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他心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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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儿无意间知道了子书接近她的目的,回想前几日的甜蜜和美好,都化作了幻彩泡沫。来到苍南书院之前,纤儿交代过欣儿注意人心险恶,可是欣儿却没有听进去,如今受伤了,欣儿只能独自躲起来舔伤口,与世隔绝的逃避老天给她的惩戒,都怪她的天真和善良。
她曾以为,子书和她的心是一样的,都那么温暖,那么炙热。可是,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有些人的心是冷的,所有的温度都是假象,都是罂粟,她深深中了子书的毒,无法自拔。欣儿不知道自己要过多久,才能放下对子书的感情,爱一个人最短只需要一瞬间,可是放弃一个人,有时候三生三世都不够。欣儿可以假装无所谓,只是这么做,只能骗骗外人。
洛府的门口,子书没有离去,他害怕自己离开了,欣儿决定出来的时候看不到他会难过。他已经预料过了最坏的结局,若是欣儿决定从此天各一方,他就默默守护她,看着她生活。虽然不能在一起,至少他可以让欣儿平安,只需要远远的看着,他就能感到满足。
“这位小公子,可是来此找人?”
洛繁花此时刚从海族回到洛府,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子书,看他的穿着明显是苍南书院的学生,想必是欣儿的同学。子书礼貌的对洛繁花拱手,说明自己的来意,他只是想见欣儿。洛繁花好奇的问管家,欣儿此时是否在府中,管家点点头,可是欣儿说了不见任何人。
洛繁花让管家去忙自己的事情,子书她带进去,不管年轻人之间有什么矛盾,逃避都不是解决的办法。管家点头离开了,洛繁花让子书跟着她入府,至于欣儿见不见,那就看他的运气了。子书连连鞠躬感谢洛繁花,两人进入了洛府,洛繁花让子书在前堂等候。
此时在洛府的西厢,欣儿依旧把自己关在房里,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初恋如此出师不利,让她感到很难受,已经不知坐在地上多久了,欣儿感觉臀部已经酸麻到没知觉,厢房的门被打开了,刺眼的阳光让欣儿伸手挡了挡,繁花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繁花姑婆,原来是你。”
“看来,该来这里的人不是我。”
繁花作为洛少卿的小姑姑,自然成了欣儿的姑婆,尽管她只到不惑之年,辈分却很高。欣儿眼底是失落太过明显,原来她到这时候还在期待,即便已经知道子书对她的感情不真实,却还是想看见他,希望他不要离开自己的世界,欣儿觉得,自己真是没用,为爱低到尘埃里。
繁花对欣儿伸出手,欣儿迟疑地抓住繁花的手,从地上站起来。繁花让欣儿在桌边坐下,她想听一听欣儿与子书的故事,了解事情的经过。欣儿欲言又止,她不知该从何说起,是先说那日撩人的清风,还是他们之间对诗的默契,还是他笨笨的学着钱满贯,送了糖葫芦。
“繁花姑婆,爱情到底是什么?”
“爱情是两颗心的互动,眼前所见的是什么并不重要,一个人爱不爱你,只有心知道。”
欣儿很想从过去的回忆里找到子书爱她的痕迹,可是每次想到那些甜蜜的经过,总是会想起那晚在长廊尽头,子书与他的亚父,说的那些话。他们所有的每个字,都想是一根钢针插在她的心上,让她痛不欲生,初尝爱情的滋味很美好,也很不好受,欣儿不知该怎么办。
繁花告诉欣儿,她刚才在门口碰见一个少年,看他的神情好像很紧张,眉头到她离开的时候都没有舒展。少年的眼眸带着细细的血丝,应该是失眠了好几夜,他的目光有着怅然若失的伤感,好像弄丢了身边最宝贵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的患得患失模样,很让人心疼。
欣儿的粉拳握紧,子书来找她了,心中的欣喜涌上心头,却又慢慢消散。也许子书来此,不过是为了挽回她之后,得到额驸的位置,振兴他们的家族,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欣儿已分不清真假,她无法面对子书,不知道他的神情,他所说的每个字,哪些是真的。
“不如,繁花姑婆帮你个忙,结果如何都希望欣儿可以坦然接受。”
欣儿没有回答,她不想去面对结局,繁花让她不要去想太多,要学会纤儿的坦荡和冷静。纤儿曾经面对那么多段的感情,经过这么多的生离死别,她的心早就像钢铁般坚硬,而里面,却又是棉花般的柔软,能够走进纤儿心里的人,都会被她的坚硬外壳保护,而那些居心叵测的人,都会被纤儿挡在钢铁的心门外,纤儿已经能够游刃有余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过,纤儿在欣儿这个年龄的时候,和她一样憧憬爱情,却也受过爱情的伤。繁花知道,欣儿会慢慢在爱情里成长,每个女孩都有在爱情里跌跌撞撞的时候,只有经历过,才知道真正适合自己的人应该是什么样。繁花只能帮欣儿解惑,结果如何,都需要她独自面对。
洛府大堂里,子书坐立不安,他害怕见不到欣儿,不知如何去面对未来没有欣儿的日子。繁花来到了大堂里,子书连忙往外张望,可是却没有看见欣儿的影子,她决定不见他了么?子书的燃起光亮的眼眸再次暗淡,他对欣儿的每寸爱都是真心的,欣儿为何要如此狠心?
“她不肯见我,她不相信我,对么?”
“凌子书,律政司雅堂判官的嫡子,听说你很想做我们家欣儿的额驸?”
面对繁花的疑问,子书摇摇头却又点点头,他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繁花,他现在心中全是欣儿的一颦一笑,其实事情他都已经漠不关心。繁花从袖中拿出一枚孔雀令,这是权力的象征,只有孔雀台的主人才会拥有,繁花手中的孔雀令乃是纯银打造,是欣儿的所有物。
至于纤儿的孔雀令,向来是纯金打造,能够行使的权利也比银孔雀令会多一些。繁花将那枚孔雀令交到子书的手中,然后告诉他,拿着这枚孔雀令,在律政司里面,他想要提拔谁就可以提拔谁,连他自己都能提拔,纤儿是律政司最高执行官,有了孔雀令就能控制律政司。
“圣主这是何意?”
“欣儿说,成全你的梦想,她不会嫁给不爱她的人,你可以走了。”
子书看着手中的孔雀令,他可以完成亚父的梦想了,可以让凌家所有的人都升官发财。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心里却好像被玻璃割破,因为他失去的是欣儿,那个会在他面前放声大笑的活泼女孩,会出其不意吻他的女孩,会牵动他所有七情六欲的女孩。
繁花见子书没有反应,看来欣儿看错了人,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浮躁了,为了成功什么都可以不顾。幸亏欣儿早早看出此人的本性,否则真的嫁了,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繁花正打算离开大堂,子书却忽然把孔雀令摔在了地上,双眸通红的看着繁花,他不想再这样了!
“我要的不是这个冰冷的东西,我要的是欣儿!”
“凌公子想清楚,不要为了欣儿,放弃了家族荣誉。”
子书的声音带着略微的沙哑,他在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繁花再次提醒子书,孔雀令是很多人梦寐以求得到的东西,有了它就可以掌握抚城所有的司法权。子书冷冷的笑了,接着越笑越苦涩,还真是诱人的东西,可是这种东西,连欣儿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欣儿是他生命中的小太阳,没有她就没有光,如果生命里的光亮都没有了,还要权力来做什么?子书在繁花的面前突然跪下了,他只想见欣儿一面,不管她最后愿不愿意原谅他,他都尊重欣儿的决定。繁花轻咳一声,然后拍了拍手,欣儿从门口慢慢走了进来。
子书快速回头,灿烂的阳光里,女孩的发丝随风飞扬,眉宇间淡淡的忧伤让人感到心疼。繁花默默离开了前堂,接下来的事情就让年轻人去解决,她能做的都做了。欣儿走到子书的身边,捡起那枚银质的孔雀令,她不需要子书费尽心思的取悦,这是她最后能为他做的事。
“你真正需要的是它,有了它,你想娶谁都可以。”
“可是,她们都不是你。”
欣儿的语气冷漠,子书没有接过孔雀令,他不要至高无上的权力,只想得到欣儿的原谅。子书起身将欣儿抱在怀里,他可以不要荣华富贵,可以不要未来的高官厚禄,只想欣儿能够陪在他的身边,继续做他生命中的小太阳,温暖他的世界。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欣儿抚着子书的背,她刚才在大堂外面想了很多,子书不该为了她放弃家族使命,而且,子书作为地狱神鞭的执掌者,动了七情六欲就会遭到反噬,爱了她,需要承受的东西太多了。欣儿决定不再成为子书的牵绊,他应该回归原本的生活,不该再为了她牺牲那么多。
“子书,拿着它,去向你的亚父复命吧。”
“我不要!”
子书紧紧抱着欣儿,他的眼泪夺眶而出,这几日的委屈全部都发泄了出来。他不想忍受没有欣儿的日子,凌家的荣誉不该用这种方式来获取,他从小就很听亚父的话,亚父说什么,他从来都不会违背,今天他才发现,原来孝道也有分对错,他不能再继续盲从亚父了!
欣儿这些天的委屈也绷不住了,哭湿了子书的衣襟,她以为子书再也不理她了。明明她那么高高在上,是抚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孝和郡主,可到了子书的面前,却变成了最普通的姑娘,会为他又哭又笑,为他放下身段,陪在他的身边,做他贴心的爱人。
两人相拥而泣,门外躲在暗处的繁花露出微笑,好在结局没有不尽人意。 公主嫁到:拐个将军暖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