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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大结局3
老太爷的葬礼低调,简单,一切遵照他生前的嘱咐办理。
葬礼结束后,律师将他们都叫到了律师楼,公布老太爷生前立下的遗嘱。
老太爷将他所持有的公司的所有股份,全部转让给了夏璇和夏衍,公司由冯子涵管理。夏老爷,夏夫人和夏兰只能从公司的基金会里每年支取一笔钱作为生活开支。
听了这份遗嘱夏老爷他们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夏兰更是有些歇斯底里,她吼道,“不可能我不相信爷爷不会这样对我们,你怎么可以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夏璇这个贱人!我不相信!”
她这么一激动就动了胎气,忽然间坐下来夏兰捂着肚子喊道,“我肚子好疼,好疼。”
冯子涵连忙将她送到了医院。
夏兰在医院里生了一个女儿,夏老爷和夏夫人在医院照顾她们母女俩,冯子涵则没有再进去看她一眼。
夏衍问冯子涵,“你真的不进去看看她?”
冯子涵摇了摇头说,“像她这样不知足的人,我就算进去看她母女了,她也未必会感激,当初要不是她跟爷爷争执,爷爷也不会从楼上摔下来,这样不知感恩的女人不配我去看她。”
夏衍没有说话,的确,要不是夏兰爷爷也不会这么早过世。就算不是夏兰亲手推爷爷下楼,可她也是间接的杀人凶手,因此冯子涵是绝对不会原谅她的。这也算是老天爷对夏兰的一种惩罚。
“你姐姐和段枭呢?”冯子涵问。
夏衍说,“姐姐回学校去上学了,姐夫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公寓陪姐姐,他觉得这段时间姐姐的精神一定不太好,多陪陪她兴许对姐姐会有帮助。”
冯子涵苦笑了一下,“如果他和你姐姐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你爷爷的苦心就不会白费。”
夏衍点了点头,“当初我还误会姐夫,可姐夫一点都不记仇这么帮我,的确爷爷是对的。”
夏璇下课后跟林惜月一起走出校门,在拐角处的时候遇上了段枭,他一手拎着一个袋子,上前对夏璇说,“下课了,我们回去做饭吧!”
林惜月乔了夏璇一眼,觉得,段枭的确是个顾家又有本事的男人,夏璇所托非人,她心里也为夏璇感到高兴,她伸手捅了一下夏璇,“去吧,我就不过去当电灯泡了。”
说完她道别后便离开了。
夏璇上前挽住段枭的手笑着说,“好,我们一起回家。”
落日将两人的背影拉得老长,两个人的影子靠在了一起,朝家的方向走去。
——☆——
海风的气息吹拂过脸颊,冰冷的潮海的气息扑面而来。
站在海边,你可以感受到大海的宽广的胸怀,那是种令人向往的忧郁的蓝色,有着蓝色的迷惑,尤其是夜色中的大海,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诱惑着众人投向她的怀抱。
呼呼—林惜月深吸了一口气,撩起鬓边的发丝飞舞,将手中那束代表纯洁的百合花圈远远地投向那片宁静的海。
“妈妈,你在海的那一边好吗?”低哑的声音中,是压抑的伤感。
母亲常说,‘海是海的女儿的眼泪化作,澎湃的大海里有她的欢乐,有她的家人,可是她却想到岸上去生活,上了岸她才发现,原来这里的世界与想象中不同,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伤感,于是伤心至极的她最后化作无数晶莹的气泡,重新飞回到了大海的怀抱!’
母亲常望着大海出神,那眼底的目光带着爱恋穿过茫茫的海洋,看向那片的湛蓝。
她说,蓝色,那是她最爱的颜色,她从未见过那般美丽的眸子,耀动着蓝色的光芒,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明知一旦陷入将会是无尽的痛苦,却如飞蛾扑火,直到被伤得体无完肤,依旧无悔。
母亲说的这些话,小时候的林惜月不懂,随着岁月的流失,她慢慢明白了,母亲眼底的那份爱恋,话里的那份期盼,心底的那份殇痛。
可是,她明白的太晚,在她满十岁的那年,母亲投海自尽了……
如今整整六年过去了,她又重新回到了这里,投上母亲最爱的百合花,祭奠母亲。
祈祷,在海的那一边生活着的母亲能得到属于她的幸福……
林惜月漫步在海边,宁静的夜空下,是种心怀的慰藉。
突然,一阵枪响撕裂夜的寂静,尖锐的声响回荡在夜空下,平添了一种恐惧。
林惜月看向前方,四个黑色西服护着一名身着米白色西服的男子正朝这里奔来,在他们身后几名同样着黑色西服的人持着手枪正紧追不舍。
“你们……”林惜月还未反应过来,那几名黑衣人已经奔到了跟前。
其中的一名黑衣人将那名男子交到她的手中,冷声说,“救他!”
林惜月一愣,男子沉重的身躯却压在了肩头,她左肩一沉,身子跟着往他那边倾斜,她连忙用力扶住他,“我,不行!”
她连自救都难,怎么救人!
“车子来了,你带他上车,走,越远越好!”黑衣人神情冷锐,那道能杀人的目光仿佛在说,要是你不救他,就直接杀了你!
林惜月心一惊,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远处,枪声惊破夜空,追的人越来越近,他们开始了短距离的火拼,与此同时,一辆飞驰而来的吉普车,在沙地上划过一个弧度,精准地停在了他们的跟前。
“走,我们断后!”黑衣人一把拉开车门,将他们推上车子。
“喂……”她都还没来得及问,车子便扬长而去,透过车窗,她看到了一幕的惨烈。
刚才护着男子的那四个人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用身躯将飞掠的子弹挡住,最后还死死地抱住对方,不肯松开。
呜—
林惜月惊恐地捂住嘴,却发现,双手都是血,她低头一看,男子那套米白色的西服上满是触目的鲜红。
他受伤了!
车子以极快的速度在夜空下飞驰。
“去那里?”一声冷冷的声音响起。
“啊?”林惜月显得有些懵然。
“我是说,大……”开车的人停顿了一下,“他受伤了,要找最近的医护所!”他的话不多,却显得沉稳。
“恩,我知道这里最近的医护所。”她在这里长大,曾经在那里做过助理护士。
“带我去!”简短有力。
车子在离海村的医护所前停住,林惜月跳下车,敲响了医护所的门。
“来啦,来啦!”开门的张医生一看是林惜月却是又惊又喜,“惜月,是你,你回来啦!”
“是啊,张医生。” 林惜月再次见到阔别六年的故人,心中感慨万千,但她却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感慨,指着身后的车子说,“那里有个人,伤的很重,要马上医治!”
“好,好!”张医生看了看她指的方向,点了点头说,“马上抬进来!”
两人合力将男子抬进了医护所。
“算他命大,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能挺到现在!”张医生一边为男子清理伤口,看到他身上那深深浅浅的枪伤,不禁摇头,“他也够坚强,不然这小命儿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有救?”随行的男子摘下墨镜,冷肃地问。
当他摘下墨镜的时候,林惜月才发现,他居然只有单只眼完好,另一只却被安上了假眼,难怪他要带墨镜。
“恩,死不了,不过也够呛,看样子得休息上好一阵子!”
男子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额角突起的青筋缓平,看到躺在手术台上那张俊美却惨白的脸,男子缓缓地别过脸去,深深地呼吸。
林惜月却在他转身的瞬间,看到了他眼角,那一瞬的晶亮。
他,纵然是刚毅的男子,却也是有血有肉之人。
接下来的两天,独眼男子出去办事,林惜月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男子。
离海村的日出无疑是最美的,在钢筋水泥的大都市里你永远也无法欣赏到如此美丽的景致。
看着冰蓝色就此被金黄所淹埋,耳边响起母亲常说的海的女儿的故事,林惜月感叹,传说,只能是传说,当日出的那一刻,最终却只能化作泡沫随着那冰蓝消失在金辉中。
林惜月坐在窗台前,抱住双腿,欣赏着这一片的朝霞从海的那一边,挣破冰蓝,缓缓升起。
呜—
一声传来,她转过身去,看到男子的眉宇间,微微有丝的皱起。
“怎么,伤口疼了?” 林惜月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想抚平那抹微微的皱起,却被一只大手按住。
骨指修长,手掌宽厚,掌间却微微有些粗糙,她翻过一看,与手背那细腻的肌肤不相符的是掌间那略微粗糙的茧子。
“酒……”声音低哑,却富有磁性。
男子没有睁开双眼,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说这个,林惜月微微皱起眉头,刚想把手放回去,却被他紧紧地抓住。
“酒!”声音敛去了沙哑,透出一种威严,与生俱来的威严。
疼—
林惜月没想到昏迷中的他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勒出了一道於痕,她挣脱不了,只好四下寻找。
在那沾满血色的米白色西装上,她看到了突出的酒瓶的一角。 爹地放开我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