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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头冲着我们说:“你们知道地狱什么样吗?”
我说:“我就听说过十八层地狱,阎罗王,牛头马面以及黑白无常之类的。”
我心想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宗教用来恫吓世人的工具罢了,不过出于想了解到底沈大头他们见到了什么,我并没有说出来。
沈大头说:“地狱,又分十八层地狱。第一层,拔舌地狱;第二层,剪刀地狱;第三层,铁树地狱;第四层,孽镜地狱;第五层,蒸笼地狱;第六层,铜柱地狱;第七层,刀山地狱;第八层,冰山地狱;第九层,油锅地狱……”
他刚说到这,老白在一旁,不耐烦地说:“你身为一个老党员,怎么也信这些东西。”
沈大头说:“可我说的事实,还有你不要打断我说话,”他顿了顿又说:“这地狱的第十层,牛坑地狱;第十一层,石压地狱;第十二层,舂臼地狱;第十三层,血池地狱;第十四层,枉死地狱;第十五层,磔刑地狱;第十六层,火山地狱;第十七层,石磨地狱;第十八层,刀锯地狱”
直到他说完最后一层地狱的名称,我才开口道:“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沈大头点点头说:“因为我在老林子里,见到了这些。那些小鬼,真的就像我年轻时在寺庙里的书画上看到的一样,而且我亲眼见到了有人被拔舌,有人被用刀刃刮下一块块的肉,总之如果让我在地狱与去死之间选择的话,我宁愿选择去死。”
关于介绍十八层地狱之类的书籍,我倒是看过一本画册,这画册在现在的寺庙里一般都能看得到。
不过我当年之所以看得到,还是因为当年我爸主动将自家的藏书上缴的时候,在无意中看到的,那时候我还小,相对于文字,图画对我更有吸引力。
我当时在大白天里,看到那些图画上狰狞的小鬼以及受刑的世人时都觉得很是可怖不敢再看。难道这些真的存在,我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冷颤,实在不敢朝下多想了。
这时老白却一脸狐疑,拉着长音说:“你确定是你的亲眼所见,而不是在做梦?”
沈大头严肃地说:“我发誓我确实见到了。”
老白又问道:“如果你们真的进入了地狱,为什么你又会回来呢?”这个问题也是我想问的。
沈大头支支吾吾地说:“这,这,这恐怕是因为我老实吧。”
我跟老白直接听傻了,老白说:“老实人还有这待遇?”
沈大头严肃地点点头说:“老实人平时吃亏多,但却不会吃大亏,这是我娘当时教我的。”
老白还想继续问,我打断他,并冲沈大头说:“沈书记,你们在深山里的那些天到地方生了什么?你们见到失踪的孩子了吗?还有你们又是怎么进入的你说的那个地狱呢?”
当我说到地狱两个字时,不禁左眉微微一跳。
沈大头道:“既然如此,我就说一说,我们在山里发生了什么吧。”
沈大头清了清嗓子,给我们讲述起那些在深山的日子里。
沈大头说:“我们七八个人,在刚进山的七八天里,倒也非常顺利。至于什么大蚂蝗吸血,毒蜂子蜇人,眼镜蛇喷毒液,大型肉食动物袭击人等等这些事情,我们或多或少从老一辈那里听说过,也到有些防备,不至于深受其害。不过说到顺利,也只能说仅仅我们并没有遭受到什么危险。而对于我们进山的目的,也就是找到失踪的孩子们,则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在遮天蔽日的老林子里,我们就这么瞎找,这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呢。我们就这么像没头苍蝇似地在老林子里胡乱行走着,希望能够找到一丝线索,虽然迎接我们的总是失望,没有一丝头绪的失望。这时候,有些人开始提议,我们是否要回来,虽然这些日子我们没有在老林子里没发生危险,但接下来到底会怎样,谁都不知道。更何况我们储备的食物也已经不多了,这样下去,我们非但找不到失踪的孩子们,自己有可能被饿死……”
老白在一旁说:“这原始森林里,多得是动物果实什么的,你们手里有枪,还能饿死不成。”
沈大头说:“当年国民党远征军第五军之所以打算北撤穿过野人山,也是出于这样的想法,他们当时也觉得手握枪支弹药,打个猎物还不简单嘛。可是当他们从野人山出来时,从原来一万多人剩下了三千的人。”
老白说:“是饿死的吗?”
沈大头说:“这倒也不尽然,不过我年轻时听老一辈打猎的说,这打猎是个技术活,下套子,挖陷阱,什么样的动物走什么样的路,挖多大的陷阱,下什么样的套子都是有讲究的。”
老白说:“我们又不下套子挖陷阱,我们只需要找到动物,开枪突突不就得了。”
沈大头哼了一声说:“首先,你要找到动物,其次是该如何捕猎。就算你如愿你说的地找到动物后,可如何捕猎则是一个技术活。像这种技术活,我们祖辈上又最擅长 ‘围猎’,又叫‘打围子’。这围猎有合围、放围、轰围、整围、推围、紧围、撤围等不同分工,每个人都在事先预定的地点准备好。而根据猎取的猎物不同,又可以分成有老虎 围、豺狼围、野猎围、狐狸围、 野兔围、 野鸡围 等等,总之打什么猎物就叫什么围,而从围猎的人数上来分的话,又可以分成五段,四段、三段等。每一个环节上的人都要恪守职责,因为无论哪一个环节上的失误都有可能导致整个围猎的失败。”
他顿了顿,冲老白说:“你说的拿枪突突,弄不好没突突死动物,自己反倒中了动物的圈套。”
我惊愕道:“动物还会设圈套。”
沈大头点点头说:“我也是听老一辈这么说的,只是听说有几个老猎人进山打猎被猎物引到大蛇窟里反而成了大蛇的猎物。我年轻那会也没打过几次猎,就跟着老朱家去上海了。解放后,这地方因为长期受到国民党势力的反扑,国家为了稳固边疆,打击敌特,便时常封锁边境,因此对我们这里的打猎活动有所限制。像年青一代,大多数没有进山打猎的经历。”
我点点头说:“山爷,也曾说过这么一件事。”
沈大头道“他还跟你们说过这个?”
他顿了顿又说:“山爷,年轻那会是出了名的猎人。不过这个人整天神神叨叨的,这一次,想不到他也失踪了。他的话,你们最好别听,也别信。”
我说:“他是说了不少。”
于是我向沈大头说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沈大头唏嘘不已,沈溪更是啧啧称奇。
沈大头说:“我只听说,当年山爷有个没过门的妻子,就在结婚前一天,无缘无故失踪了,山爷找了她许久,但终究没能找到,山爷也从此性情大变……”
老白说:“这老头神神叨叨,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沈大头点点头说:“总之他的话你们不要信就对了。”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有一件事倒是真的,那也是进山的第一件要事,‘不要被山里的动物迷了眼’。”
沈大头接着说:“那些日子,要不是我们中间有一个人是其中一个失踪孩子的父亲,他央求我们再找两天,想必也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事情了。那天晚上,我们躺在一条小河边夜宿。朦胧的夜色下,寂静的森林里,只能偶尔听到几声鸟叫。正在我们熟睡时,却听到有孩子在哭泣。这深山老林里,怎么还会有孩子的哭声呢,我们几个人的第一反应便是那是失踪的孩子们,于是我们马上去找哭泣的孩子。就这样,我们拿着枪,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一步步走了过去,这才发现在小河的另一边,有三个身影正在玩耍嬉闹。由于隔着一条小河,而当时月色朦胧,我们也没看清楚,但我们当时都确信那一定是那失踪的三个孩子,因为我们能看到他们身上的衣服在微风中摇曳。由于我们中间有一个人是失踪孩子的父亲,他便向对岸喊了一声,那三个孩子听到喊声,便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那父亲爱子心切,跟着便跳入了河,虽然那河水比较湍急,但却不深,我们其他几个人并没有跳入河中,而是踩着河床也跟着走了过去。可是这时那是三个孩子非但没有回应,反而急忙转身离开了。当我们渡过河时,那三个孩子已经跑掉了。我们看着河边的一件小孩衣服,更加确信刚才就是那三个孩子。于是,我们几个人紧跟其后,一路追赶。这说也奇怪,我们几个大人追到天明竟然没追上那几个孩子。“
他说到这,让我想起了那天晚上,我跟老白一同追逐孩子的事情来,于是说:“那有可能并不是失踪的孩子吧。”
沈大头点点头,继续说:“我们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啊。就在天刚刚明时,我们几个人终于再一次看到了那几个孩子,那几个孩子正在蹲在一片长满茅草的空地上,当时天刚明,我们叫喊,‘孩子,别跑了,跟大人回家去,家里人想着你们呢。’谁知我们这么一喊,那几个孩子连头都没转就跑开了。我们几个人接着紧跟其后,可是谁成想,那长满茅草的地方忽然陷了下去,跑在我们最前头的两个人也跟着跌了下去。剩下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庆幸自己没掉下去。我们几个没掉下去的人小心翼翼的趴在陷落的地方周围,张望着掉进坑里的人。原来这大坑是当年猎人挖的陷阱,好在时间长了,那陷阱中的竹尖子都烂了,掉下去的两个人虽然跌痛了背,但也没啥大碍。
我心道:“好在命大。”
沈大头说:“我们几个人一面告诉陷阱里的人不要着急,一面砍下两条藤蔓深入陷阱内将他们拉上来。可就在陷阱里的人将藤蔓绑在身上,我们正打算将他们拉上来时。我竟然瞥眼见到陷阱里竟有一双眼睛看着我们,两眼之间的宽度足有二三十厘米。”
听到这话,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咱们普通人的双眼之间的宽度也不过五六厘米左右,而我们的头有十几厘米宽,这要是双眼之间的宽度有二三十厘米,怎么着这头不得有水桶那么大啊。我惊愕道:“那到底是什么?” 密契:荒城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