头，开口竟然带着满满自嘲的语气，“素素，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但是……”
他欲言又止，然后失望地走了。
我没有拦着，因为，我也对自己很失望。
“其实你可以同他说。”卫阙刚刚走，我就听到了青鸿戏谑的声音在我的头上响起，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某只正以蛇的模样盘旋在上方，我皱眉看了一眼，他就自顾自地落了下来。
“青遥医院。”青鸿指了指自己的手心，“我刚才送林晓暖回去，他在我的手心上写了这四个字。”他说得那叫一个轻松，但是我的眼睛虽然就燃了起来。
一把将青鸿拖了过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青鸿往后躲了躲，却是戒备地看着我，“殷素你不是吧，你刚才的表情是打算把我给吃了吗？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我看不上……”
我直接给到青鸿一个非常嫌弃的眼神，那都不想和他细说。直接忽略过刚才的那个问题，“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太激动了。还有，我你可吃不下，我会让你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说着我冲着他挥舞了下拳头，但是青鸿分明是一副不带怕的模样。懒散地看着我，“你要告诉卫阙，还是说想要自己先去打探一番？不过这地方挺不错的，你要一个人去，我倒是挺愿意跟着一道凑热闹。”
“让我想想。”虽然得到这个消息让我有那么一丢丢的喜出望外，但是……但是我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大确定，我想着理智些，冲动可是魔鬼。
“你慢慢想，我在这里休息。”青鸿说着，干脆坐在了沙发上，模样慵懒随性，平素平常。
我在他的对面坐下，突然有了八卦的兴趣，“青鸿，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搞定林晓暖的，我那时候威逼利诱都用了，可是他还是不为所动，你就厉害了……”
我难得夸青鸿一句，让他的脸上多了一抹得意。青鸿稍微一顿，冷笑了声，“这其实很简单，我刚才把她送回家，告诉她有只厉鬼一直在他的身边，可是那只厉鬼只是在利用她，她想活着只能自救。上次面膜就是一个很好例子，那人并不在乎他的死活。”
“然后，林晓暖就动摇了？”我是觉得这也太容易了，自己之前不是也做了一番努力吗？怎么她那个时候没有开窍。
“也不完全是，她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动摇了。”青鸿微眯着眼睛，将身子完全放松，“毕竟他是人，就没有办法完全放心地和鬼谈交易。他也时刻堤防这，就怕……” 鬼夫大人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