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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晚?不知道本公主和王爷都在等着吗?”正愁找不到人发火的明惠公主看到来人,更是将火势对准了她,走到小女孩身旁指着手指头戳着女孩的脑门便是一顿大骂。
云浅看这来人,穿着打扮不像是宫女,但是若说是千金小姐,那这穿着也未免太寒酸了,就是长宫那等家世也穿的要比这女孩好,而且这身衣裳好似不是这女孩的,女孩那么干瘦的身体穿着这身明显大了一号的衣裙,倒像是小孩穿着大人的衣裳,极为不协调,也或许是因为这女孩太瘦的缘故。
“对不起,明惠公主,早儿……早儿……”叫早儿的女孩耸着肩膀跪在明惠公主身旁,神情害怕之极,说的语无伦次,还未做解释。
明惠公主便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行了,给我闭嘴,去那边坐着去……”
早儿明显是被明惠公主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到,迟疑了好几秒,才慢吞吞的站起来,小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圈,随后便轻移脚步走到云浅身后坐下。
云浅身后便是一块儿平整的石头,刚好与桌子其高,而那早儿便是将石头当成了桌子,与其说是坐着,倒不如说是蹲坐在石头前。
云浅不觉回身看了一眼这早儿,眉梢轻微的挑起,也不知道这早儿到底是什么身份!
而对面的温玉宸倒像是见怪不怪,一身冷气的喝着热茶。
转过身的明惠公主看到早儿竟然坐在了石头后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早儿,你是不是有娘生,没娘教?好歹身上流着皇家血脉,竟然给我们皇家如此丢人现眼,本公主让你坐那儿,你听见没有?”
估计明惠公主若不是看着温玉宸在这儿,早抽起一鞭子上去打人了。
这早儿看到明惠公主指的位置,乌黑的眼神中立刻露出一丝惊恐和惊诧,看着那檀木的桌子好似觉得自己是咋亵渎一般,极为的不适应,不过还是慢吞吞的走到檀木的桌前,小心翼翼的坐下。
“蠢货!”明惠公主终于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走到温玉宸的位置旁,随后仪态万千的坐下。
“云浅,这人到底是谁啊?身上怎么还有皇室血脉?那不是公主吗?但是为什么却穿成这样?”长宫不明就里的在云浅身旁小声的问着。
身体内既然流着皇室的血液,血统自然是高贵的,那么便肯定是公主,但是这公主的待遇却似是比丫鬟还要差,身上那件衣裳明显就不合身,和明惠公主比起来简直是一个穷人和一个富人的对比。
宫中最小的公主便是明惠公主,倘若说是皇上和宫女所生的话,那只要那宫女不讨皇上厌,恨的话,名分还是会给到的,毕竟是皇嗣。
而且宫中的公主本就不多,所以说这个早儿应该不是公主。
随着精致的菜肴一道道端上来,宴席便这样开始了,期间自然少不了丝竹乐器,但是席间除了明惠公主一人在那自说自话,自问自答,偶尔温玉宸回以一句之外,便只有唱歌跳舞的声音了。
当然旁边还有一位吃的无比欢乐却又十分小心的早儿。
从菜肴上来开始,便似是很久没有吃过一般,刚开始还有些惧意,但是看到云浅吃,小早便开始动筷子了,可能是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或者是从来没有吃饱过。
明惠公主见温玉宸不太说话,而云浅也是冷冷淡淡的,完全和自己预想中的宴席不一样。
看到吃的不停的早儿便又是一顿火起。
“早儿,听说你最近学了几支舞曲,上去跳来给我们助助兴吧?”明惠公主刚准备发飙的时候,旁边的嬷嬷及时点醒了几句,声调这才放缓了许多,也拿出了公主样子。
正吃的正欢的早儿听到这句,立马就将嘴中的东西统统都咽了下去,看了看周围,低着头,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明惠:“早儿……早儿不会!”
明惠公主也没真准备让早儿上去跳舞,便说道:“那弹琴总会吧?”
“不会”早儿如实的说。
“琴棋书画,舞文弄墨一个都不会吗?”明惠公主紧追不舍。
“不会……”早儿头低的更低了。
“那干脆我们来玩行酒令吧?”明惠公主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要抓着这个早儿不放。
“早儿……没学过字!”早儿最后如实的说出,好似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也是,二皇兄去的早,你娘又是个卑贱的宫女,你又不受父皇待见,不识字也是正常,是本公主难为你了!”明惠公主说完便又将一张阴测测的笑脸转向云浅。
“平遥夫人,本公主听闻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更是擅长音律舞蹈,不知道早儿有没有这个荣幸恳请平遥夫人你指导一二?”明惠公主拿腔作势的说着,脸上的笑容挤得却极为的生硬。
云浅略微抬头看了一眼明惠公主:“在公主面前,臣女不敢当!”
“平遥夫人你太谦虚了,本公主可是听说你之前可是为了六哥特意编了一曲舞蹈,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六哥正好在这,不如上去展示一番?也顺便教导教导早儿!”明惠公主也不知是听了那嬷嬷的什么话,说话一下竟然都正常起来,但是那话语里明显是夹枪带棍,让人听着非常的不舒服。
比起明惠公主那一贯的直言直语风格,气人的本事倒是见长了很多。
云浅听到这句话,眸光不由冷冷的扫向明惠公主。
她之前的确为了温玉宸特意编了舞曲,是准备在中秋时宫宴展示给温玉宸看的,但是那时候因为是想着精心准备的,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而长宫自然是知道的。
“云浅,我什么都没说!”不等云浅说什么,长宫便在身旁小心的解释着。
不是她说的还能有谁?
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就她的家人、姑姑以及长宫了,还有她已经死去的婢女。
死人是不会说的,而她的家人更是不会说什么,除了长宫,也只能是长宫了。
一直喝着热茶取暖的温玉宸听到云浅竟然特意为他编了一首舞曲,听来确实是有些诧异和意外,随后便也了然,那时候的云浅的的确确是喜欢他的。 妃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