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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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逸拿起那根白玉芙蓉簪放在手心细细的摩挲,这跟簪子与那那千金一匹的沉水缎根本就无法比较。
“妙儿那里有许多精致的发饰,为何会喜欢这么普通的白玉簪?”连城逸说着,却是将那根发簪斜簪到了白妙香的发髻上。
她本就天生丽质,记忆中她所有的配饰都是简单的式样,丝毫都不华贵。更加彰显出她更清丽脱俗的岂知。
白妙香甜甜的一笑,一手抚着头上的发簪回道:“我觉得这白玉配这芙蓉花才是绝配,一个纯粹无暇,一个出淤泥而不染,这间的东西便是要如此。”
连城逸愣了片刻,好一个出淤泥而不染,她究竟是怎么想到的?有时候他觉得她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有时候他又觉得她什么都懂。
“妙儿说的对,这白玉只有和这芙蓉花才是绝配。而这簪子也只有与我的妙儿最是般配。”连城逸深情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彷如在看一件稀世珍宝,移不开眼。
白妙香唇角荡起笑的开心,一边扫着摊架上其余的东西一边不经意的回道:“那夫君和妙儿是不是也是绝配?”
连城逸的心又是漏跳了一拍,他侧头看着认真挑拣的白妙香,心底的触动却是久久不能收回。
“是,这世间只有我才配得上我的妙儿。”连城逸沉声应道,却是将两人的重要性调换,他刻意的一句只有自己才能配上她白妙香,而不是白妙香能配得上他,这中间的情意,不知那不谙世事的白妙香是否能懂得。
白妙香微微一怔,眼皮轻抬,目光落在了摊架上摆着的一块玉佩,是一块墨色镂空的玉佩,下面缀着流苏结,那墨玉的颜色如黑夜一般却又透着星辰的光亮。
她伸手将那墨玉佩拿在手中,然后拔下头上自己一直佩戴那根价值不菲的紫玉步摇递给了老板:“老板我用这个东西换你这个墨玉可以吗?”
老板接过白妙香递来的紫玉步摇,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还带着一些迟疑:“姑娘,你这步摇买下我这个摊子都够了,为何?”
“我想送给我夫君,但我不想用他的银子。他送了我白玉簪,我送他墨玉佩,这样不是很好吗?”白妙香说完回头看了看连城逸,将墨玉佩亮在他眼前问他:“夫君,你喜欢吗?”
连城逸的视线有些模糊,他只看见那块黑色的玉佩在他眼前摇晃,耳边却始终回荡着白妙香和店家说的话,她用一根贵重的紫玉步摇换一块普通的墨玉佩,只是想送他一件礼物。
这心意,竟是如此动人。
“喜欢,妙儿替为夫系上可好?”连城逸笑着看她。
白妙香点头,拿着那块墨玉佩系在了他的腰上。连城逸从不喜在身上挂什么配饰,可是这一次却不同,这墨玉佩许这一生都不会取下了。
那店家看着他们二人如此恩爱也有感的说了句:“两位的感情真好,这白玉簪与墨玉佩本就是一对,也只有姑娘如此慧眼才能识的。这物件虽然普通,但普天下也在难寻一模一样的了。”
连城逸轻抚着腰上的墨玉佩,唇角轻扬看着那店家道:“我们要的便是这独一无二,多谢店家,这将是我与夫人之间唯一的信物,其他的便是多么珍贵也无法代替。”
那店家微微拱了拱手,看着连城逸携着白妙香双双离去。他在这里摆摊数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恩爱情深的夫妻,只是不知以后这情是否会变?
他摇摇头,轻叹自己是老了,感触也多了些。
长长的街道,繁华依旧,连城逸和白妙香双双相携的手映入了那隐在人群中马车里的人眼中。
“相爷,我们去哪?”驾车的叶离,微微侧头看着身后挑帘遥望的人,他顺着言轻寒的目光望去,只看见那隐在人群中的影子。
言轻寒握着布帘的手微微一紧,放下冷声回道:“跟上他们。”
叶离眉眼微挑,应了声是,随即拉着缰绳跟上了走在人群里的连城逸和白妙香。
连城逸和白妙香离开了喧闹的人群,正打算回雅居,那跟在连城逸身边的沐风微微侧头察觉有人跟踪,正欲说话,却被连城逸一个手势给打住。
“夫君,那里是什么地方?”白妙香停了脚步,拉着连城逸的胳膊指着不远处那挂着红灯笼和红绸的楼阁,上面鎏金的匾额上秀丽的行楷书着追月楼三个字。
连城逸目光微微一沉,看着那座壮丽非凡的阁楼,作为奉阳城内最大的青楼,里面埋藏着什么秘密也是不一定。
更何况上一次,言轻寒说白妙香就是从这里逃出来的。
身后的马车声慢慢的临近,连城逸握着白妙香的手微微一紧问道:“妙儿,你对这个地方有印象吗?”
白妙香扫了周围一眼,目光缓缓的落在了那停着的马车上,看着这一幕她脑海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好生熟悉的画面,她指着那未曾掀开帘子的马车惊道:“言哥哥在里面。”
连城逸的心猛的一沉,虽然他早就知道言轻寒一路跟随,但他没有料到白妙香竟然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言轻寒。
他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手,看着马车上那人修长的手指挑开了布帘。言轻寒那温柔的眼神落在白妙香的身上突然笑着问道:“妙儿,你可是想起了一些什么?”
白妙香看着他,脸色微微舒开回道:“我记得,在这里见过你。”
连城逸大惊,猛的侧头看着白妙香,她目光纯净望着言轻寒,不染一丝的杂色。可连城逸心中还是有些烦闷,她为何只记得言轻寒,记得言轻寒在这里救过她?那个时候明明他也在,为什么她偏偏只记得言轻寒?
言轻寒跳下了马车缓缓的走到她面前问道:“你还记得什么?”
白妙香站在原地,过往的事情好似模糊的看不见影子,又好似清晰的一晃而过,她正欲深思细想,连城逸突然抚上她的睡穴将她抱在怀中瞪着言轻寒道:“妙儿她在没有拿到解药之前,不能想起过往的事情,否则就会有性命之忧。”
连城逸满脸怒色,上一次因为公子浔强行唤起白妙香的记忆险些酿成大错,这一次无论无何他也不能让白妙香在有危险。
言轻寒看着连城逸紧张的样子,心头微微不适,他微微拱手轻道:“是本相疏忽了,望王爷不要怪罪。”
连城逸轻哼一声,目光有些轻蔑不屑,问道:“言相一路相随,究竟所为何事?”
言轻寒眉头微挑,目光落在被连城逸抱在怀中的白妙香身上,始终未曾移开眼。那一眼的情深,或许言轻寒自己无从查觉,但连城逸却看在眼底。
“本相去追月楼寻欢作乐,恰好路过,王爷要不要一起?”言轻寒抬头,从白妙香身上收回视线,有些挑衅的看着连城逸。
连城逸唇角勾起,将白妙香拦腰抱起一眼扫过他那英气的脸颊清淡的一声回道:“本王没有这个兴趣,言相请便吧。”
说着,便抱着白妙香大步的离去,不一会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街头的尽头。
言轻寒站在远处看着连城逸的身影越来越远,而那让他魂牵梦萦的人也随之远去,那一刻他眼底流露出的凶光闪耀夺目,心头那隐隐的痛意在作祟。
“相爷?”叶离轻唤着他。
言轻寒回神,将眸子的杀气隐去,却是一话不说径直走进了追月楼里。
而不远处那高耸的阁楼上,一个人影望着长街上发生的那一幕,良久的站在窗前久久不动。
一旁的凌江有些疑惑的问道:“主上,他们都走了,我们要怎么办?”
苏穆阳轻叹一声抬头望着那渐渐西落的夕阳,今日连城逸和白妙香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底,他看着他们携手同游,互送信物,看着他们恩爱不疑,彼此情深。为什么他无论怎么阻止也阻止不了这情?
不管是自己对白妙香的情,还是白妙香对连城逸的情,他只是不想她的妙儿爱上那个男人。
当初他给她服下了忘魂,让她忘记过往的一切,按照计划,白妙香会只记得他一个人,这样他就有机会得到她的爱。
可是…他终是小觑了白妙香,让她逃脱,在她药效发作的时候她看见的第一个男人是言轻寒,所以此刻她只记得言轻寒。
可即便如此,她忘记了一切,只记得言轻寒,却还是爱上了连城逸。
难道他们之间就真的是上天注定的吗?不,他不甘心,他为她做了这么多,怎么能就此放弃。
连城逸,你既然迷失了方向,那么我就替你找回来。
“莫炎可有消息传来?”苏穆阳回头,眸光一冷,语气幽寒。
凌江颔首应道:“有,莫炎说一切顺利,苏晚清已经启程在来奉阳城的路上,估计明日下午就到。”
苏穆阳垂头,唇角一抹诡异而危险的笑意,他抬头轻撇了凌江一眼说道:“好好伺候言相,不可怠慢。”
凌江点头,跟着苏穆阳一起下了阁楼。
雅居里,公子浔看着连城逸将白妙香抱回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匆忙上前询问:“怎么了?”
连城逸摇头回道:“我点了她的睡穴,但我还是有些担心,你过来给她把把脉。”说着便朝着白妙香所居的院落走去。
公子浔在后跟着,待安顿好了白妙香,公子浔才细致的为白妙香把了把脉确定了她安然无恙后,连城逸总算松了一口气。
两人不再扰白妙香休息,悄悄的出了房门,站在门前,公子浔看着连城逸有些凝重的脸色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连城逸无声轻叹,抬头看了看已经染上雾色的黑夜轻声回道:“她记得言轻寒救她的事情,方才我们落在追月楼,她对那个地方有印象。”连城逸说着,手指轻抚着腰间的墨玉。
公子浔眉心轻蹙,原来他点了白妙香的睡穴是担心上次的事情,可是见他如此伤感定是介怀白妙香记得言轻寒的事情。
这个男人,果真…爱上了她。 嫡女风华:绝宠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