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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风初四就出发回去,带着嘉盛的和意和赏赐,带着苏晓锦往契丹走,送行的赫然是雍王。
在陌生人的面前,她不是一个喜欢吭声的人,一路北行若非说话不可,她绝不会说什么。耶律风也没有找她斗棋什么的,就像只是从嘉盛要了个宫女,也不把她怎么尊贵着。
她思绪纷乱,也许是不习惯这一直行车,以及于一直病着。
耶律风只让随行的大夫看,病了几天倒也担心有什么事,便去瞧她:“还能撑到契丹吗?”
她撑起身点点头,也不言语。
他一笑:“这倒是瘦了许多。”
“我一直没有问你。”她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声。
“倒以为你不问呢,忍得住啊,不过本王却没想回答你。”
“算我多话了。”
耶律风眸波清淡:“不过你要是不去契丹,你才会后悔。”
“我这不跟着你来了。”
马车有些颠簸,二人无话可说,也进来才一盏茶的功夫不到,耶律风感叹:“你真不是一个好谈话的人。”
她低下眉眼,也不反驳。
他是一个虚伪的人,一个把自已藏得很深的人,如果第一局他就故意用姐姐的棋法,她依然会输,可是韶却是会阻止的,第二局的棋她输了一子,毕竟耶律风也是高手里粹练出来的,怎会真的一般。
这会儿外面却有声音响起,打断了这马车里的沉默。
“二皇子,雍王爷甚是担心苏小姐的身体,是否停车休歇。”
耶律风道:“不必,她挺好的,等到了嘉云一带再停车休歇。”
“是,属下去回报王爷。”
耶律风取笑她:“你倒是身份尊贵,还得亲自让高贵的雍王爷来护送。”
“是我吗?”不是护送他,他是不是搞错了。
耶律风思量一会,瞧着她的脸:“当然是你。本王观察了你许久,你这人虽然不怎么讨喜,可是也不让人怎么讨厌,本王是不知为什么有人非杀你不可。”
晓锦咬着唇,越发的确定姐姐就在契丹。
可是为什么在呢?是不是让他们挟持了去?太后与她们顾家的恩怨,就只有她和姐姐知道,就连她的亲爹,也是不得而知的。
一路上行车,耶律风很是轻松,也不刻意隐瞒着她在哪一辆马车,北行倒也没有遇上什么事,走官道近道而行,十多天便快到嘉云。
那是嘉盛最北的地方,拥着有辽阔的草原,人们的生活有些偏向于契丹,游牧而生,这地方水草丰盛,牛羊肥美,是泱泱大国的最北,亦是契丹眼里的一块肥肉,历来争夺便不断,烟火不休,多少的好男儿死在这一片辽阔的战场里,为守卫着嘉盛领土而流尽鲜血。
晓锦病倒是好了些,却一直精神不好,除了吃就是躺着睡。在马车这个狭隘的空间,头再痛也得忍着。
到了嘉云会停下来休息二天,这是一早就安排好的,人马都相当的疲累。
停顿下来雍王似乎心情不太好,也许是奔波得累了,在安排好的房里休息。
却坐在幽暗的房里,灯不点,双手揉着眉头长长地深叹。
太后下密旨,在嘉云这儿杀了苏晓锦。
让他随行,就是要让他杀了苏晓锦,可是他一直下不了手。
母后真的这么恨晓锦吗?如今皇兄将她赐嫁到契丹,已经远离嘉盛这么一个地方了。
这是母后对他的胜任,他能否做到。
桌上是最后一封密函,让他什么也不必做。
那么势必是有人在做这一件事了,太后会派谁去?
浓浓的黑,笼得伸手不见五指,嘉云这儿守着的人都不在这,显得这地方十分的安静,偶尔几声的狗叫,听多了也就松下心戒了。
晓锦,也许就是一擦肩而过的缘份。
半夜的嘉云,像是沉睡的孩子一样,几声怪异的狗叫,雍王思索了好一会最后还是站了起来,轻敲了三下桌子让人去做。
下人无声无息,点着灯笼往一排黑乎乎的房子走去,在经过一间房的时候,略略停了会,又离开。
这也是给黑暗中的人最大的暗示了,一身的黑衣若不是带动的风声,一定让人认不清,行了十多天的契丹随从也累极了,都安静地睡着。
他行至那房后,用匕首挑开窗,一双沉静的眼眸静静地看着黑暗里的一切,耳边听着风声,稍会之后便跃了进去。
床上是酣睡的声音,房里散着女性淡淡的香味,他高大的黑影行致床前,坐了下来轻叹气。
抬起手摸摸床上那人的脸,瘦了,不是说会好好照顾自已吗?怎么还是如此的消瘦。
“晓锦。”他轻声地叫:“醒醒,醒醒。”
可她睡得很沉,让他有些无奈。
算了,也不必叫醒她,将她轻抱起来,然后再到窗边,一个黑衣人将一个女人送了进来,他接过放在床上,淡淡地说:“对不起了。”
匕首下去,插在那人的心口,血腹的味道弥漫了出来。他拿匕首划花了她的脸:“若有来生,记得向我顾扬讨。”
“姐夫。”低低的声音是不敢相信。
顾扬一怔,轻叹气:“晓锦,如今你是自由的了,你想要去哪儿,都可以,现在开始你也不必再去契丹了。”
“姐夫……我想,我得去契丹。”
“别去,现在的你,自由了。”
“姐夫,其实你不必为我做这一切的,姐夫你的手只有敌人的鲜血,怎能为了晓锦而污了。”
他在黑暗里笑笑:“晓锦,这样做是很值的,你是云依唯一的妹妹,云依不在,我得守护着你,不受任何伤害。”
她听了,心里越发的难过。便轻声地问了一句:“姐夫,是不是你一辈子,心里只会想着姐姐了。”
他点头:“嗯,喜欢一个人,怎能轻易就改。”
她有些心酸,姐夫越是这么固执与深情不改,越是让她难受。她想,她更得去契丹一趟了,去看看姐姐是否真的还活着。
而如今,她却不敢将真相告诉姐夫,她还没确定,她也不知将会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事。
“晓锦,好好地保重自已,姐夫还是不建议你去契丹,如果你真想去看看,也莫要中着耶律风同行,太后不杀你,不会甘心的。”
她倒是一点就透,咬咬唇:“这一次在嘉云停下来,是不是太后安排你来杀我?”
“是谁我倒是不知,但是我接到密令,来杀一个人,我想那肯定是晓锦。”
“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他笑笑:“直觉吧,就是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不,便真的是你。”
她心里一阵热流涌过,朝他一笑:“姐夫你要在嘉云等着,我一定还会回来的。”带着云依姐姐回来,一定不能让姐夫孤独,一定不能让姐夫空等了。
就算是再艰难,就算是付出再多的东西,她亦不会放弃。
姐夫的幸福,是她最想看到的。
让他送她到耶律风的房里,慢慢看着天色发亮,耶律风什么也不说,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她也不知,也不问。
雍王接到晓锦已死的消息,心里一片灰白。
微微一叹,将密旨给烧了。
耶律风也没有多停留,让人带了死尸继续前行去契丹,只是他脸上的愤怒却是完美无缺的,让人瞧不出什么端睨。
直到行到了契丹的境内他才舒一口气,跟晓锦道:“如今你可以放心了,下马车走走吧,这是我们契丹的国土。闻闻这里的味道,外外都是自由,处处都是尊贵。”
她没兴趣,摇头:“还是继续赶路吧。”
他下了马车:“你慢慢坐着吧,和你坐一台马车,真是憋死我了。来人啊,备马,本王是草原上的友鹰,焉能天天缩在车里。”还有一个几乎没有什么笑脸,几乎没有言语的人,他可没有兴趣。
别人对她不同,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明白,她不是他的菜,没必要去费心猜测她的心思,也不想对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契丹的草原,还是冰雪覆盖着,风冷得入骨,她静静看着帘外那略显得荒芜而又辽阔的地方。
耶律风和他的随从像是十分兴奋一样,在草原上放马奔驰着,马蹄踏碎了沉睡的冰雪,溅起朵朵白色的冷花儿。
她想她对这个地方是热爱不起来,人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有着很多莫名的情绪,对自已生养的地方有着不同的感情,敌对的一方,却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的。别人的热闹,与自已无关,懒懒地靠着马车里,头还痛得紧。
远远地那些牧民,也是包得严实的,说着她听不懂的话,风声里有人唱歌,厚长的声音有些动人,她听了一会竟然迷糊地入睡。
越发的水土不服,一直难受地吐着,也吃不下什么东西,身体烫得紧,耶律风也不再来看她,似乎带她到契丹,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随行的大夫十分不屑地说:“这嘉盛的女人,就是麻烦,怎么总是病。”
开了些药给她,更也走了。
在一片欢呼的声音里,她知道到了契丹的地方,可是精神真差,她甚至没有什么好奇心去看一下这个契丹王城是什么样的地方。 代嫁之锦绣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