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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温玉宸离开后,白姑姑才开口道,“既然不是落青,那就另有其人,只是藏香阁被火烧了,什么证据都付之一炬。依我看,这件事情就暂时如此,我会派人在暗中调查,如果哪天查出真相,绝不姑息!”
白姑姑此话刚刚出口,云浅就明白她这是要大事化小了。
看来,白姑姑今天想对付的人确实是她,只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决定要放弃了。
不过,云浅可不会让她们如愿已偿,至少要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知道王妃的婢女也是不能惹的。
“姑姑何言此话,刚刚六皇子还说了要彻查,如今姑姑又说暗中调查,若是六皇子问起来,我该如何回答呢?到不如趁着这个功夫,一鼓作气,将这件事情查的清清楚楚,也省得以后再兴师动众!”云浅说罢,就先迈步往院门外走,想着今天就算是查不到真凶,也让你们明白,以后想玩这种游戏,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
书房内,温玉宸在黑曜石的地上缓缓踱着步子,沉思的神情显出一种专注,他托着下巴久久没有回答赵江的话,只是思索了一次又一次。
“主子,末将觉得,这个空缺非李久莫属,他不仅为人圆滑,最主要是对主子忠心耿耿,日后必可重用!”赵江的声音粗犷,似像是沙漠里风的吼声一般,叫人听了,都不难想到他的性格必定也是如此。
温玉宸最后才点头道,“好,就依你的意思办……”
“主子,末将还有一事相求,只是不知道主子能不能答应?”赵江一脸的猥琐,温玉宸瞧了他这脸色,已经猜出赵江想要说什么事情。
温玉宸打破这层迷雾,笑道,“还惦记着那个左小姐?可是这段日子左小姐可是京都红人,八皇子温阳喜欢她,现今七皇子温如默恐怕也要插一脚……”
说起温如默时,温玉宸心中升起一丝嫉妒。
左尚书病逝,皇上自然不会再让温如默娶一个失势家族的女子,这样一来,赵江想要左筱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温阳虽然也是皇子,但这些年来不问朝政,皇上对他也极为的冷淡。
卖烤鸭,亏得他想得出来,想至这里,温玉宸嘴角撇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才回头对赵江道,“你的心事,本皇子心里清楚,如果有机会一定会让父皇赐婚给你,你只需好好带兵,多打几场胜战,别余的你尽可放心!”
“末将多谢主子成全,如果末将能娶左小姐为妻,就是战死沙场也无憾了!”赵江面带喜色,一副沾沾自得的神情,想着能把那日台上跳舞的美女娶到家里,抱在怀里,心里就乐开了花。
赵江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温玉宸都看的真真切切,只是可惜了那个左筱筱,京都一姝恐怕要花折赵府了。
“那你先回去吧,以后如果能避免,还是尽量少来我的府上,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温玉宸冲着赵江点了点到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赵江走至一半突然又折回身子眯着眸子微微一笑道,“刚才看到丞相府的小姐云浅,果然有些气度,与左筱筱相比美丽有过之无不及。六爷好品味,只是这府上有三个女人,恐怕六爷要在府里多操点心了!”
被赵江这么一提,温玉宸立刻想到藏香阁的事情没有完,脸色一沉道,“你快回去吧,左小姐的事情本皇子会帮你想办法的!”
被烧的漆黑一片的藏香阁外,白姑姑和长宫站在一侧,云浅和落青站在另一侧,张嬷嬷一脸不自然站在最后,只有云青在四处查看,半晌之后走至白姑姑面前道,“姑姑,什么线索都没有,都被火烧光了!”
白姑姑点点头道,“既然都烧光了,没有什么好查的,吩咐下去,叫他们尽快把藏香阁的余烬收拾干净,过几日重新修改,记着,还要按上次六皇子看好的那张图纸来,不能有半分差池!”
好一个会当家的白姑姑,只这一句重建,不知道又要花费府上多少银子。云浅到不是疼惜温玉宸的银子,只是感叹这天下有多少人吃不饱饭,穿不暖衣,可是皇子府邸只需一句重建,那些银子又得白花花的花在一幛建筑上。
云浅心中暗忖,脸上却不动声色,看到云青走开,云浅才吩咐一旁的落青道,“藏香阁内自然是烧的一干二净了,可是这四周说不定还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你去四处找找!”
“是,奴婢这就去找!”落青转身在四处寻找,白姑姑和张嬷嬷的视线则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落青的身上,好像担忧云浅随时会找到什么一样。
半晌过后,落青依然一无所获,只是不时地看着云浅摇头。
这时白姑姑轻声道,“黎明起来到现在,也累了一天了,既然纵火的人不是王妃身边的落青,那王妃可回去歇息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由姑姑来处理吧!”
自来到六皇子府邸,白姑姑就以姑姑自称,对云浅喊一声王妃也是敷衍了事,并不敬畏。
云浅十分讶异温玉宸为何如此宠待这个白姑姑,更讶异的是,上一世白姑姑就是如此对待,她为何还把白姑姑当作亲人,实在是费解。
这时长宫打了一个呵欠,附和着白姑姑的话道,“姑姑,长宫也正是累了,想要回房间歇息呢,这就告辞了!”
“好,快去歇息吧,还要准备明日皇宫的斗香大赛,这些日子可要辛苦你了!”白姑姑和长宫之间的客套,亲昵的叫人听了发颤,虽然云浅预料到白姑姑会笼络长宫,却没有料到支如此亲切。
这时落青在远处喊,“找到了,找到一个火镰……”
落青声音刚到,张嬷嬷的脸色立刻刷地变白了,昨天晚上点完火后,不小心将火镰跌落在草丛里,本想寻找可是又怕惊醒守夜的人,只好匆匆离开了,没想到却被落青这丫头给找到了。
张嬷嬷不安地瞧了一眼白姑姑,双腿不由都打起颤来。
等落青拿过火镰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起,仿佛从那个火镰上就可以看出谁是纵火之人。
云浅从落青手里拿过火镰,仔细摸了摸,感觉这火镰上有些油腻,旋即对落青道,“你去厨房问问,看昨日厨房里是不是不见了一把火镰,再问清楚,昨夜到底谁去了厨房!”
落青听了云浅的话,不由地佩服的五体投地,真想问问她怎么就知道那把火镰是厨房的东西,只是看到白姑姑和长宫都驻足注视,忙转身往后院厨房去了。
本来要走的长宫也不提走的事情,只是站在原地瞧着白姑姑。
此时白姑姑也凝神沉思,不言不语,整个院子里除了轻轻的风声之外,再没有任何的声响。
张嬷嬷则是神情慌张,眼睛不停地转动,心里慌乱无比,万一云浅要是真的查出这个火镰是她拿的,到时候她恐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楚了。
云浅只是可惜那幢藏香阁啊,到现在还记得初进藏香阁时的那种震撼,成千上万种香被保存在一间屋子里,各自香气却不外泄,有此可见那幢屋子费了多少人工,多少心血啊。
只是因为想栽赃陷害她,所以就让张嬷嬷一把火烧了藏香阁,这心得有多狠多毒?
一柱香的功夫过后,落青从后院急急地跑来,走至云浅身边时,她额头上还有点点的汗珠。
“主子,问清楚厨房的人了,昨天去厨房的人只有张嬷嬷一个。而且在这之前,厨房从来都没有丢过东西,张嬷嬷一来,就丢了一把火镰,害她们在做晚饭的时候到处找也找不到,后来还是问管家重新领了一把火镰!”落青说话很急,说完后又将那把火镰放在了云浅的手里。
云浅轻轻掂了掂火镰,叹息了一声,摇摇头不语。
张嬷嬷此时已经紧张的双腿发软,随时都有可能跪倒在地,而白姑姑的心也被云浅的动作搅得七上八下,不明白她这不言不语,保持沉默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时云浅眉目依旧冷滞,辩不出是喜是怒,连长宫都不由心急起来。
片刻后,云浅突然凛了一眼张嬷嬷,厉声道,“张嬷嬷,你可知罪?你身为六皇子的奶娘,不帮六皇子府邸添砖添瓦也就算了,竟然一把火将这藏香阁烧了,说,是谁指使你的……”
被云浅突然而来的厉声吓到,张嬷嬷一脸土色,只支唔唔辩解,“王妃这话就有趣了,云浅落了耳坠就是前些日子的事情,老奴落了火镰就是纵火的人了?这是什么道理,难不成就凭着王妃的一张嘴就可以定别人的罪?”
“哼,火镰是昨晚丢的,藏香阁是昨晚被烧的,这可以算作是巧合,可是你半夜不睡从后院到前院茅厕来解手,是不是有些不合情理?况且,藏香阁本就是怕火的地方,你夜半三更带着火镰来这藏香阁又是何意?”云浅句句紧逼,直逼的张嬷嬷面色惨白如纸,额头冒汗,这才停下声音。 妃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