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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雀说明来意,将食盒交给门前的小厮后便打算离开,然而房里却传来江潇潇的传唤,让她进门说话。不得已,白雀只好垂眉低眼,亲自提着食盒进了门去。
江潇潇只是帮俞飞璟叫住人,等白雀进来了,她就不再开口。
进得门,白雀规规矩矩行礼问安,将食盒奉上,又将来意说了一遍,而后问道:“不知郡主与两位少爷可有其他吩咐?”
吩咐倒是没有,俞飞璟就是想问问夏禾的消息,只是这话他又不便直接问,便拐了个弯问道:“这食盒里装的都是什么?”一边问,一边对江潇潇使眼色,示意她帮自己,然而江潇潇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笑话,俞天启还在一旁坐着呢,江潇潇就算想帮他,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啊,不然岂不是显得偏心不公?不说背地里如何,当着面她总要一碗水端平。
与俞飞璟挤眉弄眼一番,江潇潇就是不开口。
俞飞璟知道她的为难,是以尽管瞪直了眼,心里却没有怪她,只是他大病初愈,喉咙干涩发痒,是以情绪起伏一大,就忍不住咳起嗽来。
见状,俞天启忙倒了杯水递给他。
白雀低着头,只当不知道三人的小动作,毕恭毕敬回答道:“大爷说二表少爷刚醒,可能胃口不好,让我家小姐做些补身又易下口的吃食送过来,是以我家小姐做了清热润喉的猪骨汤,还有润肺的冰糖雪梨的,都在食盒里装着。雪梨还多装了两个,好让郡主跟大表少爷也尝尝。”
江潇潇不禁双眼一亮,拍手道:“太好了!还是小禾细心,璟表哥正好喉咙不适,又有些咳嗽,吃这些温润的东西是最好不过了!”最重要的是自己也有份!
俞飞璟咳了两声,因咳嗽而泛起水雾的桃花眼星光点点,道:“替我多谢你家小姐。”
白雀颔首应是。
询问夏禾近况的话在舌尖绕了几圈,终是没有说出口,俞飞璟刚亮起的眼睛又黯淡下去,闭眼倚靠在床头。
见他如此,江潇潇实在有些不忍心,眸子一转,故作调侃笑道:“既然有天启哥在这里照看着,我就不多留了,不然姨母又要说我没规没矩了,正好这会我跟白雀一起走,还能去看看小禾。”
话虽如此,她却没有立即离开,望向俞天启,似是在征询意见。
俞天启望她一眼,淡淡道:“去吧。”
闻言,江潇潇暗暗松了口气。
俞飞璟知她是想帮自己,心中十分感激,道:“这两日辛苦你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江潇潇爽朗一笑,招呼了白雀一起出门,只是走前还不忘把属于她的那个梨带走。
江潇潇离开后,气愤有些沉闷,俞飞璟与俞天启好一会没有说话,似乎是因为那日的一场争吵,两人心中还有些疙瘩,是以才不知如何面对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俞飞璟打破沉默,道:“我还是无法放弃她,所以我拜托潇潇在她面前撒一个谎,然后我们都可以重新开始,这一次,我们就各凭本事了。”
俞天启抬眼深深望着他,道:“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你完全可以瞒着我,然后捷足先登。还是说你已经自信到认为已经胜券在握?不要跟我说什么兄弟义气,有关感情,从来不必要讲义气。”
“你说得对,不是因为兄弟义气,只是为了潇潇。”俞飞璟呼出口气,道:“我只是希望你记住,潇潇对我们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这次她不仅是在帮我,也是在帮你。”
“……”俞天启沉默地望着他,眼底明明灭灭,好一会后,道:“我一直都知道。”
俞飞璟点点头,脸上露出几分倦意,到底是大病初愈,方才玩了许久的牌,这会又困了。
见状,俞天启道:“把汤喝了再睡吧。”
就快要睡着的俞飞璟一听这话,马上挣扎着睁开眼,大喊:“那是小禾给我做的,谁都别想抢走!”
俞天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然后拿了自己的那一个梨,脚步生风出门左拐,回了自己的房间。
俞飞璟抱着汤盅,依依不舍地将一大碗汤喝完不提。
江潇潇携着白雀到了草叶庐,进门看到夏禾正对着一堆面粉发呆,她不禁玩心大起,轻手轻脚走到夏禾身后,猛地一拍夏禾的肩膀,大喊道:“你在发什么呆啊?”
她本来是想吓吓夏禾,谁想夏禾只是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就继续盯着面粉发呆。
作怪不成的江潇潇大为沮丧,故意蹬蹬蹬走到夏禾对面坐下,道:“你在做什么啊?竟然不理我,难道这堆面粉比我还好看?”说着不服气地撅了噘嘴,就要把桌上的面粉拿走。
“别闹。”夏禾终于开口,抬手制止了她,道:“我思考要做什么点心。”
江潇潇恍然大悟,道:“你是在想跟顾宝琪比试用的点心?”
见夏禾点头,她歉意地吐了吐舌头,道:“对不起啊,我不该打扰你,那你现在想到什么了吗?”
“想是想到了,但是不知道是否真的可行,还要试上一试。”夏禾苦恼地皱起眉。
“那还在等什么,赶紧试啊!”江潇潇急吼吼地催促,顿了顿,又问道:“话又说回来,顾宝琪那边有再次给你消息吗?”
她已经从姨母那里听说了夏颜截信的事儿,只是当时她忙着照顾璟表哥,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找夏颜算账,不然早就给夏颜一顿鞭子了。
这也是为何夏颜去看俞飞璟时,她那般反感的原因之一。
闻言,夏禾摇了摇头,道:“我已经差人给淮南王府送了信,只是这两天还没有回应。”
见她眉眼间有几分忧心,江潇潇忙安慰道:“不用担心,顾宝琪虽然傲了点,但还是很讲道理的,只要你跟她说清楚缘由,她是不会怪你的。”
夏禾笑着点点头,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你怎么过来了?前院已经没事了吗?”
这个前院,自然指的是俞飞璟房里。
江潇潇耸耸肩,抱怨道:“当牛做马了一天,这会有天启哥照看着,我当然要溜出来休息休息啦,再说这两天我都没空陪你,当然要过来看看你啦。”
夏禾用怀疑的眼神笑望着她,道:“恐怕不回是这么简单吧?”
江潇潇一噎,扁扁嘴,只好老实交代了。
“其实我是来帮璟表哥跟天启哥说好话的。”江潇潇做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夏禾瞥她一眼,示意她继续。
江潇潇讨好地笑了笑,然后肃了肃神色,道:“我觉得你们之间的误会太深了,如果不解释清楚,以后真的就要形同陌路,这样就太可惜了,好不容易才碰到个看对眼的人,若是就这样错过,绝对会抱憾终身的,你说对不对?”
夏禾默了默,尽管嘴上什么都没有说,心里却是十分认同这番话的。
见她陷入沉思,江潇潇提心吊胆的,就怕她考虑过后,还是决定要一刀两断。
且,江潇潇也担心她察觉自己话语中的圈套。
所谓看对眼,指的可不止一种意思,这个词的含义是因人而异的,而江潇潇故意用了这个有双重含义的词,就是在为自己留后路,以防之后谎言被揭穿,她好有借口开脱。
幸运的是,江潇潇担心的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
一番深思后,夏禾道:“我倒不是不愿意听你解释,只是这种事并非是我一个人所能决定的,两位表哥似乎不愿再与我有任何牵扯。”
“这你不用担心,就是两位表哥托我来向你解释的。”江潇潇拍拍胸口,暗地里长长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被揭穿。
同时她又有些心虚,她知道是因为夏禾不提防她,所以才没有发现她设下的文字陷阱。
闻言,夏禾十分诧异,问道:“所以呢?你要解释些什么?”
“额……”江潇潇噎了噎,被这样一问,她反倒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暗暗打了一篇腹稿,又仔细琢磨润色过,江潇潇才再次开口,道:“其实两位表哥不是不想理会你,他们是在演戏呢,就像乞巧节那日在河边,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是俞飞璟教她的说辞,既然夏禾认为他们对她的感情是假的,那他们就干脆认了,索性把一切都当做谎言,包括他之前作死故意不理她的事,也都当做是在演戏,是假的,如此一来,在摊开一切后,他们之间就还有转机。
至于这个转机是转到哪上面,俞飞璟就顾不了了,他只知道,夏禾肯定会相信他编造的这个谎言,而对现在的他而言,只要还能名正言顺地接近她,就够了。
不得不说,俞飞璟算得很准,在略微惊讶过后,夏禾就信了江潇潇的话,只是她心中还有疑问,于是问道:“可他假装疏远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
她知道他们的目的,可是不管她怎么想,都不觉得疏远她对他们的计划有帮助。
江潇潇一怔,急得快出冷汗,璟表哥可没有教她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啊!
好在她还算机灵,脑子一转笑呵呵道:“不是说过么,为了掩人耳目,璟表哥跟天启哥假装对你有意,还故意大打了一架,这次也是一样,是为了让暗处的人相信他们对你的感情很深,深到足以让他们兄弟闹翻。”
说完,江潇潇已经一脑门的汗,她暗暗感叹,难怪有人说一个谎言要用另外一百个谎言来遮掩,古人诚不欺我。
夏禾没有怀疑,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道:“所以这次二表哥生病也是故意的?是为了假装深情?”
“是的。”江潇潇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真是为璟表哥心疼,明明是真真切切为情所伤为情所苦,却不想又被当做演戏,真是一腔春水向东流,流到别家大门口,不过也怪不了别人,都是自个作死,谁让他要撒这样的慌呢? 庶女转正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