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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端起面前的热茶,浅浅的呷课一口,轻笑道:“照长宫的话来看,天下的男子自制力都是极差的,见到美人就会把持不住自己,那么那日废太子的心情想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和人吵架,自然要戳向他最软弱,最不想被人提起的地方。
长宫几次三番,不,或许应该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办法毁了她,那么她自然也不会再给长宫留下任何脸面。
打人必打脸这件事她在后宫的那些年月里,早就信手拈来。
“当日陛下也说了,长宫和废太子的事只是误会一场,云浅为何要拿着这件事来伤我的心呢?”
看到温玉宸眼中一闪而逝的厌恶,长宫在心中咬碎了银牙,云浅,云浅,云浅!你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果然是我以前太蠢了,竟然会被你的外表和表现给迷惑住,现在看来,原来我才是真正的傻子!
扮猪吃老虎,云浅你行啊你,她以前果然是太心软了!
“我倒是不记得父皇说过这话,而且那日,长宫不还要我去向姑姑讨桩婚事的吗?”
云浅这话说的不明不白,让长宫的脸黑了下来,这个云浅,真的是留不得!
云浅却笑的淡然,像是没有看到长宫黑下来的脸色。
温玉宸乐得在一边看云浅和长宫对上,就像是看戏一样。
“还有,长宫,我是把你当成真正的姐妹,不然的话,怎么会把我的夫君和你共享呢,要知道,姐妹共夫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
看到温玉宸像是看戏一样的戏谑表情,云浅心中就十分不爽,凭什么每次都是这样,看着别的女人因为他撕破脸皮,互相泼脏水很开心吗?
这下,云浅就只会更加讨厌温玉宸。
但是云浅真的是错怪温玉宸了。
温玉宸一向是讨厌女人,心思又是一直放在白姑姑身上,根本没有时间去在乎别的女人怎么样。
要是说看两个喜欢他的女人互相泼脏水,也不过是因为他想通过这个破坏两边家族的关系,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这次之所以那么杳有兴味的看着云浅和长宫斗嘴,不过是因为他现在觉得云浅比较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而已。
长宫听了云浅的话,整个人陷入一个特别尴尬的局面。
云浅的话说的没错,她确实是因为云浅的关系才能嫁到六皇子府。
不然只靠她的家世,连坐温玉宸丫鬟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这样咄咄逼人的云浅,却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云浅其人,虽然因为父兄姑姑的宠爱在某些事情上有些任性,但是对于朋友,特别是和长宫相处,一直是温柔大方,处处都替长宫着想,不会对长宫有半点刻薄更不会给她任何难堪。
现在这般咄咄逼人,处处往长宫最不想提起的地方戳去的云浅,在以往的十六年了,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美目注视着长宫,看着她一闪而过的疑惑和愤怒,云浅只觉得可笑。
怎么?难道你还在奢望着,你把云浅卖了之后,云浅还能像以往那样掏心掏肺的对你好吗?
长宫啊长宫,你总是自以为聪明,又擅长演戏将所有人都骗了过去,但是,只要是吃了一次亏之后,即使你演得再怎么好,那个被你伤过的人,都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对你!
“长宫,我们是好姐妹,从小到大无论我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有你的一份你说是不是?”
她必须要让长宫知道,她究竟错了什么!
更要让他知道,没了她云浅,长宫究竟丢了多少!
“是。”
长宫回答的不太淡然。
她不明白云浅在这种时候提这些事情干嘛,还是在温玉宸面前提起。
但是直觉告诉她,云浅没有什么好意!
“以往宫里面有了什么新鲜玩意,只要姑姑送来,都会有你的一份是不是?”
长宫,我至今都不明白,我云浅究竟有哪里对不起你!
“是。”
云浅是故意让她难堪吗?
“你并不是云府的人,更不是我父亲好友的女儿,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是不是?”
“是。”
云浅究竟想要做什么?
“但是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仅仅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父亲就特意整理出来一个和我相邻的院子给你住是不是?”
想知道我要做什么?我就是想让你明白,你究竟从我这里得到了多少东西!
“是。”
你是想告诉温玉宸你对我究竟有多好,来博得王爷对你的喜爱吗?
“那不知道长宫还记不记得,在我们十一岁那年,云家旁支家主的女儿来这里玩,想要住你的院子,是被谁赶走的?”
“是你。”
现在因为温玉宸复杂的目光,长宫已经羞愤的想要将云浅给掐死了!
“那么,因为长宫我的孩子没有了,我可有怪过你,或者是同王爷告状让他处罚你了?”
“没有。”
提起那个孩子,长宫就想起了斗狮,和那如同地狱般的三天。
明明那一切,都是云浅陷害她的计谋,她却还要背着那个苦果。
云浅说完这话,就将目光看向了温玉宸,见温玉宸如她料想的那般黑了脸,云浅的红唇就勾起了一个微微的浅笑。
“那是我和王爷,最重要的结晶啊。”
呵呵,温玉宸,想到你想得到的药曾经近在咫尺却又得不到的感觉如何呢?
长宫,你要是知道温玉宸现在心里真正的想法,你可还敢像现在这样迷恋他?
“这一切都怪长宫,长宫心里十分恋慕王爷,就想着用这种不入流的办法得到王爷的宠爱,没想到竟然会因为这个害的云浅丢了孩子,长宫实在没有想到,云浅会在大婚前夕同我换亵衣呀!”
云浅,你若是想要通过这个陷害我,未免太过幼稚了!
王爷并不爱你!
你们之间只是交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而且你肚子里的那个,还是个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孽种!
“知道你是无意的,所以就在你罚去斗狮笼子的时候,我会带着自己的饭去找你,却没想到长宫原来膳食比我要好上千百倍呢。”
看了一眼温玉宸,云浅继续微笑着道:“至于我为什么会在大婚前夕给你换亵衣,难道长宫心里不清楚吗?”
用有些受伤的目光看了一眼长宫,云浅道:“父亲花费千金,耗尽了织纺数十名织娘的心血,才织出来那么一件嫁衣,最后被长宫穿上了不是吗?我想着长宫既然连我的嫁衣都穿去了,那么最好的亵衣自然也是给你才是。” 妃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