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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血的衣服他让倪七去扔了,只是让她收拾一下而已。
“顾扬,你受伤了是不是?”
“没有的事,只是有些疲累,马跑得快了一点便不小心跌落下来。没事儿的,别担心。”
她坐下,固执地去拉他的被子。
“晓锦?”
“如果你让我看看,我就相信你。”
“我可是你姐夫,男女有别你得知道。”他压着被子。
“一定是受伤了,这房里还有血的味道。”
他笑笑:“你多想了,你端什么东西上来的,闻起来很香。”有时候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他怕过了呵护的界线,她可是他要保护的妹妹。
晓锦将鸡汤端了过来:“昨天熬的,你没回来呢,现在味儿只怕不怎么新鲜了。”
“没什么关系。”他接过搅了搅,凑近鼻尖闻:“真香。”
“你要是喜欢喝,以后晓锦就给你熬。”
他喝一口:“那多费事啊,熬个鸡汤可要不少的时间,还得让炉火薰着,晓锦有空儿就出去逛逛,吃点什么玩点什么都好,年轻的女孩儿不要错过了这些美好的时光。”
她眉儿一挑:“说得你有多老一样。”
趁着他一个不注意,瞬间就掀开了被子,他洁白的里衣,腰间还渗出一些血迹。
顾扬是目瞪口呆,晓锦的大胆让他一时之间说不出来。
“我就知道你骗我。”明明是受伤了,看得她心里是纠着的痛。
顾扬搁下碗,有些叹气:“苏晓锦,你啊。”却是无半丝责怪的。
“回来的时候遇上冷箭了,没事儿的,没伤到要害。”
晓锦瞅着那洁白衣服上的血:“似乎是红过头了,顾扬,这不是一般的冷箭对不对?”
他点点她的额头:“别担心,大夫都看过了,挨这一箭算什么啊,以前姐夫刀光剑影里都没有愁过一下眉头。”
“可是这会好痛的。”真的,她看了心都痛,可是不能说出来。
顾扬笑笑,不当一回来:“真不算什么,又不是缺胳膊少条脚的,不是大事儿,好了,你也下去安心地睡一觉吧,以后可别这样了,姐夫在这里可不是来享福也不是来过日子的,打仗若是没有受伤,那就不是战争了。”
“好,那你也早些休息,我先下去了。”
现在真恨自已不是大夫,要不然就可以马上给他怯痛了。
再回到后方去做了几样精致的小菜,差人送去给他身边的侍卫,再打听这一次的事。
他中的箭果然不一般,是毒箭来着。
大夫说这毒有些麻烦,像是火荆棘和毒蛇的信子调制而成的。
这种毒解起来很麻烦,虽然不是急性毒药,但是若不快些清除对身体也是有危害。
不管是小摊贩还是小药铺,嘉云的每一个地方,她都会去问。费了不少的银子求了乱七八糟的药方一大把拿回来给那大夫看,大夫摇头:“这些东西哪儿行呢,看你这么热心为了将军的身体奔走了也不少时间,我便告诉你,得找到清灵草,再加上我这寻到的这几味药才行。”
“那清灵草要去哪里找呢?”
“这东西听说很难,嘉云一些偏落的高山上偶尔会长一二株,遇雪即化成水,清毒消毒是良药啊,可惜老夫在嘉云也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遇过。”
“好,我去找找。”只要存在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也要去寻找。
带了几天的干粮,她不会骑马就只能走路,或是遇上牧人的牛车可以带她一段路,
嘉云的高山也挺多的,她沿山而行,处处打听,处处问着,清灵草却像只是凭空捏出无中生有的东西一样,甚至没有人知道。
夜里宿在草地上,偶尔还会听到狼的叫声,以前她挺害怕孤独一个人的,但是现在一个人在外面,甚至有着数不清的危险和未知的前路,她却是从来没想过要退缩。
餐风露宿,一路求问着。
一翻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居说有一个偏落的地方,那儿的人都以采药为生,也许会有清灵草。
可是连路都没有,一片荒石乱丘,爬上去脚底一滑,天在眼前是那么的蓝,能听到血泊泊流出的声音。
真不甘心啊,都走到这一步了,如果让她寻到清灵草死也是情愿的了。
应该不是很痛,她尚能挣扎着爬起来,摸摸直冒金星的脑子,一手心都是刺眼的血。
解下腰带将头缠好,一步步抓紧抓实了再往上爬,翻过这个山头就能就可以了,紧持,走了一步就少一步。
她有二天没吃任何东西了,这草原大得太可怕,很多的时候一整天都看不到一个人影,爬到一半往上看,太阳的光圈一圈圈刺下来,几欲眩人眼。
一声尖利的狼叫,划破了风的寂寞,紧接着就好几声狼的叫凑和在一起,她抬头看,心凉到了底,石丘的上面一排都是高大狼,绿幽幽的眼神死盯着她。
“嗷。”为首的一头狼仰天呼叫着,如箭一般朝她俯冲了下来。
晓锦让它的劲道冲得又往下落,算命的说得还真不是一般的精准,她果然是红颜命薄,只不过还活不过十八呢。
睁开眼睛是黑黑的,厚重的布缠着她的眼睛,全身都是难以压仰的痛,一点点开始从指尖汇集到颤抖的尖锐。
纷杂的声音在耳际边纷忧着,越来越是清楚。
“不管是谁,出现在我们这里就是老天爷赐给我们的女人。”
一只手,摸上了她脸,似乎很多只手,开始暧昧而又恶心地爬上了她的身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这究竟是什么人?
衣服破裂的声音让围着的男人更加的兴奋,看得双眼都绿了:“这女人的肌肤倒是白嫩啊,忍不住了,要死活就看她的造化,这是老天赏赐给我们的。”
她扎挣不得,双手被绑在头顶上,浑身的痛是无力。
光裸的肌肤上游着一双双贪婪的手,个个忍不住想要将她生吞活剥。
这是人间地狱啊,如狼似虎的人哪敢放过奄奄一息的她。
“晓锦。”顾扬是咬了咬牙,将沉沉的怒火压了再压,看着一身是伤的她,又是怜,又是无可奈何的怒。
晓锦只是撒娇地笑笑:“顾扬,我头痛。”
“你还知道痛。”他叹口气,终究是不忍心责备她,坐了下来将床头的温水取来,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她喝,低沉地说:“答应姐夫,下次不可以再这样自作主张了。别让姐夫愧疚一生。”
愧疚一生的,怎会是他呢,明明是她。
她和姐姐都是自私人,都对不起顾扬,都骗着顾扬。
“我答应你。”她是挺听话的。
很多时候,她的爪子并不利,温驯得像是在阳光下打磕睡的小猫。她也多想做这么一只小猫,让人疼爱着。
“顾扬,我有些困了,可是……”她心里有些怕,总是会梦到那污黑的一蓦,总怕醒来发现不是梦,而是可怕的现实。
他轻声地说:“姐夫陪着你,你睡会。”
她心里的笑意开出一朵朵的花,她想什么姐夫总是能猜到。
总是一入睡,就会想到那些恶心的手,多少次从梦里惊醒过来,浑身冷汗涔涔,那是她的一个恶梦,虽然顾扬来得那么的及时,将她带了回来。
真的很抱歉,清灵草没有寻到,却让他又操了不少的心。
迷糊中听到顾扬低声地吩咐人熬药,多放些甘草之类的,声音低低醇醇像是小时候谁在窗外唱的歌谣,听了让她心放下来,让她什么都不怕地想要酣睡。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再去,只不过会越发的小心一些。但是这些话若是告诉顾扬,他一定更生气。
时不时地,顾扬抚抚她的额,情况基本已经稳定,也不如前几天可怕的烫热。
她睡得很熟,可是时不时会咋然一惊,像要醒一般。他执起她的手,用羽毛沾了药给她手腕上,皓白的手腕如今破了皮十分的红肿,刺眼的伤痕让他看得都有些微微的痛。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这样为他做一切,不顾一切地做事,他亲娘没有,云依更没有。
晓锦睡得更安心,他静静地看着她柔和的五官,心也软得如棉花一般。
她才多大啊,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怕,满手都是血,双脚都是茧,就算是从那群饿狼一样的男人手里将她救下,她昏迷不醒还一直念叨着清灵草。
晓锦让他很震憾,让他思绪很复杂。
柔亮的发丝干枯了不少,他指尖轻轻地顺开,小心不扯痛她的伤口,晓锦怎么这么笨啊,明明知道死路一条,还要前行,还不放弃。
如果她死了,他如何对得起她。
日头偏西,金色的光芒照在她脸上,终于有了那么一点血色,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会,便张开了那双沉净如湖水的眼眸。
那么的美,那么的干净。
晓锦与云依的绝丽不同,可是晓锦有着一种让人心慰的美,那么自在而又自由,可以让人心里的烦恼都放空。
她慵懒一笑,那么可爱与依赖。
顾扬心情好起来:“晓锦,你醒了,姐夫让人熬了些燕窝粥,喝些。” 代嫁之锦绣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