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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置疑,穆森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再这里人生地不熟,一时间也找不到人来帮忙,情急之下,我倒想起一个法子——追踪术。
用被追踪的头发或指甲,结合灵符咒语,并不是什么稀奇的阴阳术。头发倒不是难事,回酒店穆森的房里找找肯定有一两根的。可是,偏偏我这个徒有虚名的阴阳师只知道有这法术,却不知具体该怎么做,关键咒语是什么!
我边打电话边给连叔边往酒店跑去,直至我在穆森的房间的地上捡到一根他的头发,连叔的手机也没打通。我心焦如焚间,房间的窗帘“哗啦”一声被风吹起——凤陌容出现了。
颀长的身段,净白好看的脸庞,这一次我倒没有被吓到。甚至我猜出,他是来帮我的,可是我跟他闹成这样,哪还有脸面请他帮忙?就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心虚,加上现在的处境,我觉得自己很是狼狈。
他倒是不记仇,走过来将我凌乱的头发抚平,微笑:“我可以帮你找穆森。”
尽管他没有嘲讽,但我自尊心强,也感觉被鄙夷了。可我再怎没任性,也不会拿穆森的生死来跟他怄气。如果我放低姿态能救穆森,那又有什么关系?之所以说“救”,是因为我心焦焦,加上“百鬼占坟”的事说明有人要害我和穆森,而我心底已认定他是遇到了危险。
我不质疑凤陌容的能力,毕竟之前他还救了穆赫和李临书。我其实很担心穆森,几乎是泪眼模糊地问:“你会帮我救他吗?”
这半个月来,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这般软弱,就像是被人抓住了软肋,不知所措,尽管我掩饰得还算好,但从他微微一怔的表情上来看,他还是被我这样的表情给稍稍震撼了。他将我轻轻拥在怀里,然后摸着我的头发道:“你是我的妻子,穆森便是我的小舅子,我哪能见死不救?”
他的弦外之音我哪能听不懂?他这是在逼迫我承认我们的关系。虽然我也想过,他帮我或许是有条件,但我还是身子僵了僵。我想起之前被迫签下冥婚书的事,心生警惕:“凤陌容——木头的事跟你没关系吧?”
这一会,换他僵了僵身子。我还抱着他,有些害怕自己会错怪他而让他不愿意帮我了。
他淡淡道:“嗯,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他去哪儿了我也太清楚。”
这种情况,我只能暂且相信他一次。我解释:“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先前的确——”我想了想,觉得不该再提从前不愉快的事。就猛地讲他抱紧道:“只要穆森没事,我以后都不再怀疑你了。”
我抱着他,脸蛋贴在他胸膛上,根本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但我感觉得到他抚在我脑袋上的手顿了顿。我明显是说了什么话让他不高兴了,我那么说,似乎是在给他压力般,的确不太好。想了想,我又急着道:“今天下午是我太任性了,我以后不跟李临书走那么近就是了。”
或许这一次我猜对了,眼下凤陌容最在意的就是我跟别的男人走得近。我跟他冥婚了,即便他是不喜欢我,但因为我跟他的关系,他也不允许我给他带来不好的名声吧?我猜中了他的心事,因为他说“好。”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他一丝愉悦。
我听到他答应了,再也按捺不住,从他怀里抽出身,很是焦急:“我们赶紧去找木头吧,我真的很怕他出了什么危险。”
我拉着他往外走的趋势,他却一动不动。我回头望着他:“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也是紧紧地盯着我看,很快,那皱在一起的眉头展开:“没事,我教你追踪术。”
有风陌容的指导,我很快就学会了追踪术。我们以那家茶餐厅和穆森下午离开这个地方的时间为起点,我把穆森的头发折在灵符里,念着咒语做法。当凤陌容说可以了的时候,我将插在地上的小纸旗拔出来,这个小纸旗就会指引我。按照时间的前后,穆森离开茶餐厅后去过哪里都能追踪到,直至我找到他。
凤陌容跟着我,提醒:“思思,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要保持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因为一旦你失神,这旗子就没用了。”
这旗子没到岔路口,我一念咒语就会指引方向,我们跟着旗子越走越偏。凌晨十二点已过,街上行人越来越少,一开始在在商业街,还能见到些人影。渐渐地,我们好像远离商业区,还往黑暗偏僻的村子里去了。
C县市个小县城,很少高楼大厦。除了我们居住的旅馆那一带稍稍繁荣外,周边很多小村落。而我们被引领的方向,过了一座桥后,居然连路灯少了。关乎穆森的生死,容不得我多想。我毫不犹豫地过了将近五百米的桥。一开始,村道里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个昏暗的小灯,但小旗子带着我指引的方向在一个岔道拐弯后,不仅仅连路灯没了,就连道路也是没用水泥铺上的。
借着月光的清辉,我只能看到不到一米宽的坑洼小路,因为太暗,我能见到的前路还不到百米。路边野草丛生,我生怕黑漆漆的两边会突然跳出个什么东西。
突然,一股阴冷的风从我后背吹过,但我分明看到两边的草是没动的,我很清楚这种风是不属于阳间的。
凤陌容本就不是人,走路没声。这一路我们也没说话,但这样的路走了好一会都像没有尽头,而且阵阵迎风间断性地从后面吹过。我终于忍不住,有些害怕地喊了他一声。可是,却没有人应我。
追踪术的使用过程,是不可以回头的。我停下来有稍稍大声的喊了他一下,这一会他倒是出声了。可是声音有些奇怪。他似乎有些困难地说了句:“思思,别担心,你往前走就是了,估计很快就可以到有人的地方了。”
我很想回头,可是却惦记着追踪术,我讷讷地“哦”了一下算是应了。我刚往前走一步,就听到后面有男子冷哼的声音,那声音不像是凤陌容的,因为风陌容性子温和,不可能会这么暴戾地冷哼。紧接着,凤陌容好像轻笑了一声,那声音很轻很轻,但我很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
其实我还是挺害怕的,总感觉后面不止凤陌容一个“人”,要知道阴阳师的感知是很敏锐的,特别是对阴间的东西。于是我越走越快,果然不到五百米出一个拐弯,我就看到有灯火。隐约可以看出那个方向是有人居住。于是我走得更快,当我急匆匆赶到那座房子前面,突然觉得奇怪了。
这周围就这一座房子?
房子有两层,连外墙都没有贴瓷砖,看着很简陋。屋里面灯火幽幽,我正看得入神,突然从屋侧边跳出一个人,将我扑倒在地上。
我被吓得大喊了一声,手中的旗子猛地燃烧成灰烬。那将我扑倒的人被一阵“风”弹开,但在他弹开之前,我看清了他的样子,他是赵义,而且他在看清我的时候,似乎也猛然变得震惊,好像在说“怎么会是你?”
凤陌容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我说了声“谢谢”。那赵义早就从地上爬起来,见我对着“空气”说话,揉了揉眼睛,又指着我怒道:“诶?小姑娘,我那天不是给你说了赵国兴的事吗?你跟踪我做什么?”
感情他是以为我跟踪他才把我扑倒?
我还没有找到穆森,小旗子烧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对赵义自然没有好脸色,我翻了个白眼,怒道:“谁跟踪你?”
“你还说不是你跟踪我?你以为你假装身边有‘人’来吓唬我,我就会怕你吗?”他说着,身子不自觉地后退几步,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似乎感觉到周围的气温很低。
当然,我也觉得有些怪异,因为凤陌容的阴气虽重,也没冷到这个程度!
我懒得跟他理论,却又气得很,凤陌容突然说了句:“穆森今天来过这里,似乎还停了很久。”
这时,大门开了,一个妇女看过来,惊讶:“呀?赵义哥怎么来了?”
当我看到那妇女的时候,反倒令我惊讶了!这个妇女正式我在超市遇到的那个,印堂发黑,一身晦气的赵菊。
赵菊、赵义……他们同姓,这赵义会点神棍的法术,而赵菊又像是被邪祟之物纠缠了,听那赵菊的语气,两人应该是交好老熟人。不过这赵义不可能看不出赵菊印堂发黑,我看了一眼赵义。后者迎上去道:“我这不是听你说阿年出院了,连夜就赶过来看看。”
这大半夜的,来看人,是不是有些奇怪?
赵菊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阿年去学校了,寄宿了!”
大概是这么晚,赵菊也不知道该不该请他进去做客。而我朝赵菊的背后望去,竟被屋里面的景象吓得额头冒虚汗。
那屋里,竟然有十几个“人”在慢慢悠悠地徘徊,其中一个女人突然停下来,还朝我笑了笑。 鬼夫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