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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玄东慢慢道来,“白树林里的幻术并不高明,随便一个巫女或祭司都能完成,目标太多,要查无从下手,这摆明着就是混淆视听,我让粟行去查,他肯定来求你,你当然不会答应帮他,我告诉墨子郁,他也会来找你,因为白水晶球的能量最大,你若查不到,就没有人可以查到,但你不可能查不到,所以显而易见,乔伊伊在你手里。”
菓宝不能不佩服粟玄东的睿智,分析得太准,就跟他全程在监看似的。
人是她抓的,略施小计,根本查不到她身上,本想看出好戏,没想到一开演,粟玄东就把火直接引到她这里来了。
菓宝可算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只是不甘心,怎么每回跟粟玄东斗,都输得一塌糊涂!
粟玄东见菓宝呆呆坐着不说话,哼了一声,“人呢,交出来吧。”
菓宝就等他这一句,笑了笑,“人没在我这里。”
“菓宝,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胡搅蛮缠就没意思了,就不怕墨子郁明天再来找你闹?”
“他找我闹得着吗?你是乌土大祭司,乔伊伊丢了得你负责啊。”
粟玄东愣了一下,菓宝敢这样说,证明乔伊伊此刻确实不在她手上,他不关心乔伊伊是被谁抓走的,他就要见到人!
“她去哪了?”
“我哪知道,我不过是跟她玩玩,抓了就放了,谁知道你们这么大惊小怪的。”
“真放了?什么时侯放的?”
“抓了就放了,从下午到现在,自己算吧。”
“在哪放的?”
“白树林。”
粟玄东紧紧盯着菓宝的眼睛,一字一句,“菓宝,你又骗我。你是把她放了,就在我来之前。因为你怕我感应到她的存在。”
菓宝哈哈大笑,转身往卧房走,“大祭司,走时请关好门,谢谢。”
粟玄东摸了摸下巴,也笑了,跟在她后面,“要不今晚我留下?”
菓宝啪的摔上门,把他关在外边,声音从里面传来,“大祭司,说事就说事,别动不动就跟女人说留下。”
粟玄东愣了一下,乐了,呵,学得倒真快。
——
乔伊伊醒来的时侯,发现自己靠墙站着,前面是一条大街,座落着各式尖顶的房子,她仔细看了看,这个地方她认得,是乌土专门用来招待宾客的住所。
她感觉很疲倦,脑子里晕乎乎的,象打了一场大仗似的,急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她想进到房子里面去,却身不由已的一直往前,似乎有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她。
天很黑,风很轻,月亮躲进了云里,万簌俱静,似乎天地都入眠了,只有她,莫名的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一直往前行走。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侯?
走到路口拐右,她进了一所房子。屋里很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她却象十分熟悉,游刃有余的避开了所有的障碍物,进了卧室,停在床前。
床不大,上面躺着一个男人,哪怕是墨一般的黑浓也遮不住他冰雪清俊的容颜。
乔伊伊看得很清楚,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无一不是那么熟悉。
前尘往事扑面而来,他宠她,爱她,呵护她,冰山一样的男人,只有在她面前才肯展颜一笑。他一直信她,从最初到现在,毫不动摇,哪怕那天她挥刀刺入他的胸膛,他也只是看着她,不言不语不愤怒,只有惊痛。
乔伊伊象被抽了筋,软绵绵的滑下去,趴在床边,手指轻轻抚摸他的脸,“墨西凌,你真傻,为什么要喜欢我呢,喜欢得把命都丢了,值不值得啊。”
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寒意,他的脸似乎比以往更加冷,象雪峰之巅终年不化的雪,更象北极深海下的坚冰。
乔伊伊摸着这具躯体,只觉得痛,痛彻心扉。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哪怕把匕首刺进自己的胸膛,她也不会杀他,杀了他不是结束,而是万劫不复的开始,接下来的每一天,她的内心都在煎熬,时间越久,那些堆积起来的懊恼悲伤,象雪球一样,在她心里越滚越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墨西凌,你不会这么轻易死的,大祭司一定有办法让你活过来,你快点醒过来,亲手了结我吧。死在你的手里,我会很幸福,这就是我的宿命。”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手上的戒指,尽管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始终没有把那只小兔式样的戒指摘下来,但是现在,她必须摘了,那本来就不属于她。
可是她摘戒指的时侯,尖细的金属边缘划破了她的手指,冒出殷虹的血滴。并不痛,只是血冒出的速度很快,倾刻间就布满整个手指,十分浓稠,并没有往下流淌。
乔伊伊默然看着,苦笑了一下,“看来是天意,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唯一能给你的只有这个,希望你和从前一样喜欢。”
她把手指伸进墨西凌的嘴里,血到他嘴里便化开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吸吮,但血流出来的速度在加快,象有吸力一般。
乔伊伊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直到她的手无力的从墨西凌嘴里滑出来,整个人象虚脱了一般,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深重的疲惫袭来,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
宗伯把墨子郁推进门里,无奈的说:“有事明天早上再说,人在乌土丢了,大祭司不会坐视不理,总得给他一点时间查找。”
墨子郁黑着脸,也不开灯,大步往里闯,宗伯看他带着一身萧杀之气利落的走到里面去,无可奈何的摇头。
却听“卡咯”一响,墨子郁象箭一样从里面射出来。
“怎么啦?”宗伯开了灯,见墨子郁站在卧室门口,神情惊慌象见了鬼似的。
宗伯走过去,墨西凌好好的躺在床上,床边的地上躺着一个人,一个他们都很熟悉的女人——乔伊伊。
宗伯一惊,赶紧先查看墨西凌状况,还好,没什么异常,他皱起眉头,不是说丢了吗?怎么会在这?
墨子郁冷静下来,走过去在乔伊伊身边蹲下,将她脸上的头发拂开,探了探鼻息,顿时神色一松,还有气。
墨子郁把她抱起来,去了隔壁自己的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宗伯跟过去,“阿郁,把她弄醒,叫她走,这个女人不能留在西凌身边,不安全。”
墨子郁没说话,只是坐在边上,静静的看着她,半响才道:“她脸色不好看,让她先休息一会。”
宗伯叹了口气:“阿郁,于公,她是杀西凌的凶手,是我们的敌人,于私,她是西凌的妻子,是我们的领主夫人,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你和她,都不可能,你不要这样执迷不误。”
墨子郁坐着没动,象一块静化的石头。
宗伯只好转身出去,却听到他的声音冷硬坚定,“西凌醒来,她归西凌,西凌若醒不了,她是我的。”
“阿郁!”宗伯气得说不出话来。好言相劝,软硬皆施,墨子郁就是鬼迷了心窍,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一夜,注定很多人都无法入眠,比如阿古阿库,比如粟行,比如墨子郁。
他整晚守在床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乔伊伊,看她苍白的脸色渐渐起了红晕,看她眉宇间的疲倦得到舒展,看她一点一点聚集精气神,最后睁开了眼睛。
刚醒过来的乔伊伊吓了一跳,因为那张脸上冷厉漠然的神情象足了墨西凌,可到底不是他。
乔伊伊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我怎么会在这?”
“这话该我问你。”墨子郁盯着她,“趁我们不在,你闯进来想干什么?再杀他一次?”
乔伊伊闭着眼睛定了定神,画面一点点闪进脑子里,她记起来,是自己走进来的,跟任何人无关。她不怪墨子郁怀疑她,连她都怀疑自己,是啊,她半夜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我走错了地方。”她简短的解释了一句,站起来往外走。
墨子郁坐着没动,阴戾的目光死死盯着她,“你跟粟玄东打赌了?把自己做为赌注。”
乔伊伊定住脚步,头也不回,冷冷道:“这跟你无关。”
“乔伊伊,别忘了,你和西凌结婚了,你是有丈夫的。”
乔伊伊心里一痛,用力挤了一下眼睛,过了一会才说,“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当不得真。”
墨子郁嚯一下站起来,“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乔伊伊吞了口气,再说一遍:“那婚礼不过是掩人耳目,当不得真。”
墨子郁的身子斜斜窜了过来,利爪直抓乔伊伊的后背。
宗伯听到动静正好赶过来,将乔伊伊一推,拦住墨子郁,“阿郁,你干什么?”
乔伊伊不愿意跟墨子郁纠缠,趁机夺门而逃。
墨子郁站在屋里,双手垂立,微微颤抖,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宗伯却有些奇怪,他都气成这样了,可是比平时听话,一喝就停手。
可是等他醒悟过来,又有些后悔,拦什么呀,让墨子郁杀了乔伊伊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恶魔总裁别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