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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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月出了奉阳城便快马加鞭赶往安阳城去。奉阳城距安阳城三十里,是边关要塞的第二大城池,两个城中间隔着一个锁清关,也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所以江湖上有很多门派组织都将地点放在了这里,一来是天高皇帝高,二来是这里人多眼杂便与行事。
只是安阳城已经被无隐楼占据,且神秘难寻,因此一直以来也没有人去打无隐楼的主意。
至于奉阳城,江湖上倒是也有一些门派驻扎,不过若说新秀便数逍遥宫。这个在三年内迅速崛起的神秘门派,虽然未曾做过什么大动作,但盛名也传的很响。只是因为逍遥宫是炼制奇毒丹药的地方,且千金难求。
无论是无隐楼还是逍遥宫,背后之人都是神秘难测。奉阳城内,公子浔在大厅中喝着茶,听着觅影禀报轩王府的事情。
“你说苏侧妃得了天花?”公子浔将茶盏放下,脸上满是疑惑。
觅影颔首将信笺递了过去回道:“王爷传信来说,让公子你将医治天花的药方送回去。”
公子浔接了信笺展开,信上所书乃是有关苏晚清病症之事。他心下疑惑不已,走之前给苏晚清服用的药物不过是让她有昏昏沉沉的不适感,怎么突然间人就得了天花?
“此事真是怪异。”公子浔端详着连城逸所书的病症,虽然他不曾亲自断脉但从病症上却也能看出些端倪。
觅影不知公子浔疑惑什么方要询问,公子浔将信收了起来说道:“我临走之前给苏晚清把过脉,她身体康健绝非是能天花的体症,这其中定有端倪。”他沉思片刻,脑海中灵光一现。
“可曾查到逍遥宫的蛛丝马迹?”公子浔凝声问道。
觅影眉头一皱,摇了摇头回道:“未曾查到,只是城内的追月楼要举办一年一次的花魁大赛,奉阳城内来了许多商客豪杰来参加这次花魁大赛。”
公子浔清润的脸上微微一晃而过的异色,说道:“盯紧了。有什么异常立即来报。”
觅影颔首,转身退了下去。公子浔又将那信展开看了看,随即走到书案前提笔下了一药方,另附一封信笺遣人送了回去。
轩王府内,连城逸待苏晚清睡下了,才回书房准备去处理压下的公事。他推开书房的门,便看见书案上放置的东西。
不是别物,正是能压制他体内兽毒的驯兽香,盒子下压了一张纸,是白妙香留给他的。
上面写着:“回国公府小住,三日后回,王爷不必担心毒发。”
如白妙香一贯嘲讽语气,却是让连城逸久久不得回神。他将那薄纸收好,打开锦盒,一股轻柔的香气徐徐飘来。
他知道这香粉里和着她的血,她的手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伤痕?他缓缓闭上眼睛,想起她离去前那一眼毅然和嘲讽,心生生的疼。
“王爷,国公府的管家求见。”门外沐风的声音将连城逸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将锦盒合上,走了出去,以为是白妙香遣人来传话忙道:“让他进来。”
不消一会的功夫,国公府的管家就托着两只盒子走了进来,他对着连城逸一缉低着头道:“国公爷让老奴带了千年的人参和灵芝送给小姐和王爷将养身体,国公爷很想念小姐,若王爷允许可以让小姐回府暂住几日。”
连城逸剑眉一敛,脸上一抹戾色和着震惊,顿时就失去了理智:“你说她没有回国公府去?”
管家一连的疑惑抬头看着连城逸露出的紧张神色,心中也跟着一惊忙道:“小姐不曾回来啊,国公爷知道府上侧妃生了疫症担心小姐,所以让老奴过府看看。”
连城逸的脑海轰隆一片,她没有回国公府会去哪里?早上她离开的时候心中愠怒也没有遣人随侍保护,他心中顿时懊恼,一股不安的情绪在猛烈的燃烧。
“沐风,立即去查。”他说着人已经不见了影子,那管家见事情有异,也匆忙回去禀告去了。
连城逸先是询问了门房,得到答复是白妙香上了国公府的马车离去,然后便失去了踪迹。
他当即让人将上京城搜了个遍,但也没有找到一丝的线索。连城逸焦急如焚,想起曾经用阿黄追寻过她的下落,当即让人将阿黄带了过来。
于此同时,沐风也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辆和国公府相似的马车一路朝南而去。
可是连城逸带来的阿黄指向的方向却是北面。
一南一北,天差地别,连城逸站在城门前久久沉思,身旁是阿黄不停的狂吠。
“沐风,你带人往南去追,若是有王妃的消息立即传信给本王。”他心中还是决定相信白妙香养出来的阿黄,但为了不错失机会,他只有让沐风往南追踪,再者沐风的实力他也相信。
沐风颔首,当即领了一部分往南而去,连城逸留下一些人守在王府以免发生像上次一样的事情。
而他自己则带着手中最精锐的暗卫朝着北面而去。
影月回到了无隐楼,她是无隐楼最高的法使,深的楼主的重用,这次死里逃生回来楼中上下对她亦是钦佩也有些惋惜。
毕竟有关影月失身给了公子浔的事情楼中上下已经传遍,看着楼中同僚那带着惋惜的眼神,影月心底隐隐难受和愤恨。
“法使大人,你终于回来了。楼主已经在等你了。”负责管理无隐楼上下杂事的宣娘看见她脸色激动。
影月听闻楼主也在,心底一动,朝着宣娘微微点头,随即踏上了那九丈高的玄天塔。
无隐楼中人平日都隐藏在城内的青楼、酒肆、茶坊里,只有楼主有事吩咐或是召见的时候才会来这里。
这玄天塔是安阳城外普云观后山的一处佛塔,塔高九丈可俯瞰整座安阳城。而普云观道法高深,盛名天下,谁也不会想到无隐楼的总舵会是在这里。
影月踏着木阶一层层的上了塔顶,他推开门,便是房间内层层水纱后面负手而立的男人,隔着重重纱幔,影月能看见他身上的绛紫色织锦长袍,那华贵的颜色只有他才能穿出如此非凡的气质。
“影月拜见主上。”影月单膝跪地,心却总是平复不下来。整个无隐楼她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在人前他总是覆着一面华贵的黄金面具,可是在她面前他却是露出他的本尊。
那男人清润好听的笑声透过纱幔传了过来,他没有转身只是望着远处的风景,这漫天繁星下的城池处处灯光璀璨好生繁华,他足下的土地只是江山的一角。安阳城是他的,但他想要的却是整个天下。
“怎么回来的?”他声音分明带着笑,但听着却是让人心惊胆魄的冷。影月将头埋了埋,她知道自己任务失败还被擒住,以无隐楼的规矩她是必死的。
但是,她现在还不能死,因为有许多话她还未曾告诉过他。
“是公子浔救了我。”影月垂眸间脑海掠过公子浔那张温润如风的笑脸,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截然不同。
这个男人也曾对她笑过,却是一种疏离淡漠的笑意,彷如风轻云淡,什么也不曾在他心底划过什么。
而公子浔却是不同,他清润的笑可以入人心扉,如一股缓缓而过的溪流蜿蜒漫长。
影月霎时间回神,她竟会想起他?她秀眉敛起一抹惊讶,幸亏低着头,不易让人察觉。
“我如何信你?”他旋身,掌风如一股巨大的惊涛将挡在他们之间的纱幔挑开,那巨大的掌力像一只无形的手将跪在地上的影月抓起,近到了眼前。
影月的身体晃了晃才站稳,入目间是他那风姿俊逸的容颜和那双璀璨沉沦的双眸,徐徐微风拂过从他身上传来淡淡的清香,是他一贯喜欢的沉水香。
“公子浔有封书信托属下转交给主上。”影月将怀中的信笺呈上,那信火漆封着,信封上未有署名。
那男人信手接过,却是轻飘飘的撇了影月一眼随即撕开信笺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他脸色变也未变,那璀璨的眸子底下却是藏着暗波浮动。
“你失身给了他?”他郎笑,掌中力道一催,那信笺化作纸沫飞了出去。
影月忙又跪下想解释:“属下…”只是未她言明,那男人清润的一声便将她的心摔得粉碎。
“做的很好,看来本相养你不是没有用处的。既然公子浔为了你可以和连城逸反目,那么可见你在他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他眸光微微一亮,想起方才自己看过的那封书信。
信上公子浔这般说:“此女子性格极倔不愿供出幕后之人,本公子做事一向力求公平,只能要了她的人,不曾想此女子竟是清白之身。本公子也为之震惊,只能将她救出已作补偿,但本公子与连城逸多年感情绝非此女子能破坏的。”
他将无隐楼大小事务交给影月打理,也曾派她杀过不少的人,里面也有些好色难缠之人,他本以为影月早已经非清白之躯,直到看了公子浔的书信才晓得。
公子浔因为震惊此事,才留了她一条性命放她回来。可见公子浔对她也并非没有意思的。
影月的心大骇,心底深处仿佛被人狠狠的凿了一下痛的难受。“不是这样的,主上属下并未…”她想解释,可那话却始终说不出口,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已经不见,身上还有一些未散的痕迹,说出他会相信吗?
“属下的妹妹死了,她是属下唯一的亲人。属下一直以来心中所坚守的唯有相爷你,我的心早就给了你,为了你生死不惧。影月今日只想问你一句话,你的心中可有影月…一丝的存在?”
她缓缓的抬头看着他,这个大昭国被奉为神话一般的人物,当朝最年轻的丞相——言轻寒。
当年便是他救下了她们姐妹,他给了锦瑟一个安稳的地方生存,给了她地狱一般的生活还有心底滋生的情愫。
是从什么时候爱上了他?他第一次夸赞她剑法娴熟的时候,她第一次杀人他安慰她的时候,还是他成为丞相名扬天下的时候? 嫡女风华:绝宠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