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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受尽柳氏欺压着的一位姨娘惺惺作态地询问着柳氏,时不时用手帕擦擦眼角处那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晶莹泪滴,可在眸底里却迅速地闪烁着一丝精光,似乎是讽刺之态。
躺在床上虚弱至极的柳姨娘努力地睁开眼眸,把赵姨娘那虚伪脸容都尽数收归眸底。
心中默默地给赵姨娘记恨上一笔,那张苍白脸庞却是轻微地摇头,用那虚弱沙哑嗓音回应着,“妹妹不用担心,我没事,休息几天便好……咳咳……”
倔强地哼出一句话后,柳姨娘此时身体状况现在承受不了这负荷,话音落下时便是重重地咳嗽出来。
随即而来的便是鲜红血液从她苍白嘴角处流溢出来,虚弱到仿佛下一秒就会离开人世那般,吓了赵姨娘一跳,心中却也是有些许小期待,小喜悦。
下朝之后,白耀天便风尘仆仆地赶回到将军府,脚踏进门口后便火急火燎地往着柳氏那院子里走去,就连身上那官服都还没来得及更换下来。
一走到院子,白耀天那双充满沉怒眼眸直逼守在门口那些丫鬟,从喉咙里硬生生地挤出一句充满愤怒话语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姨娘怎么了?”
身为一名将军,白耀天那是内力充沛得很,从他口中吐出来那句话仿佛带着无尽威压直逼在场那些丫鬟,顿时就腿软跪在地上不断地求饶着表明事情都跟自己无关。
喧闹声音不断地传入白耀天耳膜之中,令他心中那点烦躁更是一点点扩散开来,直接冷哼甩袖往屋子里走去。
此时赵姨娘刚刚离开,白若瑶带回来一位大夫给早上突然发病,且随着时间流逝病症仿佛越来越严重。
白若瑶那双眼睛早就被泪水浸湿透,眼眶明显有一丝红肿痕迹,看见白耀天后就像是溺水的人儿看见漂浮在水面上的浮木,连忙迈着步伐来到白耀天面前,“爹爹……”
“大夫,怎样?”一走进来,白耀天就已经把柳姨娘那张苍白脸孔给收归在眸底里,嘴角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闷闷地询问着正在给刘姨娘诊脉的大夫。
片刻后,大夫愁眉苦眼地收回手中动作,一脸‘无能为力’模样摇了摇头。
这轻微动作都落入白耀天和白若瑶眼中,白若瑶步伐都有一丝晃动,整个身躯都有一种摇摇欲坠感觉,那些一直酝酿在眼眶之中的泪水疯狂地夺眶而出。
“老夫学艺不精,无法判断夫人所患何病,不是中毒又不是疾病。”大夫徐徐地道出他诊断出来的结果,语气也变得格外深沉起来。
把两人绝望神色都收归眼底后,大夫似是又有一丝不忍,提出一个建议来,“要不,将军试试去请清道子来看一下?清道子医术比老夫高明,或许他会有什么法子,倘若他也没办法,那将军就只能……”
大夫话说道一半后便停止下来,接下来那些话即便没有从口中道出来却已经是那般明确,倘若清道子没办法那就只能给柳姨娘准备后事了。
自从上次清道子来为白耀天诊脉,且表明束手无策之时,白耀天都有一点怀疑清道子能力。所以此时他心中那阴霾几乎都要覆盖一整颗心,一旁的白若瑶可怜兮兮地伸出手扯了扯白耀天衣袖哀求着,“爹爹,快去请清道子来给娘治病啊!”
清道子为人比较孤僻,要请动他要么给丰厚诊金要么就有他感兴趣的东西和他交换。白耀天把目光落在柳姨娘那张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般的脸容,最终重重地闭合一下眼眸后才点了点头,挥手招来家丁去请清道子。
第一医馆。
清道子这几天以来都紧张兮兮,一直等候着从将军府过来请他去治病的人。可太阳逐渐升到头顶上,最为毒辣之时都不曾等到反而等来白若水这个克星,心中尽管万般不情不愿的清道子还是笑眯眯地迎接着白若水,泡上一壶好茶恭候着。
“公子,你怎么这么有空来小店坐坐啊?”素来自认清高的清道子嘴角几乎都要咧到耳根去,但却没有一丝一毫是真情流露的,虚伪到白若水都不想多给予他几个眼神。
“嗯,待会将军府的人可能就会来。”白若水悠然自得地享受着上好茶水,不紧不慢地从嘴里道出这句话来。
听起来像是没有丝毫问题,可跟白若水交过一次手的清道子总隐隐绝对不妥,那轻描淡写的话语背后像是隐藏着别的意思。清道子一脸迷茫神色看向白若水,一副洗耳恭听神情,静候她接下来那句话。
聪明如清道子,白若水赏识地抛给他一个眼神,一边用茶盖抚去飘在茶水上面的叶子一边露出一个戏谑腹黑笑容,回以清道子一个笑眯眯笑容道,“你说你身为京城第一名医,诊金是不是应该收贵一点,并且将军府应该不缺钱吧?”
果不其然,话语一处清道子就迅速地领悟到她话中意思,嘴角不露痕迹地抽搐一下,然后果断直接地点头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之意,心中暗暗地替白耀天默哀一下,谁让他无缘无故地就得罪这么一位大人物,随手一个毒药便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师父,将军府来人了。”守在医馆外面的林逸才紧张兮兮地跑进来喊到,一看见白若水时便缩了缩脑袋似是十分害怕,清晰地捕捉到他那模样的白若水纳闷地扯了扯嘴角,她样子看起来很可怕嘛?
清道子伸手示意林逸才先退下,随后又一脸狗腿地看向白若水,试探性地开口询问,“那公子认为,诊金要多少比较合适呢?”
“半个将军府,应该不过分吧?”白若水故作沉思模样两三秒钟,带上几分疑惑的嗓音从她口中徐徐流出。
而正在喝茶润喉的后者一不小心就被茶水呛住,目瞪口呆地看向狮子大开口后依旧一脸淡然的白若水。清道子只想伸出手挖挖耳洞,看看是不是他听错了? 妖孽邪王毒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