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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直就把他当成了只会听死命令的人,这公公跟丢了他,或许是死路一条。那便是他的命,也是太子的不足,和潼州千万的百姓比起来,太不值一提了。
在宫里,等了许久才见到太子,他是有意磨时间吧!
他的责任,并不等于要如何护住太子的帝位,幽王对潼州在意得很,无数次告诉他,一定要守住潼州,别让契丹人欺压潼州的百姓。
他是将军,百姓对他满是期望,他不会趁时局动乱而激流勇退,那不是大丈夫所为,也辜负了多少个死在潼州沙场上的兄弟。
他买一匹好马,那马贩竟然认得他,大是欣慰。
二话不说,就要送他一匹上好的千里马。
他推辞,那马夫竟然要哭一般:“裴将军,潼州战乱,我们无不盼着你能将那契丹狗赶出去,在京城的人,都期待着你能早点去潼州,如今你来买马,我们是何等的高兴啊,裴将军一定是要去将那契丹狗赶出去了。我家有老小,不能上战场,不然,有点血性的男子,也会跟着你去杀契丹狗的。一匹马,算得上是什么呢?”
裴奉飞心里的激荡着,为他的话。
他拍拍他的肩:“那我就不推辞,先谢过了。”
“将军若是不收下,才是看不起我,我别的不能做,我马,还是有的。将军他日举胜回京,全家必定焚香相迎。”
那马夫高兴,让人牵来千里马,套上最好的马鞍,拍着马头:“好马儿,要通灵,一定要好好的听将军的话,为我们天朝争一口气啊,跟着裴将军,是你的福气。”
他觉得热血又沸腾起来了,百姓如此的期待他,他一定要去潼州,而且,要打胜仗。
天启皇上初登基,局势未稳,契丹攻入潼州,几十万雄兵一路打来,竟然要直入京城。所到之处,哀鸿遍野,狼烟迷蒙。由幽王带兵阻挡,皇上又亲自征兵,御驾亲征,雄才大略的皇上和幽王联手,一路将那契丹人逐出了潼州。只是,仗打几年,年年征税,负重如何能不重,日子一日不如一日,多少人饿死,多少人病死,多少人流离失散。
说起那战争,人人都惧怕,一提到,又开始心寒,就怕再重来一次。如今的繁盛用了多少的时间,多少的努力啊。战争,总是能摧殷所有的一切。
连百姓,也会这样说,何况他至今还是个将军呢,百姓对他的厚望,如何让他不感动:“用尽我所有的力量,除非我死,不然,我就会站起来跟他们拼到最后,放心,三天之后,就领兵出发。”
这是他的诺言,对百姓的诺言,他们是期盼他的,盼他去收复,盼他将契丹人逐出去。
“天朝有裴奉飞,是我们的天朝之幸啊。”
身为天朝人,死为天朝鬼,何要让契丹,踏足一步。每一步铁骑之下,要杀多少百姓。他一天也不能呆着,在马夫的热泪相送之下,跨上千里马,往城外而去。
一天也不能等,他心急如焚,什么将军令,什么官职,他什么也不想要。
他不想讨论那太子如何如何,一个帝王,自有他的帝王之术,他为的不是什么,图的也不是什么?他只是一个一腔热血的男儿,守护自已的国家,这是每一个男人的责任。
“妩音,妩音。”他大声叫着,并没有下马。
门马上就打开,妩音娇俏的脸露出来,满是神采:“你回来了。”
“去拿东西,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
“好。”她高兴地跑了进去。
卢先有些叹气:“将军,真的不等吗?”
“一天也不能等,卢先,三天之后,你带一千匹轻骑到潼州,太子并不信任你,大军,不会由你来带。”怕兵权落在他的手中。
“将军,我也一天也不想等,我现在就跟你到潼州。”
“不,卢先,你先不能走,寻个法子,到十里之外的山林处,那里,有些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将士,未必都会想要造反的。你去找杨将军,能带走多少人,就带走多少人,大军大部份都在京城,杨将军带走人,三王子必不是太子的对手,那利害关系,太子自然晓得。”
妩音跑出来,他一手拉着她,一用力将她拉上马,一手抱住。“多保重了,到了潼州,我们的联络方式,还是跟以前一样,兄弟,小心一点。”
卢先有些感动:“将军,我听你言。将军,一切都小心。”他先走,不怕什么降罪的后果,还为太子下一棋,这等气慨,也只有他能有啊,教他如何不生死跟随。
裴奉飞抱着他心爱妩音,夹着马腹,如箭一般的马,扬起些尘,消失在官道上。
他也有他的事做,将军交待的事,一定做到。
将军是重情重义之人,一呼百应,三王子夺到手中,也未必多是听他令的。
也幸好这一着,卢先对太子也是极不满,未禀告过太子,就私带兵走,最后救了裴奉飞的命。
雨夜之后的感动,连着几夜,皇甫玉华都陪在她的身边,像是梦一样美。
华丽的大红柱子,飘飞的薄纱,风扬起,像是少女编织的梦一样,她迷醉了。她要,永远永远地呆在皇甫玉华的身边,那么,要割舍的东西,就不能留下。梦太美,现实太残酷了,她不想到现实中来,冰冷,无助,挣扎,一颗心,都不知会煎熬成什么样子,太痛了,她不想再重来。
下定了决心要将孩子落了,才会真正的不会让皇甫玉华游离不定,让一切,都成定局。
她找来药草,让人搬来炉子,将宫女都逐了出去,自个煎着药。
老宫女匆匆地去禀告太子,嫩玉郡主她劝不动。太子不让嫩玉郡主落了胎,而她却想尽办法要落了胎儿。
热腾腾的药,散发着苦涩的味道,让人闻了都想作恶,尤其是孕妇。可是,这一碗药,可以断尽了所有的事非根。
不知是不是有一点感应,肚子闻到那种味道,竟然作痛起来。
嫩玉大口吸气,一手抚上肚子,无神地说:“不要怪我太狠心,只怪你,来得不是时候,只怪你不是玉华哥哥的孩子,只怪你,连我的幸福你也要夺走,我们注定是无缘的,如果有来生的话,欠你的债,我再还给你。”静静的房中,只有她的话声在空寂的房里响起。
她捧起碗,看着那药汁,眉也不皱一下就大口地喝了下去,苦涩充斥在口中,很想吐,她还是硬是吞了下去。喝得很急,她甚至没有时间,等到药汁凉一些,热热地喝下去,让胃都烫起来。
喝完了,她擦着唇角,看到镜中的自已,一种失神的笑,有一种解脱,从眉间晕了开来。嫩玉,做回那个美丽无比的嫩玉,那个明珠一样灿烂的嫩玉,集一身骄傲,一身宠爱。
她等着,等着痛疼的过来,再过去,她才会真正的安枕无忧,真正地和玉华哥哥在一起。
什么也拦不住她了,她决定了,爱情太美,火太亮,注定,她就要扑上去。没有什么迟疑,没有什么害怕。
紧关的门窗,透着薄弱的天色,有些昏暗,鲜红的宫柱,有点血腥,有点让人害怕。
她一点也不怕,痛,一点一点地累积起来了,她双手紧紧地抓着椅子,这是快乐的痛疼,时间慢慢地过去,就会慢慢的消失,就永远也不必再会痛了,由身和心开始,过了这一关,就永远不必再痛了。
汗,一滴一滴地滴了下来,她咬着唇,从唇间冒出一抹艳红悄然而下。
门让人撞了开来,皇甫玉华冲进来,那碗,还掉在地上,涓滴不剩,迟了。
他赶来,一切都迟了,嫩玉啊,连他的退路也不给。
他沉下脸:“你们都出去,没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门又关了上去,他的脚有些浮:“嫩玉,嫩玉,你怎么可以呢?”为什么不迟些呢?就要等在这时候吗?如果皇甫少华知道还得了,局时会联手杀进宫的。退路啊,嫩玉,真的要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吗?
她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汗,还虚弱地一笑:“玉华哥哥,我不痛,真的,不痛。”什么东西,暖暖热热的,带着无限的叹息一样,从她的身子,慢慢地流敞了出来,染红了宫裙。
皇甫玉华闭上眼,重重地叹息。
嫩玉的爱,是不是太疯狂了,太没有目的了。他对嫩玉的爱,只是习惯性的,他心里头最爱的还是妩音啊,那淡如雅,气如云的女子,一直,都在他的梦中。
男人的爱,可以有很多种的,他可以把嫩玉当作棋子,也可以还爱着她。只是,换了妩音,他不能,他只想收藏着她,让她陪在身边,笑看着江山多娇。
“嫩玉啊。”他低沉地叫着:“你怎么,这样傻。”
“不是傻,玉华哥哥,我是聪明,我要早点流掉这个孩子,不该来的,是阻碍我们的,玉华哥哥,只要你不说,宫女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也不会乱了你什么大事的。”好痛啊,说出来,几乎要了她所有的力气。 代嫁之锦绣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