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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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王府闹出如此轩然大波,但白妙香却丝毫不知,此时她正睡得香,迷糊间只隐约听见房门被人一掌推开的动静。
白妙香睡意未散也没有睁眼,只是翻了个身好似埋怨这吵人的动静一样。连城逸走了进来,见始作俑者竟然在睡觉,那心底的火苗兹兹的烧了起来。
“白妙香,你给本王起来。”连城逸一声震怒,还伴随着阴寒的风。
那躺在床榻上的白妙香猛的睁开眼睛,心脏砰砰的乱跳,显然是被这突出其来的声音给惊得。
片刻的思维混沌后,白妙香随即清醒了过来,侧头看着站在他面前那个脸色阴寒铁青的男人,心下正疑惑他这又是发什么疯,便听连城逸咬着牙问道:“白妙香,你究竟想怎么样?”
白妙香扶着床坐了起来,脸上的随意还未全部散去,她打个个哈欠,眉头皱起双眼有些迷离和疑惑的问道:“王爷在说什么?”
连城逸看着她这漫不经心的样子,心中气急,自己怎么一时就犯糊涂为他挽了发?不仅如此她竟然公然将此事在府上传遍,让苏晚清心生误会,眼下他没有去看苏晚清就是没找到合适的解释。
“白妙香,别跟本王装傻,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不清楚?”连城逸已经笃定事情传出去是白妙香所为,语气也十分的不好。
白妙香眨了眨眼,猜测或许是她吩咐锦瑟的事情,正想唤锦瑟进来问话,却见锦瑟已经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小姐,你真是神机妙算,果然有人来找…”锦瑟走了进来,看见连城逸也在顿时吓得忘了说话,待反应过来才跪在地上委屈的样子道:“奴婢不知道王爷也在,奴婢见这房门开着因为小姐醒了,所以就进来了。”
连城逸晦暗的眸子微微一动听出锦瑟话中的意思沉声道:“王妃吩咐你去办了什么事?”他声音寒彻透骨,让锦瑟不自觉的发颤。
白妙香知道锦瑟怕他,便道:“锦瑟,如实告知便可,无需害怕。”
得了白妙香的允许,锦瑟抬头看了看白妙香,见白妙香对着她点头,她深吸一口气道:“回王爷,王妃说会有人会问奴婢王妃今日的发髻是谁梳的,王妃让奴婢如实相告。”
连城逸心头微晃,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来。他撇了跪在地上的锦瑟一眼道:“继续说。”
锦瑟低着头又道:“王妃睡下后,奴婢打算去厨房给王妃准备膳食,可是却被一群丫鬟给围住非要跟着奴婢学王妃今日的发髻手艺,但奴婢不会,所以只能如实相告了。”
“所以你便说是本王所梳的?”连城逸脸上一抹危险的气息,唇角噙着一抹冷笑。
锦瑟心尖颤了颤喏喏的问道:“难道不是王爷?”
白妙香听着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锦瑟跟了她许久这气连城逸的本事也是见长,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
白妙香将连城逸脸色一黑,怕他迁怒于锦瑟忙道:“锦瑟,你先出去吧。”
锦瑟得了赦令忙站了起来,微微一福匆忙就退了出去。连城逸猛的一眼瞪着白妙香咬着牙道:“白妙香,你身边的好侍女,这性子真是随了你一分不差。”
“我今日才觉得,原来锦瑟还是蛮像我的。”白妙香得意的笑着在妆镜台前坐了下来,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发髻有些乱,又起了捉弄的意思说道:“王爷,我头发乱了,你在帮我梳一次吧。”
“白妙香,你休想。”连城逸脱口而出,脸上满是愤色,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如此捉弄,这心头的气还没处发,她竟又蹬鼻子上脸。
白妙香撇撇嘴,伸手捋了捋那乱糟糟的头发,想起锦瑟说的话果然有道理。这一觉醒来发髻全乱了,真是麻烦。
她对着镜子想将那乱发梳整,可是自己却是越弄越糟。
连城逸站在她不远处看着她的动作,她时而认真又时而有些气愤,孜孜不倦的跟自己的头发耗上。看着如此可爱的她,他的眼底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就连唇角也不知何时扬了起来,脚步好似不听使唤了一般朝着她走了过去。
连城逸一句话也不说,夺过她手上的木梳,拔下她固发的簪子,然后慢条斯理的为她梳着。
仿佛所有的空气都停滞,又好似万物都定格在了这一刻。白妙香看着镜子中的人,心底某一处好似被人敲开,一个影子就那么的走了进来。
连城逸也是如此,他忘记了自己来这的目的是找她算账,明知是她的小心思,明明心中恼怒,可是面对她却怎么也发作不起来。
他告诫过自己不要在发疯一样为她挽发,可是却还是不听使唤的拿起了木梳。她的青丝非常的柔软,握在手上的触觉像上等的绸缎一般顺滑,他的母后便有一头如她这般的青丝。
他小时候时常把玩着她的发丝,一点点的缠绕,看着母后那慈爱的笑容他只觉得她是世上最美丽的女子。
他自问,其实除去这满头青丝,白妙香和她母后没有一丝相像。她母后温婉贤良,像清风像水一般温柔。
白妙香却不同,她像那带刺的蔷薇,又像是浩瀚的大海,接近会伤了自己,走进却又会沉沦。
她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说她是妖精一点也不假。
他在心中轻声的叹息,为她挽好了发,又将玉簪簪上,无需过多的修饰,她的容貌自然天成,清丽无双。
“白妙香,除去本王的心,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就算是滔天的富贵和无尽的宠爱,也可以。”连城逸看着她,如墨似潭的眸子想要将她吞噬进去。
那本来还有些沉沦的白妙香瞬间醒了过来,她看着自己身后铜镜里的人,却是一声嘲讽的笑:“这些,我不需要。就像你为我挽的发一样,虽然表面风光,却不可能长长久久,我要它做什么?明日之后,如过眼云烟,谁又会记得这同心?我还是那句话,若想要我的心需要你以心换心。”
连城逸眉心轻蹙,讳莫如深的眸子轻轻一动,他早知白妙香坚决,便是他做到如此地步依然无法撼动她的心。
可是他怎么能负了清儿呢?
白妙香见连城逸不说话,也没有心情和他继续周旋下去,她起身清淡的说了句:“我要去调香了,王爷请便吧。”
她不在看他,转身走了出去,朝着院子里的香室。
连城逸握着手中的木梳,却有些失魂落魄,难得白妙香不带嘲讽的语气跟他说话,但她这般平静的态度却是让他心中更加的烦闷难受。
他倒是宁愿他冷眼讽语的待他,最起码说明她是有点在乎他的,不是吗?
他将那木梳收在怀里,想带走有关它的所有一切,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沉香阁,连城逸就奔着那清宁居而去,公子浔给苏晚清看了脉就知道她根本没有病,但他还是煞有介事的说苏晚清身体不好,唬的苏晚清真的信了。公子浔开了一副药方交给了她的侍女,便也离开了。
连城逸进来的时候,紫菱正伺候苏晚清喝药。看见连城逸进来,苏晚清推开紫菱竟是躺了回去用被褥将自己蒙了起来。
连城逸接过紫菱手上的药,挥手示意她退下,然后端着药碗坐在床侧:“清儿,只是无中生有的谣言你也当真?本王天生贵胄哪里懂得给女子梳发髻,亏你也相信。”
这番话连城逸说的轻松潇洒,竟跟真的一样。连连城逸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竟对着苏晚清说出这样的谎话?
连城逸对自己说,自己这么做只是为了安抚苏晚清不让她难过,不是因为别的。苏晚清从被褥中探出头来轻柔的声音问道:“王爷说的是真的?”
“本王何时骗过你?乖,起来把药喝了。”连城逸语色温柔,脸色也是难得的平和。
苏晚清坐了起来眉宇间尽是小女子的柔情似水:“王爷喂我喝。”她娇滴滴的声音格外魅人。
连城逸眉头微舒笑了笑道:“好。”然后用汤勺搅了搅汤药舀起一勺送至她的口中。
苏晚清在心中暗自垂思,她不应该信那些传闻的,若是信了便中了白妙香的诡计,是她迷了心失了分寸。
但她与白妙香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既然连城逸不忍心杀她,那么她就帮他一把,让他亲手杀了这个可恶的女人。
想起自己的处境和经历的事情,她除了成为连城逸身边唯一的女人再也没有别的办法,等她有了权力和地位定然要将那些践踏她的人一一践踏回来。
苏晚清她一不小心和魔鬼做了交易,但她,绝不可能继续苏晚清的错,在错下去。
因为…她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苏晚清。
是夜,上京城长安街尽头的醉花楼。顶楼的厢房里,满室旖旎的景色在诉说着一场欢愉过后的颓靡。
房间内烛火微动,绯色的碧云轻纱微微摇曳着,那张硕大的绣床上,女子还在娇喘,她片缕不着,细长的手臂缠着男子精健的胸膛,那画面格外的靡艳。
门外传来男子微低的声音:“主子。”
床榻上的男子缓缓的睁开眼睛,白玉面具下面只露着一双妖冶的凤目和一张邪魅轻薄的唇。“进来。”他声线微凉,透着寒意。
门外的人推门而进,虽然隔着那层层云紗但也隐约能看见里面的旖旎之景,他迅速的将目光移开单漆跪地道:“主子找属下来有何要事?”
那带着白玉面具的男子起身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的衣袍穿上,身后的女子却从背后抱着他好似不舍的样子。男子侧头一个凌厉的眼神投过,那女子吓得匆忙收了手,坐了回去。
“清儿等不及了,正好本公子也等不及了。莫炎,召集手下的人来上京待命,本公子要夺了她。”他唇角轻扬笑的邪魅,面具下那双深邃眼底敛着的不知是什么。
莫炎有些迟疑抬头问道:“主子,为了一个女人何必…”
那男子当即打断了他的疑惑,冷声道:“这世上所有女人本公子都不放在眼中,唯有她。我能有今日,全拜她所赐,她当日拒我,我便让她永远臣服于我。”
他哈哈大笑,掀着帘帐走了出来,渡到莫炎身边的时候他眼角睨了他一眼道:“杀了她!”
他目光凶狠,阴狠至极,一句话便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可怜那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女子都不知自己因何而死。 嫡女风华:绝宠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