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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她刚才的脚印子走,一步步都走得小心,走入枫林里面,晓锦发现了几许凌乱的脚印,但是却没有发现有雪松鼠什么的。
“在哪呢?”
“在里面点呢,刚才都在的,奴婢好好找找。”
然后好一会她说:“小姐,你看,在这在这呢?”
晓锦还真的跑去看,发现什么也没有,一抬头看到冯宝珠高举着一根木棍,神色冰冷。
心里暗叫不好,静静地看着她:“为什么?”
“小姐一下不肯告诉我你的身份,小姐,对不起了,人为钱亡,鸟为食亡。”
一棍子敲了下来,晓锦脖子一痛,眼前的冷宝珠晃了晃,然后扑在冰冷的雪地上。
晓锦醒得挺早的,颠簸让她一点也不适。
那些发生的事,一下就浮现在眼前了,她冷静地发现自已现在在一辆破旧的马车上,不知要去哪儿,而且双手还被困绑着,痛,颈间的痛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发生着的事。
她此刻想起身也起不来,鼻尖处是一些鼻味涌入,那是一些破旧的被子随意地塞着这狭小的马车。
跑得很快,很颠簸,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驾马车的是谁。
她一直避免着不让自已的身份泄了出去,很多事情和情况韶也是交待得清清楚楚的,可是又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呢,冯宝珠一直是多尽责啊,还是不可避免地沦落到了黑暗的欲望里去。
应不是为财的,她多少珍贵的东西随意就搁着,就连她自已也不记得有这些东西了,但是冯宝珠还是替她收拾得干净。
她的身份没有怎么说,可是枫园里的人小心翼翼着,恭恭敬敬就怕她有什么不适,而冯宝珠敢这么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想过也的娘吗?她敢承受事情的后果吗?就凭冯宝珠,决计是不敢的。
最坏的打算,是太后找到了枫园里的她,还是不动声色,只是寻着最了的时机,买能了人,也就是冯宝珠将她打晕,那要现在要去哪里呢,肯定不会是京城的,入京城入宫的路不会这么颠簸。
太后会杀她么,她有些迷惘了。
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孙女,也是嘉盛的公主,太后也要下毒手么?这孩子是她的护身符,亦还是她舍命要相保的?一一都不知,头痛得让她一抽一抽的,又什么事也想不了了。
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沉重,反正最坏的打算也在预料之中了,还怕承受什么呢,韶不在,要独自面对这些,往日藏住的勇敢与倔,却还是有的。黑暗里又只能随波逐流着,外面赶车的却是一刻也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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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宝珠倒在雪地上,白雪还有些血痕,那是从她的脖子间流出来的。老妈子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有些僵硬了。
她的母亲哭得呼天抢天的,像是个泼妇一样,把她捂在怀里,大声地叫着她的名字,大声地说,没有她她怎么过啊。
真讨厌,就不能有些气度。
她暗暗地埋怨着,还是装昏,一句话也是不说。
很人围着,掐人中的掐人中,灌药的灌药。待着,母亲哭得厉害,哭得让她头痛,但是现在还不是醒来的时候,她得等着,等一个人来。
女人不狠,就做不了大事。如果不敢耍手段,永远就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女子。
她冯宝珠,不甘于这样。
不管怎么样,她要挤身去试试那名利的富贵,要把那些曾经看低过她的人都踩在脚底下,仰视着她。
“主子来了。”一个老妈子急急地说。
主子的身边,肯定会有御医的,她不能装得太久,终于在一个人掐着手腕的时候,哇的一声就醒了,反身就将苦涩的药吐出去。
韶进了来,有些心急如焚地看着。
床上的奴手醒了,他着急地就问:“苏小姐呢?”
她定定地看着他焦急的神色,终于可以这么近,这么直视着他,多美啊,贵气与霸气俊美相融着,看一次,还是心狠狠地跳一次。
“苏小姐呢?”他不耐烦了,冷厉地冲她叫了起来。
冯宝珠也不说话,就静静地流血,头包得很重,手指还是很冷,浑身直颤抖着。
“问你话呢?”他身边的公公不客气地瞪着她。
冯宝珠一咬唇擦泪,然后从床上赶紧起来跪在地上,低头说:“请主子杀了奴婢,是奴婢无能为力,不能阻止小姐离开。”
她的脖子伤了,红红青青在雪白的脖子间,相信他是能看到的。
韶心里一紧:“朕要知道原原本本之事。”
紧张之余,竟然把身份给忘了。
冯宝珠却是细心之人,听了,故意吓得呆苦木鸡地看着。
公公又不耐了:“你这奴婢没有听到么,皇上要听得一清一楚,若是你敢有什么隐瞒,便是杀你九族也不为过。”
“奴婢……奴婢不敢有半分隐瞒。”她咬牙寒得作响。
然后低头看着地上擦得干净的花纹,轻声地说:“可是奴婢……”
“皇上叫你说,你便说。”
冯宝珠却是忽然抬起了头,然后不怕死地定定看着韶,牙一咬:“还请皇上杀了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韶眯起了眼看着她,这个胆大的女婢,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晓锦不是让人强掳走的,枫园这边急急传来信,只是说晓锦失踪了,她的贴身侍女倒在雪地上。
他吓得什么也不顾,马上就让人快马加鞭骑了马过来。
想着他出事,一颗心早就吊在脖子间,如此的痛疼着,到了枫园万般想她会跳出来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
“大胆。”公公喝斥。
冯宝珠却是泪流满面:“小姐对奴婢如重生父母,小姐的事奴婢不会说,所以还请皇上杀了奴婢。”
“你知不知道事情的重大,快些说。”公公也怒了。
冯宝珠还是坚决地摇头,含泪地说:“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好你个大胆的奴婢。”他身边的公公不耐烦了,抬脚就将她踢倒在地上,头撞在摆放着的踩脚板角尖上,一阵痛疼,顿时血流如注。
韶也懒得问,心间堵得可怕。
步了出去看着外面的白雪,如此如此的冰冷,循着那凌乱的步子出了白雪,再踏入枫园。
那儿还保护得好好的,地上卧倒的雪影,还有木棍。
一边的老妈子让公公揪了来,吓得浑身颤抖地说:“是,是小姐用木棍打晕了冯宝珠,小姐跑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晓锦不会跑的,晓锦多乖啊,怀着他的公主,静静地养在枫园里,所有的风头,所有的难关,都交给他去撞。
晓锦就在这儿养得好好的,只不过是过了个小年,他只不过是多日不曾来看她,她怎会跑呢。
侍卫将冯宝珠揍了一顿,打得鼻青脸肿的,却是坚持着什么也不说,跪在雪地间让他处死她。
他心,越来越凉,越来越是痛。
晓锦真的跑了吗,真的是弃这些于不顾了,也不要他了,所以她的下人就是拼死也要帮她维护着了。
他手指抓得紧紧的,指尖掐着手心,却没有发现痛,心愈发的凉,步入了晓锦的那间房。
那日,她还像只爱困的小兔子一样,缩着就是不肯醒来。
那日,她还主动亲吻他,说她很想念他。
晓锦,叫他如何去相信她的背叛,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的。
他慢慢地坐了下来,这房里没有她在,冰冷得可以啊。
乔公公进了来,小声地说:“皇上,奴才们对那奴婢用了刑,她招了。”
“哦。”他忽然有些不想知道了,知道了只会越发的难受啊。
可是乔公公也开始说了:“皇上,贵妃娘娘是去边关了,头些日子贵妃娘娘带着冯宝珠和一个老奴子去京城的街上,无意听到了有人说边关打仗之事,然后还知道顾扬受伤了,就不动声色在策划着逃跑之事。皇上,是否下令让奴才现在去辑拿。”
辑,对他的晓锦也要用这个字么?
心冷得越发的痛了,他坐不住站了起来:“回宫。”
不要去那样想,太难受太难受了,他用心来相爱的晓锦,他以为她也是放开了所有的种种和伤害,来开始学着爱他的。
原来,所有都是骗人的。
站起来有些踉跄地往外走,真想走到门口她会探头出来笑呵呵地跟他说:“韶,你上当了,这些都是骗你的,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在乎我,你是不是会来看我。”
如果是这样多好,他会狠狠地亲亲她,什么都忘记的。
可是门口依然是冰冷孤寂的风,哪有她半道温暖的影子。
晓锦逃走了,逃到边关了,逃到顾扬的身边了,她为了他可以什么也不顾了,不要他,也不管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真可笑啊,所有的爱情,都是他一个人作的梦。是老天爷在惩戒罚他么,是他先伤害了晓锦的。
外面冰冷的雪地上,还跪着一身是伤的冯宝珠,看到她出来,那样可怜地叫:“皇上,请饶了小姐吧,小姐只是去边关就回来的,小姐一定会回来的。”
他冷寂得什么也听不见,公公问:“是否杀了这个奴婢?” 代嫁之锦绣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