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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唱一喝,到也般配,如果不是因为白姑姑长温玉宸几句,又不敢开口表达心意,恐怕两人早就珠联璧合,成为最合适的一对了吧。
“主子饶命,姑姑饶命啊!”家丁一脸惊恐,想想也知道那五十大板是什么滋味,尽管丧子都喊哑了,可是温玉宸和白姑姑都不为所动。
片刻之后,侧院传来了家丁的痛苦嚎叫声和板子此起彼落的声音。
前厅重新恢复了安静,这时白姑姑神色肃然地往前一站,直视着前方问道,“刚才是谁说,晚上在路上看到有人往藏香阁去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谁若是看见了,就必须实话实说,谁若敢隐瞒半句,和那个家丁一样的下场。”
敢情刚才那是杀鸡给猴看啊,白姑姑的戏还唱的真是不错,云浅越来越是佩服,甚至开始赞叹了。若是自己有她一半的心计,上一世也不至于被长宫逼得走投无路,最后冤死。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长宫的目光在屋子里环视一周,一脸无辜地说,“昨天一晚,长宫都在房间里炼香,看到藏香阁走水,也确实前去看了,可是在这之前长宫一直好好地在房间里呆着,这一点云青姑娘是可以做证的!”
“确实是,云青本是去给侧妃娘娘送些参汤,见她还在炼香,还聊了几句,看到藏香阁走水的时候,我才去禀报白姑姑,长宫侧妃出去指挥下人们灭火了。”云青的言语利落,就像是事先想好了一般,不过此时,众人都紧张的辩白自己,没有一个人顾得上怀疑云青的话是真是假。
白姑姑微微点头,声音沉重道,“藏香阁是六皇子特意建造来放置香料的,我一向视其为最珍贵的地方,连粗使的丫头婆子都不让他们近前,还特意派人去守着藏香阁以免出事。不料这府上终究是有心怀叵测的人,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烧了藏香阁,真是该死!”
云青也应和道,“明日就是皇宫的斗香大赛,这烧藏香阁的人,莫非是想阻止姑姑和王妃们前去皇宫斗香?可是这府上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做出如此大不韪的事情!”
云浅一直神色悠然,端然站在温玉宸的一边,若不是因为名义上是他的王妃,根本不屑和他有如此近的距离。
进来的时候,温玉宸的目光就不止一次落在云浅身上,仿佛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看她。进皇子府邸几日后,她似乎益发明丽起来,双眸里的忧伤尽数洗尽,仿佛渡了一层辉光。再与身上的浅紫色纱锦相配,更让她出尘脱俗,此时她神色淡然站在那里,到真有一种王妃的气势。
若不是因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她恐怕早就是他的人了。滑胎之事也让温玉宸使料不及,可是在最初懊恼几天过后,又有一种淡淡的欣喜,没有孩子是不是意味着他终究能得到这个女人的心?
这时,张嬷嬷突然跑出来跪在地上有些惶然道,“六皇子打小就喜欢老奴腌制的小菜,所以昨天特意来府中送了些,不料和厨房几个婆子说话晚了,就留在了府中过夜。半夜小解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一个丫头鬼鬼祟祟从藏香阁的路上出来,老奴心下还有些疑惑,这么晚了,这丫头去藏香阁做什么?可是片刻之后,那藏香阁就走水了,老奴本正要喊着救火,听到家丁已经敲了锣,所以就打着水桶先去救火了!”
“这么说,藏香阁走水和那个丫头必有关联,你可看清楚了那丫头的样子?”白姑姑出奇的耐心,到像是并不着急审清这件事情,而是想慢慢查出结果一般。
张嬷嬷摇了摇头道,“老奴人老眼花有些看不清楚,不过要是见着这个人,或许能认得出来!”
白姑姑扫了前厅众人一眼,对身边的云青吩咐,“你去通知府上的所有婢女都来前厅,让张嬷嬷相认,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抓到这个纵火之人,否则今后这府上如何管理?”
温玉宸眸色变得幽冷,这些年来,府上的大大小小事情都是由白姑姑来打理,从来还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事情。藏香阁虽然不是府上最珍贵的房舍,可是也仅次于藏宝的库房,如今付之一炬,他心中隐隐作痛。
况且,明日就是皇宫斗香之日,这时候藏香阁烧了,想要什么香恐怕一时也备至不齐,这个纵火之人与六皇子府邸定是有天大的仇恨,所以才做出这种事情。
云青点头道,“是,奴婢这就去喊人来!”
等云青离开,白姑姑才稍带责备道,“王妃刚刚来到王府,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个丫头真是狗胆包天,也不怕王妃责罚!”
“这府中之事向来由姑姑作主,云浅也不愿意越俎代庖,还是请姑姑继续管理府中的事物!”云浅声音懒洋洋的,对这种审案的事情实在是不感兴趣,索性微微伏身向温玉宸行礼道,“既然张嬷嬷已经看到了那个放火之人的影子,此事必将真相大白,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云浅想回去休息了!”
“也好……”温玉宸不知道怎么,就是没有办法拒绝云浅的请求,她神色尽管冷淡,可是他的心还是被触动了。
云浅带着落青刚刚抬步要走,听得白姑姑在身后用清越的声音道,“王妃娘娘留步,此事事关重大,王妃还是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走。况且,这落青也是丫头,张嬷嬷还没有辨认,这样走了岂不是有失公允,让下人们说王妃故意偏袒自己的婢女……”
“落青昨天一天都跟本宫在一起,根本没有必要让张嬷嬷瞧!”云浅回眸看了一眼落青,见她神色微微有些苍白,心里莫名生起一种不安,落青但愿昨天夜半你没有出去。
这时长宫突然站出来道,“为了公道,长宫愿意让身边的丫头都来让张嬷嬷辨认,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纵火之人因主子袒护而逃过责罚!”
听到长宫如此说,云浅冷笑一声,你不过是在帮着白姑姑演戏,恐怕在这之前,你们早就是一丘之貉,如今还在这里装什么公道公平。
云浅一时没有办法离开,只好又立身站在了温玉宸的身侧,目光却停在了落青的脸上,见她神色微微有些惶然,似乎隐瞒了什么事情,云浅收回眸光,暗想着万一张嬷嬷说那婢女就是落青,该怎么保她。
这时,云青带着府中上上下下四十多个婢女都站到了厅堂前,落青进来向着温玉宸行了一个礼禀道,“回六皇子话,府上的婢女丫头都带到了,一个不留,连王妃院里的粗使丫头和长宫侧妃那边的丫头都带来了,只有一个丫头病倒在床,不过据昨天管事的嬷嬷说,那丫头得了痢疾,拉肚子根本没有办法起床。”
“好,那既然如此,张嬷嬷就起来去辨认一番,如果认出是哪个丫头,不必害怕,有本皇子给你做主,你直接指出来就是了!”六皇子授以张嬷嬷权力,再者张嬷嬷本就是他的奶娘,想要指证谁,也根本无需畏惧婢女的主子是谁。
张嬷嬷走至院中,将那些婢女的脸一一过了一变,转回屋中神色茫然地摇头道,“回六皇子的话,这群婢女里没有昨夜见的那个丫头,也怪老奴老眼昏花,看不清楚,让六皇子失望了。”
温玉宸本打算找到这个丫头,立刻让人处死,在他府上如此猖狂,岂还能留得?听到张嬷嬷说没有看清,深吸了一口气,摆手道,“罢了,没看清就算了,也省得闹得府上人心惶惶。”
一直沉默不言的白姑姑这时站出来道,“既然张嬷嬷没有看清,这件事情也就不能再查了,只是这屋子里还有两个婢女张嬷嬷没有好好看呢,一个就是姑姑身边的云青,还有一个就是云浅身的落青,如果张嬷嬷确实没有看清,那这件事情就先告一段落,不过以后若是让我查出到底是谁做的这种事情,一定严惩不贷!
张嬷嬷点头称是,挪着步子上前,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楚云青的脸,半晌之后她又犹疑地看向白姑姑身边的落青,突然又回头看着云青道,“老奴昨天看到的,好像就是这个丫头,她当时神色慌张,脚步极快,但她走路时肩膀微斜,老奴是看得清清楚楚!”
不等张嬷嬷再说什么,云浅双眸微微一凛,站在了云青的面前,“张嬷嬷你可要看清楚了,若是你看错了,或是冤枉了云青,该打的时候我照样不会手软。虽然本宫不愿意管府上的事情,可是若有人冤枉本宫身边的人,我绝对不会姑息。”
说起挨打,张嬷嬷的脸色疏忽变了,上次被打板子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张嬷嬷的嘴角抽了抽,十分确定地说,“老奴确定就是这个丫头没错,昨晚小解完,就看到这丫头怀里抱着什么东西匆匆往另一边走去,因为当时天色太晚,老奴又睡的迷瞪,也就没有多想,岂料到刚刚离开就看到藏香阁着火了。” 妃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