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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却打了一个呵欠,不紧不慢地说,“不必了,你若想看就看看,不过明日进宫我不打算带什么香,你将琥珀香收起就是了!”
“可是主子,没有香料怎么炼香?”落青再次急了,主子虽然总能出奇制胜,香这一方面她也不太了解,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房间里再没有声音,落青扁扁嘴,身子移至矮踏,将那块香从盒子里拿出来细细把玩。
这个香与别的不同,仍然是一个金黄色的圆形,而且似乎吸收了天地精华之气,里面还有淡淡的红色,闻起来味道虽然不算浓郁,但经久不散。
“果真是好香,夜护卫真是有心。”落青将香收起,放到桌上,想着明日一定要将香带上,以防不时之需。身为婢女不能为主子多做什么,但是多想一些还是应该的。
第二天清晨,太阳初升,熹微的光穿透窗楼散出微微的光华,云浅还未睡醒,就被落青在门外的声音吵醒了,“主子,该起了,今天还得好好梳妆,要费不少功夫,况且六皇子也没有叫人通知到底是什么时辰去皇宫,我们还是点些准备吧!”
“急什么,好好睡够了再去,才有精神炼香啊!”云浅伸个懒腰,对落青这种急脾气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昨天晚上睡时,已经知道夜来过,也知道他送了琥珀香,不过她还是准备按着原来的想法炼香,不准备用什么名贵之香。
云浅起身打开门,看到落青已经穿戴齐整,一脸兴奋。衣物显然比平时的要好一点,看起来是把平日里不穿的新衣拿来穿了,终于还是一个小丫头。这让云浅想起当年的自己,每次进皇宫看姑姑的时候,总是一脸兴奋,尤其是知道温玉宸也在宫里时,她的心情简直就如一只云雀一般穿梭在天地之间,忽上忽下。
想起过往,心思有些黯然,云浅转身走至铜镜前坐定,淡淡地说,“也不必过份的紧张,只是进皇宫斗香而已,我穿的衣服也不要太过华丽,将那件银色云锦拿来穿着就可以了,头上花就戴一只珠翠,简单一点!”
“主子,昨天我已经帮你挑好那件浅紫色云罗质地的长裙,还有一件浅粉色打底的织锦小袄,那两件更适合小姐的年纪。”落青揉着毛巾,一边回头看着云浅的侧脸,尽管此时云浅脸上睡意未消,也没有施任何粉黛,但是看起来却依旧如秋海棠一般美丽。
云浅很理解落青的心思,她是想让自己一展风彩,不过如今身份不同,还是低调为妙,以免又惹别人不必要的嫉妒。
“依我的意思吧,到是你可以再穿得艳丽一些,说不定哪位皇子瞧了看上你,我到是能帮你做个媒!”云浅打趣,看到铜镜里落青的脸变红了,抿嘴一笑,拿起桃木梳笑着递给落青,“快来帮我梳吧,刚刚有人还急得什么似的,现在又顾着脸红了。”
落青夺过梳子,低声咕哝,“哪有主子打趣丫头的,主子也真是,落青都快紧张的手中无措了!”
进了皇宫,又可以见到姑姑了,自从那次见到姑姑之后,一直还未互通音信。
这些日子发生在六皇子府邸的事情也太多,云浅叹息一声,以后恐怕更没有时间去瞧姑姑了,今日进宫还是去探望一下姑姑比较好。
正想着,听到落青说,“主子,发髻梳好了,您看看满意不满意?”
铜镜里的云浅容妆浅淡,明眸皓齿,双唇饱满如夏季的樱桃,再加上落青巧手梳好的凌云髻,看起来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落青拿起一根翡翠簪子犹疑,想着这簪子是不是太素淡了一些。虽然平日里主子就喜素淡,但今天这是大事,如果穿戴出色一些,说不定还会给主子加点分值呢。
“别想了,就戴翡翠簪子!”云浅反手拍了拍落青的手,心里对落青这种关心却是十分的享用。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落青跟在身边之后,反而淡望了曾经的长宫。
以前每每想到与长宫共度的那些岁月,心底总是要生出许多的复杂情感,有痛苦也有恨意,有时候还有淡淡的欢喜,毕竟那是最美的豆蔻年华,经历的许多事情也染上了那种纯净的美丽。
落青听到云浅的话,知道没有办法再改变主子的主意,只好将翡翠簪子替主子戴好。又从衣柜里取出那件银色的云锦长袍替云浅穿上,此时,云浅果真是如云般简单飘逸,却又如天空的云一般自在空灵。
“主子穿什么都漂亮,落青还想着穿着这件是不是太过素,现在看了是落青多虑了!”落青往后退了一步,瞧着云浅嘴角溢起了笑意。
“好了,我们快走吧,估计马车都在府门等着急,再晚了恐怕白姑姑又要说我对府中的事情不上心了。”云浅浅笑,拉着失神的落青就往院外走去,等走到门口一看,果不其然,白姑姑与长宫已站在门口,云青提着放香的蓝子,另一个婢女应该是替长宫拿着炼香的蓝子。
温玉宸则站在自己的马前吩咐管家府上的事情,“本皇子不在府上,如果有什么事情,管家可以自行处理,若是十万火急的政事,可叫人来皇宫里通知本皇子一声,可明白了?”
“是,主子,都听明白了,主子还是早点起程,以免在路上耽搁了时辰误了大赛就不好了!”管家十分中肯地提醒,见温玉宸点头,管家喊了一声,“扶白姑姑和两位王妃上车,准备出发!”
云浅这时才留意到,府前的马车有三辆,一辆马车是由上等的沉香木打造,上面装饰十美精美,甚至连马车的车轮都是由银子包裹起来,银灿灿的十分抢眼。
另外两辆马车则比较普通,看起来就是下人平日里出门坐的马车,不仅帘子极旧,整辆马车都黯淡无色,像是久经风雨被剥落了光彩一般。
显然,那辆精美的马车是白姑姑要乘坐的,这后面两辆则是云浅和长宫还有那三个丫头的,不过云浅对这些事情向来看淡,到也不以为意。
白姑姑走至精美的马车边,突然停下脚步,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回头道,“这辆马车是宸儿特意为姑姑打造的,平时出门姑姑就乘坐这辆车,只是今天我们三人肯定乘坐不下,而另一辆马车似乎有些旧……”
白姑姑的话音里分明有些担忧,这些云浅都听出来,她不过是假惺惺地谦让罢了。
长宫走过去,立刻含笑道,“姑姑这是什么话,这马车是姑姑的,今天自然还是由姑姑乘坐,我与王妃坐后面那一辆吧,反正路程也不是太远,没什么关系。再说长宫本来出身寒门,对这些要求也不是太高的,只是要看看王妃的意思……”
这就是长宫和白姑姑的厉害之处,能轻易把一件事情推给别人来决定,然后让别人心甘情愿的吃亏。
等白姑姑的目光落过来时,云浅不以为意地笑道,“只要能去了皇宫,乘坐哪一辆马车都没关系,我和长宫就坐这辆吧!”
说罢,云浅走至马车边,见车夫正要弯腰让她踩,被云浅阻止了,“我自己上车,你不用做脚凳!”
刚刚要撩起裙摆上车,听到白姑姑突然对长宫道,“这些日子让你学炼香,也不知道你把口诀记全了没有,不如这样,你陪我坐在这辆马车上,姑姑帮你重温一下炼香的口诀,以免你进了皇宫一紧张全忘记了。”
长宫犹疑地看了一眼云浅,好似有些尴尬地说,“可是王妃那边……”
“王妃那边姑姑来说,相信王妃为人大度,绝对不会计较坐什么马车的问题,况且王妃刚才也说过了,只要能到了皇宫就可,无所谓哪辆马车!”白姑姑轻柔地说完,拍了拍长宫的手背道,“你不必总忌惮着王妃,虽然她是正妻你是妾,但在出门坐车这样的事情上,还是不用分的那么清楚的!”
温玉宸一时静静地看着这边,不知道姑姑为何对长宫如此厚爱,对云浅却是冷淡。
这时白姑姑走至云浅身边,又瞧了瞧那辆破旧的马车,一脸歉疚地说,“王妃嫁入皇子府邸时日不多,六皇子本来吩咐过姑姑重新再造一辆马车,可是这些日子事情实在是颇多,腾不开身子,所以就耽搁了,今天还请王妃多担待,暂先委屈一下。等从皇宫斗香回来,姑姑立刻就叫人造一辆新车,专门供王妃出门乘坐。”
话说的如此委婉,云浅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白姑姑的心思云浅明白的很。
想想皇子府邸来了两辆马车,其中一辆坐着姑姑和侧妃,后面一辆坐着正妃,这不正说明了她在六皇子府邸并不受宠,倍受冷落。
不过这些云浅都不在意,索性含笑点头答到,“没关系姑姑,有马车坐云浅已经很知足了,若是让云浅步行到皇宫,云浅也不能耽搁不是……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上车赶路吧!”
听出云浅话里有话,白姑姑脸色一怔,转身提步就走,也未在与云浅客套。
这样也好,省得上堆着笑意,累的慌。 妃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