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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听到侧院里张嬷嬷被水浇醒后的呻吟声,温玉宸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正要说什么,只听得云浅在身侧冷冷道,“就是因为皇子一向信任,所以张嬷嬷才敢为所欲为。臣妾不过是因为她言语冲撞赏了她几个耳光,就记恨到今,还放火烧了藏香阁想阻止臣妾炼香,如此歹毒之人,留她何用?臣妾已经吩咐下去,打完板子就轰张嬷嬷离开王府,从此往后再不能踏入皇子府邸半步,月银供给全部收回!”
“这怎么可能?上次她挨了板子才好,怎么还会陷害你?”温玉宸根本不信云浅的话,但看到她说的胸有成竹,一旁的白姑姑也不加辩解,眉头皱得更深了一层。
“皇子若是舍不得身边人,大可去将张嬷嬷救下供起来,只是以后这府里再出什么事情,还请张嬷嬷高抬贵手不要再随意诬陷我身边的丫头,若不然,我这王妃的威严何在?”云浅丢下这句,冷哼一声,也不理睬温玉宸的惊愕的表情,也不管白姑姑一脸苍白的惶然,只管迈着步子离开了藏香阁的废墟。
直待走了老远,落青在身边小声道,“刚才真是痛快,瞧到张嬷嬷那张嘴脸就气人,明明是自己放的火,还要冤枉别人!”
“落青,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云浅想到落青竟然冒险去藏香阁偷香,心里又是恼又是疼惜,这丫头平日里言语极少,没想到关键时候却懂得为主子出力,这想法是难得,只是办法有点笨。
一直逗留在藏香阁废墟前的白姑姑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对温玉宸道,“张嬷嬷也是老人了,不知道怎么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姑姑本想保她,可是王妃下了死令,况且这张嬷嬷确实气人,明明是自己纵火竟然还诬陷落青,也难怪王妃会那么生气。”
温玉宸愕然看着白姑姑,觉得今天姑姑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至于张嬷嬷的事情,温玉宸到觉得云浅做的对,如果因为张嬷嬷是皇子奶娘就姑息,那以后这府上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到时候恐怕连他这个皇子都有人敢陷害了。
“宸儿,姑姑有些累,先回房歇息了,今晨宸儿也起的早,不如回房间休息一会,准备明日一早进宫参加斗香大赛!”白姑姑的声音比平时有些低沉,心情也有些低落,所以不等温玉宸回礼,先急急转身往房间走去了。
半途中,云青压低声音道,“主子,你说六皇子会不会怀疑这件事情是我们……”
“住嘴!这件事情就是张嬷嬷所为,和别人没有任何的关系,以后也不准你再提起,一会回去之后,帮我把明白需要带的香料都备齐了,以免明天走的急落下什么,明白了吗?”白姑姑喝止了云青的话,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心里却微微地疼。
到不是疼张嬷嬷被赶出了府,而是诺大的藏香阁,数以万计的香料都付之一炬,原本以为能让温玉宸彻底对云浅失了兴趣,可是现在看来,不仅没有达到原来的效果,而且是适得其反。
幸好,明日该带的香料已经准备齐全,全部放在了房间,若不然今天真的是措手不及,那可真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温玉宸走至行刑的侧院,远远就看到了张嬷嬷后背的一片血红,眸色微微一沉,吩咐旁边的家丁道,“帮我把张嬷嬷送回去吧,再为她请个大夫……”
说完,温玉宸正准备转身,张嬷嬷突然把他的衣襟拉住了,声音十分孱弱地说道,“六皇子,奴才是冤枉的,这件事情并不是老奴……”
“够了,本皇子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以后你好自为之。”温玉宸甩开了张嬷嬷的手,不愿意再听她说一句话,上次因云浅打了她两耳光的事情,还曾责备过云浅。如今看来,全是这个老嬷嬷仗势欺人,竟然把王妃也不放在眼里。
张嬷嬷的眸子里闪动着泪光,继续说道,“宸儿打小失去了娘亲,皇上对宸儿又是不闻不问,在皇宫的时候,都是老奴和白姑姑服侍宸儿长大的,如今老奴不中用了,宸儿就不管老奴了吗?”
几句话说的泪声俱下,一旁的两个家丁也唏嘘不已,按道理说,张嬷嬷确实有功,况且她已经年过花甲,头上白发丛生,如今要逐她出府实在是太可怜了。
温玉宸微微皱了皱眉头,转身看着爬在凳子上奄奄一息的张嬷嬷,冷声道,“张嬷嬷所说的这些,本皇子心里都记得十分清楚,只是藏香阁里面藏有万种香料,如之被嬷嬷一把火付之一炬,如今重建需要上千两黄金,嬷嬷可担得起?”
“老奴该死,老奴不该一时鬼迷心窍,老奴不该伤了皇子的心,可是宸儿,老奴一切都是为了宸儿好,怕宸儿被那个云浅迷住……”张嬷嬷说到这里,眼泪从布满皱纹的脸上蜿蜒而下,心中的委屈似江河奔涌,一时止也止不住。
“住嘴,云浅是本皇子的王妃,不论她做错什么,都该由本皇子来惩罚,还轮不到你……”温玉宸听到张嬷嬷越说越离谱,最后说起怕他被云浅迷住的时候,温玉宸彻底怒了。
他喜欢谁,愿意被谁迷住,那都是他的事情。
奶娘虽然有哺育之恩,但也不能随意的干涉皇子的生活与喜好,况且,云浅自滑胎之后,一直呆在自己的小院,似乎从来都没有接近他的意思,又何来迷住?
想想滑胎之后,他曾想强行与云浅再怀一胎,可是却被云浅拒绝。当时云浅看他的那种目光,厌恶之中带着几分恨,几分可怜,一时让温玉宸都震惊了。
他不明白,云浅什么时候变了,更不明白,原来那个目光追着他到处跑的云浅到底哪里去了。
几个家丁听到温玉宸发怒,忙扶起张嬷嬷往门外走去,边走边劝,“嬷嬷你也真是,皇子如今在气头上,你也不该说那些陈年旧事,这些年六皇子若不是念在旧时的恩情,哪能容得你如此?” 妃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