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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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浔展开书信扫了一眼,眉宇间紧锁,他知道事情紧迫耽误不得。眼下白妙香体内的毒只能压制半月之久,半个月后若拿不到解药白妙香的性命自然受到威胁。
连城逸用娟帕轻试着白妙香唇角的血迹,又为她盖好了被子,然后便坐在一侧守着她。
公子浔上前去,轻探上她的脉搏随后回道:“妙儿已经没事了,王爷不用担心。半个月我们一定能为她拿到解药的。”
连城逸的目光一直放在安睡的白妙香身上,对她的这种担心、在乎、心疼是对别人从未有过的,好像这个世间只有她一人是最重要的。
“这几日你也未曾好好休息,本王还有重要的事情交由你去做。先回去好好休息吧。”连城逸知道他为了白妙香的事情自责,也是憔悴了不少。
公子浔轻点了点头,将那封信笺放在一旁的矮机上,随即告辞离去。
连城逸坐在床前,目光瞥向方才公子浔放在矮机的信笺,那短短的几句话却是张狂至极,这个比言轻寒还要难缠的人究竟是谁?
连城逸的目光骤然一深,拿起那封信笺紧紧握在手心,随即拂袖起身推开房门唤着门外守着的人:“朔影。”
朔影听到声音,匆忙闪了出来,他单膝跪地声音清冽:“王爷有何事吩咐?”
连城逸低头看了看他,随即又抬头望着那漫天的星辰沉声说道:“我有一件事需要你亲自去办,十日内必须得到确切的消息。”
朔影抬头看着他,却见连城逸伸手示意他过去。朔影上前,连城逸在他耳边附耳一番,朔影听后点了点头,应道:“王爷放心,属下一定查清楚。”
说罢,朔影行了一礼,随即遁入了黑夜里。
而与此同时的妙园里,苏穆阳听完凌江的回禀,那心中的担忧稍稍散去。坐在空寂的花厅里,苏穆阳望着外面浓重的夜色,晦暗不明的眸子里满是深深的幽光。
“让莫炎前来见我。”苏穆阳毫无感情的一声吩咐,脸色却是凝重。
凌江知道他心中的苦,他根本就不应该把方才看到的一幕告诉他。他奉命去送药,却发现连城逸和白妙香相拥在屋顶上看星星,当时他就犹豫,想着白妙香根本不得得他们主子如此深爱。
可最后,他还是将药送了去,因为他知道白妙香若是死了,只怕他会因失职之罪一并跟着陪葬。
凌江无声的轻叹,颔首应了声是,随即去唤了莫炎过来。
莫炎一直在追月楼养伤,如此深夜听凌江说主上要见他,便知道一定是要事。匆匆赶到花厅,莫炎单膝跪地,却听苏穆阳询问道:“身上的伤可是好了?”
“是,已无大碍,但听主子吩咐。”莫炎低着头,苏穆阳待他一直不错,这几日的修养他早已痊愈,但苏穆阳还是让他多休息几日。
苏穆阳移眸望去,目光沉了沉,声音有些清寒阴冷:“我让你回京去办一件事,你过来。”
莫炎起身走上前,苏穆阳在他耳边低语一番,莫炎眸光微微一亮随即颔首,笑着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静逸的夜里,苏穆阳站在台阶上望着那漫天璀璨的星辰,突然间便想起了五年前,他捉弄白妙香害的她迷失山林里,他最后因为担忧只身去寻她。
最后终于找到了害怕的她,他还记得当时白妙香紧紧的抱住他不停的哭,他便手足无措心疼的不行。
他们在深山里过了一夜,那夜的星辰便如今夜一般。那夜,白妙香对他讲了许多的事情,包括她之前在那西山救下了一位双目失明的少年。
他是尚书之子,朝野之事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当白妙香说起西山之事的时候,他便知道了她救下的那个少年是谁。
也是从那个时候,他对连城逸心存芥蒂,害怕连城逸知道了白妙香的身份。因此后来,他想尽一切办法让他那同父异母的妹妹苏晚清代替了白妙香,成为连城逸心中最重要的人。
而苏晚清,也成了他放在连城逸身边,最好的一颗棋子。这种将人耍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实在是太妙了,可是……
若棋差一步,那便满盘皆输。他决不能让白妙香爱上连城逸,决不能!
次日,雅居里。
白妙香幽幽的睁开双眼,昨夜那般痛楚的感觉顿时不见了,她只觉得精神清爽了好多,她方要动却觉得手上有温热的感觉。
她侧头看去,却见连城逸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便就这样在她床榻边上睡着了。
他似是累极,睡了有些熟。白妙香悄悄的坐了起来,清澈无暇的双眸打量着他,片刻后她玩心又起,狡黠的眸光微微一亮,然后捏着自己的发梢去拨弄他的鼻子。
连城逸微微皱眉,鼻尖痒痒的感觉让他的睡意散去,他皱着眉头醒了过来就听白妙香咯咯清脆的笑声格外的悦耳。
入眼的便是白妙香那笑颜如花的容颜,仿若不染尘世的精灵,只一下就狠狠的撞入了他的心底泛起了惊天骇浪。
他似是难以抑制那种冲动的感觉,伸手将她抱入怀中俯身便朝着她红润的双唇吻去,由最初的急迫慢慢的变得细腻温柔。
白妙香却是惊了一惊,她眨着眼睛不知所措,却想起公子浔教她的,如法炮制。她唇舌微动似是啃咬又像是舔舐,笨拙而不服输,却让连城逸越发的沉沦,喜不自胜。
她从未这般回应过他!
“妙儿,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连城逸在沦陷前猛的松开她的唇,声音暗哑的问着。
他大掌轻抚着她的背,仿若心底的火焰顷刻间就能被轻易点燃,但是他又在极力的隐忍,那种感觉甚是折磨,若是定力不好,只怕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白妙香窝在他怀里一双清澈无波的眼眸看着他眼底丝丝的火焰,却魅惑的一笑道:“是浔哥哥教我的,他让我如法炮制,你要是咬我我就咬你。可是我觉得你不是在咬我,这种感觉好奇怪,我可以对别人也这样吗?”
连城逸的脸色黑了半边,他本以为白妙香突然之间是开窍了,谁知竟然是公子浔那个混蛋出的鬼主意。
“不行。”连城逸语色微微一重,那浴火顷刻间就变成了怒火,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白妙香甚是不解嘟着嘴问道:“为什么啊?”
连城逸无奈的轻叹一声,将她抱的又紧了一些细语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诉着:“因为这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我是你的夫君,所以你只能亲吻我一人,懂吗?”
白妙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他:“那你是不是也只对我一人如此?”
连城逸笑着点头,大手抚着她精致的五官一字一句郑重而又认真的回道:“是,夫君只会对你一人如此。”
白妙香得到了承诺,欢喜的像个孩子,她搂着连城逸的脖子咯咯的笑着,好似只要有这个男人在身边她就很安逸很开怀,过往的讨厌不喜欢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不见了。
她想每时每刻都看着他,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也很莫名其妙。
连城逸却不知自己究竟是该喜还是该忧,他终于等到她喜欢上他,却是在她失去了所有记忆的时候,如果她醒了过来,记起了过往的一切,她还会这样待他吗?
可是若她记不起往事,她便会有性命之忧,他不能这么的自私,眼前的白妙香虽然是白妙香,却不是最真实的她。
他甚至不敢想象,若一切回到原位……连城逸知道自己是如何也回不去了!既然明知会是一场梦,那么就在梦中好好的放肆一回,不留遗憾。
即使梦醒,也不悔恨。
窗外下起淅沥的小雨,锦瑟端着膳食疾步匆匆的往回走,可是走到花园藤架的时候这雨却是越下越大。
她想着王爷和小姐还等着传膳,耽搁不得,咬咬牙狠心就冲进了雨中,可未走几步她突然觉得头顶上的雨停了,锦瑟抬头却是一把油纸伞。
而撑伞的人自己却湿了半边,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影月。
她方才看见锦瑟去了厨房,见变了天,便拿着伞在这里等她,果然让她等到了。
看见影月的那一刻,锦瑟心中五味陈杂,她扭头却是不说一话的走到了雨水之中,影月匆忙跟上一直为她撑着伞。
“不用你假好心,我锦瑟不需要你怜悯,我也不想见到你。”锦瑟突然住了脚步,却是不留情地的斥责她。
影月知道她还在怨她,她将油纸伞放在她的手中说道:“回去还要一段路,你打小身子就不好,一得风寒就咳嗽。这伞你拿着,别着凉了。”
锦瑟听着她的话,手微微一紧握着伞柄,泪眼模糊的看着影月转身走进了雨水之中,她突然叫住了她:“等等。”
影月回头站在雨中看着她,她眸子带着一些期许看着锦瑟走进,一方油纸伞遮住外面的滂沱大雨。
“你若告诉我,那个让你抛弃我也要守护的男人是谁,我就原谅你。”锦瑟一言一语,极其的认真。
影月浑然大震,唇角微动,良久却是之言未说。
锦瑟大笑,将手上的油纸伞塞到了她的手中,那讽刺的笑在唇角荡开:“到了今日,你选择的人还是他,我对你太失望了。”
她转身,跑进了雨水中,只留那还在恍惚中的影月,她失手那油纸伞随风飘落,雨水模糊了她是视线,却不知是泪还是雨水。
“不,不是这样的,锦瑟…”影月蹲在地上,哭声被那哗啦啦的雨水所淹没。
公子浔疾步走了过去,将油纸伞撑在她头顶却是有些愤怒的斥责道:“她已经给了你机会,你却还是放不下他。究竟怎样你才会对他死心,言轻寒,对你来说当真就那么重要?”
影月猛的抬头,看着他,她眼底的震惊无从掩饰。
公子浔嗤笑看着她吃惊的表情说道:“其实他是不是无隐楼的楼主并不重要,因为他终要一死,因为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喜欢上轩王妃!” 嫡女风华:绝宠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