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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的问题,山爷也不置可否,只是皱了皱眉说:“我当时就听不懂,到现在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像是女的阴户是生命开始的地方吧,可能那些冤魂可以从这里生发出新的生命吧,这他妈说知道呢。”
我看着老白憋红的脸,近乎崩溃。
山爷看了看我跟老白,道:“当时我祖辈们也是半信半疑,更何况还要将一个妙龄女孩送到深山中去,从此不知死活,谁家又怎能舍得将自己的孩子送入虎口呢。”
我点点头,心道:“这倒也是。”
我接着问道:“那后来呢?”
山爷说:“后来,在大家伙半信半疑中,村子里有失踪了人,因为河里又漂来一口棺材。这一次,大家伙绷紧了神经,每当夜晚来临,都闭门不出。然而就是这样,不多时日,村子里依旧再一次失踪了几个人,要知道这一次的失踪,是在大家伙谨慎防备之下,这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一再发生,已经彻底让全村人崩溃了。
这时村里的人再一次想起那个道士的话,于是大家商量着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道士所说的办法,虽然大家伙都觉得,这不失为一个死马当活马医的办法,但至于让谁去却成了大家最为苦恼的问题,直到当时的头领站起来,第二天,头领带着几个人并将自己的闺女捆绑着抬到了深山里,据说放在了一个水潭中间的的大青石板上,至于头领的闺女结果到底如何,大家再也无从知晓,不过那之后,河中再也没有发现一口棺材,村里也再没有失踪一人。”
听到这,我不禁毛骨悚人,只说:“这地方可真邪乎。”
山爷哼了一声,说:“自古西南多大山大河与世隔绝,崇山峻岭处本就多怪事,什么湘西赶尸,苗人养蛊啥的。”
老白说:“山爷,现在都是新中国了,火车早就穿行于大山之中,大河之上,哪还有那么多与世隔绝的地方。”
山爷淡淡地说:“有,缅北野人山。”
老白挺起腰杆说:“与世隔绝?那是因为我错过了而已。”
山爷一头雾水,不知如何回答,只说:“错过了?”
我在一旁忙说:“当初我跟老白打算去缅甸参加游击队,打倒美帝国主义走狗,支持国际共产主义事业的,估计就是在缅北一带吧。”
山爷说:“错过了好,那地方最好不要去。”
我说:“我有两个同校的师兄去了,当时我跟老白还小。”
我刚说到这,老白在一旁说:“小兵张嘎小不,还不一样是为革命做贡献,他们就是嫌弃我跟你扯后腿,他们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多吃了两年饭嘛。”
这件事,我不愿再提及,说来惭愧,当年我们在云南有很多知青相应号召,要去缅甸打倒美帝国主义狗腿,建立革命根据地。
我跟老白还有两个师兄商量着一起前去,谁曾想我那两个师兄半夜里偷偷走了,走的时候还把我们被绑了起来,最气人的是他们直接给我们定性,说我们连起码的防备意识都没有,根本不配做一名国际共产主义战士,去了只能给他们帮倒忙,我明白他们是嫌弃我,是因为当年武斗的时候,我只会拿着木棍跟在他们身后瞎咋呼,连枪都没拿过,更别说真正的战斗了,而老白估计是受了我的牵连也没去成。
之后,老白很是懊恼,他总是爱在陌生人面前展现他坚定的斗志与理想。
这时我却突然听到一阵口哨声,那口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只见山爷眉头一皱,冲老白说:“就你那两下子,要我也这么办。”
山爷这句话再一次刺激了老白,老白说:“山爷,我很差嘛。”
山爷笑了笑说:“还有比你差的吗?”
老白挺起胸膛,说:“山爷,您不仅在侮辱我的人格还在侮辱我的理想。”
山爷淡淡地说:“然后呢?”
我分明看得出,山爷眼中那不屑的挑衅以及老白怒而不敢的眼神,不过老白还是徐徐站起身来,就在他站起身的时候,山爷伸手彭的一声打在了老白的后脑上,老白还想抬头观望,可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就此萎靡在了地上。
我正想问山爷,这是为何时,山爷忽然向我吹了一口烟,我刚想扇走烟,可是这时直觉后脑受到一下重击,便晕倒在了地面上。
至于那天晚上,我跟老白晕倒在地后,发生了什么,只是一概不知,只知道第二天,日晒三干的时候,村子里有人敲锣,我跟老白才在睡梦中恍然惊醒,我迷迷糊糊就听到那个敲锣的人一面敲锣,一面吆喝村里的人去大队村委集合。
这才发现,我跟老白正躺在玉米地里,我跟老白挣扎着站起身来走出玉米地,用手抚摸着还隐隐作痛的后脑勺,老白骂道:“妈了个巴子,这臭老头出手可真狠,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我也心下气恼,心想山爷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趁人不备,偷袭别人,至于他为什么偷袭我跟老白,我是实在想不明白。
于是冲老白说:“你说山爷怎么好端端的就偷袭我们呢?”
老白骂道:“那老头子八成不是什么好鸟,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地,我想他准是有些不可告人的地方,被我们无意撞见了,然后对我们下手。”
老白说的倒也很有道理,在那声口哨后,山爷忽然朝我们动手,看来这事不仅仅是一个人,只是我难以想明白的地方是,山爷将我们打昏岂不是欲盖弥彰了。
我摇摇头,冲老白说:“山爷打昏了我们,难道不怕我们醒过来去找他吗?”
老白说:“他敢打我们,就不怕我们去找他。”
我说:“那你信山爷说的话吗?”
老白摇了摇头说:“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那些封建迷信还是说给鬼听去吧。我倒是信山爷百分之百有问题才是真。”
我说:“甭管山爷说了些什么,但大家聊得也算开心,怎么就突然将我们打晕了呢?这脸变得也太快了点吧。”
老白冷哼一声,说:“还是找这老头当面对峙的好,当然要多叫上几个人。”
他顿了顿又说:“话说这老头个子不高,力气倒是大得很。我看咱们两个就是光明正大地对付他,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老白说的很有道理,我越发觉得山爷身上隐藏着许多未知的秘密,至于是什么秘密,我也不得而知。
我说:“山爷实在有太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了。”
老白点了点头,说:“我现在甚至觉得这老头弄不好是敌特。”
老白这么一说,我也惊愕,当年解放战争时期,解放军由北南下,云南因在祖国最南端又因其多山并与缅甸接壤,国民党溃败后有大量国民党残军组成游击队时常进行扰乱,后来国民党残余势力退居台湾后,也曾多次试图从滇缅反攻大陆,曾经国民党李弥的九十三师甚至一度功课并占据云南数个县城,因而滇南地区在解放初期总不算太平,不过这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自从我来到这里插队时起,倒也没听到国民党反攻大陆的消息。
我说:“应该不会吧,山爷虽然当年与国民党有过接触,那也是因为全国抗日统一战线形成后的事了。”
老白摇摇头说:“谁知道这老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记不记得昨晚他对我们说,他还不能死,还必须等。他在等待什么,说不定就是在等待国民党反攻,他好做内应。”
他顿了顿,又说:“咱们还是将昨晚的事情告诉支书沈大头他们吧。”
虽然老白看起来紧张兮兮地,说的也有声有色,我也只好跟着他一起去大队了。
就在我们两人并肩行走时,忽然从我们身边跑过一个人,并且碰了以下我的肩膀。我一把抓住他,问道:“急什么的,也不知道看路。”
那人回过头来,说:“村里又出大事了。” 密契:荒城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