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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融合,便是古时常用的滴血认亲法,如今看来是多么可笑。
于梦涵多么希望此时是现代,那么,他们便可轻易地将血液在显微镜下查验个清清楚楚,一目了然,也自然而然容易区分得开了。
既然这一招行不通,她便又取来了那柄顾云峥所携带的剑。
剑上血迹已然凝固,她执着去同棺木内的尸体比较,正当大家纳闷的时候,她勾唇一笑,执着长剑,回身对众人道:“这剑上的血直到三分之一处,且俱聚集于剑柄下方,倘若要没入一个人的胸膛,恐怕还要更深一些,也更均匀一些的吧?”
众人恍然大悟,连忙称是。
顾云枫喜上眉梢,“娘,哥哥他有救了!”
于梦涵也很欣慰,一旁随同的仵作连忙将这个发现去禀报给了知府大人。不多时,便又回来了,面上却郑重得很。
“大人同师爷商量过,说血迹虽是证据,却并非铁板钉钉的证据。因歹人极可能故意制造假象,将血迹涂抹去一部分。因此,你们务必要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来才成。”
众人热烈的心,顿时又似被泼了一盆冷水,拔凉拔凉的了。
“你们知府大人怎么这样?难道这点证据,不足以让你们将谎报案情的顾延那家伙,也捉进大牢里来审讯审讯吗?”顾云帆攥紧了拳头,有些愤愤地道。
“大人的意思难道你没有听明白吗?”仵作有些不耐烦地道,“这证据不充分,尚且不能因此拿人。”
顾云枫还待争辩,被孟旭拦截下来,于梦涵亦叹了口气,“也罢,我们回去吧。”
众人只好暂且离开了府衙,可接下来要做什么,去哪里寻取证据,却是一筹莫展,无从下手。
走在路上,没有人发现,一个人正于角落处盯住了他们。望着于梦涵的背影,若有所思。
众人愁眉不展了两天,甚至去现场勘查了许多遍,却发现现场已然被清理过,血迹看不清晰了。
于梦涵踽踽独行于街道上,望着四下里的繁华盛景,柳眉却微微蹙着,头脑中一片杂乱。
她虽不属于这个朝代,可于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对这里熟悉得很,已然变成了这里的一份子。
蓦地,她有些后悔,建议单田同郯城莫要在京城周边活动,而是转移去了南方,如此可避免许多是是非非,左右为难的可怕境地。倘若得罪了哪一个达官贵人,于他们都是不利的。
两人带领着一大帮子人离开了京城,此处虽尚有他们的眼线,却于此时帮不上什么忙。
倘若他二人此时在京城,于这里布满更多的联系,大概她也不会觉得如此孤立无援了。
“请问,您是云峥的母亲么?”
这个声音,有意压低了音量,却令沉思中的于梦涵猛然一惊。
她侧过头去,发现一个面如冠玉,鼻梁高挺,剑眉入鬓,眼神奕奕的弱冠男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你是?”于梦涵不记得她有见过这个年轻人。不过听闻她认识顾云峥,还是免不了生出了一丝期待。
“我叫葛岩,是你儿子的朋友。”葛岩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令于梦涵欣喜交加。
葛岩,不正是云峥那日前往追寻的那个年轻人吗?此时他来寻她,是否要告诉她,他曾亲眼目睹过事实真相呢?
“太好了,我们正在寻你,却一直没有找到你。”
“顾夫人,咱们还是寻个茶楼坐下说吧?”
葛岩邀请她前去附近的茶楼,于梦涵当即答应,跟他走了进去。上了二楼,两人点了茶水和糕点。
于梦涵有些迫不及待地问:“小兄弟,你是否知云峥是被冤枉的?你是否亲眼目睹过了?”
葛岩摇摇头,“对不起伯母,我没有见到。”
这句话无异于一盆冷水,将于梦涵的期望再次浇熄。
不过,她没有放弃希望,“那么小兄弟,你寻我有何事?不会只是来关心我儿的吧?”
“是,也不是。”这模棱两可的回答,令于梦涵愈发摸不着头脑了。
葛岩咬了咬牙,终于道:“顾夫人,在下听闻过您的事迹,知您曾经在京城里办过几个案子,甚至得到皇上的赏识。我,我如今实在走投无路,是特意请顾夫人您帮帮小女,为我父亲申冤昭雪的!”
说着,葛岩走到一旁,跪拜到地上,眼泪扑簌簌地流淌下来。
于梦涵吃了一惊,转念便明了了什么。
原来这个男子并非男儿身,而是女扮男装?怪不得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颇有些女性的气质。
可那喉间的喉结,那挺直的鼻梁,那凛然的剑眉,亦是原本就有的吗?如此说来,却是身为女子的瑕疵了。
“小兄弟,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于梦涵赶忙将他扶了起来,言语中却依旧用“小兄弟”一词,她不敢置信,一个女子会生成如此模样。
葛岩立起身来,话音却少了男性的磁性,而是软糯轻细,全然是个女子了,且听起来格外得悦耳动听,仿若枝头鸣唱的百灵。
“小女原名叫葛燕燕,乃是江东彭城县人,父亲是彭城最大戏班子燕尔戏班的掌柜。戏班子人才辈出,还时常被请进京城里来,给皇家唱戏,于龙云国内外亦是赫赫有名的。”
于梦涵挑了挑细眉,“燕尔戏班?我有耳闻过。”
的确,他们一台戏顶得上一个小地方所有戏班子昼夜不停地唱上一个月,可见这葛家家业是极大的了。
“原本,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倒也乐得自在。可是,可是。”
葛燕燕抹了抹眼泪,镇定了心神,继续道:“自从两年前,我母亲去世后,爹爹又续娶了一房,是戏班子里的知名花旦盛采儿。只是,这盛采儿风流成性,我曾见她与戏班子管家胡鹏暗地里有勾结,告知了爹爹,他却不信我,盛采儿也从此恨上了我,百般看我不顺眼,一心想要将我逐出家门去。
“半个月前,我正在房里看一个剧本,跟着打打唱唱——我自幼习武,扮演武生亦是不错的。丫鬟眉心来喊我去爹爹房里,我便去了,去了之后却发现桌前只坐了盛采儿一人,略觉诧异。 田园小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