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苏穆阳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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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妙香正暗自懊恼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连城逸与言轻寒的队伍的一行浩浩荡荡,此时正是中途稍事休息。
白妙香窝在马车里有些闷,便跳下车,右手侧是一片宽广的湖泊,岸边有粗壮的柳树,绿色的柳枝垂到水面上,天然去雕饰倒是一处好风景。
锦瑟跟在她身后,两人来到了湖岸边上,白妙香看见连城逸和公子浔在不远处的湖边说着什么,而苏晚清则拿着水袋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白妙香这才看见,原来苏晚清的马车在她之前。她只轻轻一撇,随即收了视线,然后蹲下在地上捡着石子,掷到湖面打着水漂,引以为乐。
锦瑟看见她打出的水花,拍手叫好,也想学。白妙香告诉她诀窍,锦瑟高兴的自己耍弄。
白妙香靠在柳树上看着锦瑟玩的开心,她微微侧头却见光天化日之下,连城逸抱着苏晚清,两人依偎在岸边,完全目无旁人。
“王妃这是羡慕了?”突然一道调笑的声音响起,白妙香回头望去,却见影月穿着一件男人的青袍与公子浔一起站在她身后。
白妙香秀眉微微一挑轻哼一声:“笑话,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影月耸耸肩,不置可否,不在多说。公子浔却是凝声脸色郑重的问道:“你昨日对王爷说了些什么?”
白妙香愣住不解的目光看着公子浔:“怎么了?我昨夜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她回答着,但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公子浔长叹一声,侧头看着另一边连城逸和苏晚清相拥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回道:“昨夜他从你那里回来后找我要了控魂丹,那是一种让人忘记过去的神奇丹药。是王爷知道你忘了他之后让我配制的,本来他已经打算不服用了,可昨夜他突然改了主意,说……”
“他说什么?”白妙香表情微微激动,心中有一些慌乱。
公子浔又是一声长叹,负手站在湖边,看着波光潋滟的湖面清润的声音回道:“他说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太痛苦了,所以他要和你一样,不要在记得他爱过你。”
白妙香的心好似空了,六神无主,陷入了深思。过了良久她从深深的震惊空白中回神来,清漠的声音说道:“那不是很好吗。”
公子浔回头看着她脸上藏不住的淡淡悲伤,沉声问道:“你真的觉得很好吗?你心中就没有一丝失落难过?连城逸他又变成了以前的那个连城逸,他的心中不在有你,而只有苏晚清。”
白妙香失笑,望着嶙峋的湖面的深吸一口气道:“他的心中本来就没有我,只有妙儿。他想忘记的人是她,不是我。”
公子浔哑口无言,影月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终是无奈的轻摇了摇头对着白妙香道:“女人,该脆弱的时候脆弱,该骄傲的时候骄傲。王妃,不要让自己后悔。”
白妙香看着影月,良久轻轻一笑,对着她说道:“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即便是后悔也是我的选择,你们不必在劝。”
公子浔唇角微微一动,看了看影月,两人对视一眼,终是无奈的离去。
白妙香转身,望着远处,看见连城逸投过来的目光,只短短的一瞬随即收回无波无谰,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锦瑟,我们走吧。”白妙香唤了锦瑟,转身上了马车。
这样也好,连城逸不在记得便不会执着,不会执着就不会有纠葛。这样回到过去,再好不过,他们之间两不相欠,互不相干!
马车再一次行驶了起来,颠簸的路上她与连城逸再也没有相见。次日清晨,众人终于抵达了王府。
只是连城逸还未休息片刻,便要赶往苏府吊祭,白妙香走上前去问着他:“我可以去苏府给苏穆阳上柱香吗?”
连城逸睨了她一眼冷冷的声音带着轻嘲的笑意:“听说你与苏穆阳是旧识,看来你们之间关系不错。想来本王是多此一举,不该去救你,这样你们就能双宿双飞,也不会阴阳两隔了是不是?”
白妙香没有功夫听他奚落嘲讽,凌厉的一眼望了过去:“究竟行不行?”
连城逸上下看了看她,有些嫌弃的声音道:“王妃要穿成这样去?本王可丢不起这个脸,你好歹也是我连城逸的正妃,堂堂国公府的大小姐。”
白妙香白了他一眼,怎么服了药的连城逸变得这么阴阳怪气,她在心中腹诽了一句,撂了一句:“等着。”
说着便携了锦瑟匆匆回去换衣服,连城逸看着她走远,唇角突然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公子浔从远处过来走近问道:“你这样骗她又是何苦?”
连城逸轻挑了眉头看了看公子浔,收起了那唇角的笑意回道:“多谢你替我说谎,我这么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是个固执的人,不承认自己是妙儿,所以也认为本王喜欢是失去记忆纯粹的妙儿不是她。”
他说着苦笑了一声又继续说道:“所以,我让你告诉她,我将那个妙儿给忘了。这样一来,她才能没有顾虑的接受我,给我一个机会。”
公子浔明白了连城逸的良苦用心,心中有些钦佩,他轻拍着他的肩道:“那你可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不然若是漏了馅,她想原谅你那可就难了。”
连城逸自然知道,以后的日子他面对她都要伪装起来,不能被她识破,想想还真是一桩苦差事。
但路是他自己选的,他有把握自己能走下去。
很快的,白妙香就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出来,她将锦瑟留在了府中,毕竟是去参加葬礼不是去赴宴,不要太多的人陪同。
白妙香来到府门口看见只有一辆马车,不禁问道:“苏晚清不去吗?”
连城逸好奇的看着她,眉头紧拧的问道:“你这个国公府大小姐怎么都不懂这大昭的礼节?出嫁的女子,即便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死了也没有去参加丧礼这一说,你不知道吗?”
白妙香唇角微微一抽,低语了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没一点人性。”她轻声低喃着率先跳上了马车。
连城逸微微错愕不知白妙香嘀咕了些什么,他没有多想,随后跟了上去,却是让公子浔来驾马车。
他们匆匆忙忙的赶来可不是为了参加丧礼这么简单,苏穆阳究竟怎么死的还需要查验,但这事只能让公子浔来做,所以他只能去架马。
公子浔不情不愿的坐了上去,挥动着马鞭,三人来到了苏府大门前,那哀怨的哭声在外面就听的清楚。
白妙香下了马车,看着挂满白绸的苏府和一众穿着丧服的家丁,心中微微有所触动。
人死如灯灭,所有功过一笔勾销,今日后她与苏穆阳之间将再无交集,今天她来只是清楚,或许苏穆阳想让她送他一程。
苏府管家看着走过来的人大声宣着;“轩王爷、王妃到。”
苏尚书和夫人被丫鬟侍卫搀扶着走了出来迎接,彼此一阵寒暄,白妙香跟在连城逸身侧,悄悄打量着这灵堂。
来往许多的宾客,应都是些朝堂上的官员,但带着家眷来吊祭的只有连城逸一人,到显得有些突兀。
好在白妙香聪慧,对着那苏尚书和夫人道:“苏妹妹不能前来,特意拜托我来替她给苏公子上柱香,两位节哀。”
苏尚书老年失之早已憔悴不堪,那苏夫人更是别提早已经哭晕过多次,他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女儿已经出嫁指望不得,如今唯一的希望竟也断了,她再也没有资本能与后院的女人争抢了。
好在苏尚书没有绝后,他膝下还有侧室生的一个儿子,正在灵堂前哭的凄惨烧着纸钱。
白妙香打量着那二公子,是真落泪,还是假伤心,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只怕这庶出的公子今日后就要苦尽甘来了。
连城逸倒是没有想到白妙香竟会这么说,他将惊讶之色收回,然后和白妙香一起走到灵堂中间,有下人递来的香,两人对着那漆黑的牌位,表达了哀悼。
“苏尚书,令公子是怎么去的?”连城逸不解的问道。
苏尚书老泪纵横不停的摇头拍着胸口哀嚎:“我那可怜的儿子啊,他向来不务正业,喜欢上山打猎。就是为了追一只麋鹿失足坠入了山崖,惨死的。”
连城逸眉头微微一挑,这理由不知道是谁编造的,但也合情合理,苏穆阳的确是坠崖,还曾受了他一掌,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但是他派人在山下找了许久也没有发现尸体,究竟是谁将他的尸首送了回来并伪造了失足坠崖的呢?
莫非他的两个手下还有活口?连城逸望着屋内那还未合上的棺盖对着苏尚书道:“清儿有些话让本王说给苏公子听,不知方便不方便?”
苏尚书哪里敢说不能,匆忙引着连城逸去了棺材前。里面的尸体做了防腐处理,看起来与刚死的时候一般模样,脸上手臂上还有擦伤的痕迹,而那容貌确实是苏穆阳无疑。
公子浔站在连城逸身边,正打量着里面的尸体,言轻寒也走了过去。
三人围着尸体看了看半响,公子浔还掀开苏穆阳胸前的衣袍检查着,的确是受过内伤。
三人对望一眼,将苏穆阳的尸体整理好随即走了出去。
白妙香看着他们三人一起从屋里走出来深感好奇,莫非他们还怀疑苏穆阳的死有假?
她微微凝眉,却突然觉得好似身后有双眼睛在一直盯着她看,她猛的回过头去,看见太子携着两个人一起到了灵堂。
只是那跟在太子左侧的男人,好似有意无意的看了她一眼,这不经意的一眼却让白妙香觉得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那人相貌端正,表情清冷如霜,穿着一件黑色的素袍,给人一种疏离淡漠的感觉,但那双眼睛却分外有神,好似那沉寂的深渊倒映着一弯浅月,神秘而又魅惑。 嫡女风华:绝宠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