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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八章：医院实习

　　医生这个行业虽然赚得不算少，但实在很累。

　　我知道他早上为了看急诊就没吃早饭，所以没什么怨言地答应了下来。

　　等医生来换班的时间我一直摆弄着手机，一抬头，却见一个老妇人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啊奶奶，医生去吃午饭了。”我搬了把椅子给她，“您要不先坐一会儿？”

　　“小姑娘啊，我找你……”老妇人抬起头。

　　我这才看到她整张脸都是青的，就像中毒了一样。

　　我知道有些奇怪的病症的确会让人的气色看起来很差，但像她这样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奶奶，我只是个实习生，您要是想看病，还是等医生回来吧。”我说。

　　却不曾想，这位老妇人竟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嘴里喃喃自语道：“唉，苦命啊，苦命啊……”

　　我觉得她的举动有些奇怪，正想打断她，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安静了下来。

　　“你是不是叫张小雅？那我没找错人。”

　　下午，医生说我可以休息两个小时，三点后再来继续做记录。

　　出了门诊室没走多远，我就被洁木叫住了。

　　“医生也让你休息了？”她有点失落地说，“我还以为是给我的特殊待遇呢。”

　　不过她马上又恢复了平常活泼的样子，“不过实习还真好玩。”

　　自从她以室友的身份陪在我身边以后，就对学校的一切都很感兴趣。洁木说阴间没有类似的地方，所以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平时我可能还会接着调侃她两句，可现在我却没有心情和她闲聊：“洁木，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对啊。”洁木更加兴高采烈了，“我想去附近的小店转一转，你中午吃饭了吗？要不咱们去快餐店？冷饮店也可以！我除了爬山那次，还没在食堂以外的地方吃过东西呢。”

　　“你……你们鬼魂不是不用吃东西的吗？”我说，“我以为你平时吃饭都是做做样子。”

　　“是不用吃，不是不能吃。”洁木说，“不能吃活人东西的那是一般的鬼魂，我们和他们不一样的。”

　　她拉起我就往外走，我没办法，只能随她去。

　　在快餐店吃过午饭，她又买了一大杯冷饮。

　　等她逛到心满意足的时候，也马上就要到下午三点了。

　　“晚上咱们把魏大人也叫上吧。”回医院的路上，洁木意犹未尽地建议。

　　“晚上可能不行。”我说，“我今天晚上要留在医院。”

　　“留在医院？”洁木不解道，“实训任务里没有要求值夜班吧？”

　　“医生太忙了，说要我帮他多做些记录。”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自然，“你知道么，内科门诊的病人从早排到晚，八点以后他还要去给住院的病人查房。他说有我帮忙记录会轻松点，我呢，就当是个锻炼的机会吧。”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洁木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五点钟，不加班的医生开始收拾东西回家，实习生也跟在医生后面出了办公室和病房。

　　我佯装有东西没收拾完，让门诊医生先走了，然后锁上门，径直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住在单独病房的老妇人见我来了，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

　　“小雅啊，快坐快坐。”她指了指床旁边的椅子。

　　“您一定要我陪您呆十天再告诉我吗？”我拿起床边的水果削了起来，一边削一边问道，“不能先透露点吗？”

　　老妇人却只是摇头：“别急。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是的，我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老妇人告诉我，她知道我们家族的人纷纷得了怪病死掉，究竟是什么原因。

　　她说她可以把真相告诉我，但条件是我必须每天晚上过去陪她说话。

　　其实我在午休之后就想来找她，求她直接告诉我的，我也不是不愿意陪她，只是因为我实在太想知道真相了。

　　只是好巧不巧地，我被洁木拦住，所以只能在晚上按约定来到病房。

　　“您这样吊人胃口，只字不提的，我又怎么知道您是不是真的知道？”我试图套她的话，哪怕只套出一点也好。

　　“我当然知道了。”老妇人笑着说，“从你出生后，你们家里的人都先后死于非命，死后眼中都没有瞳孔，对吧？”

　　的确，这是我们家族这几十年来发生的最诡异的事情。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爷爷也不会把那座墓请进福寿园，我也不会认识魏征。

　　我离开家已经很久了，如果不提，我都已经快忘了这些了。

　　但如今再回想起来，还真发现有些地方怪怪的。所以我很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样。”我把削好的水果递给老妇人，“而且奇怪的是，我好像在其他如眼里也看到过没有瞳孔的情况。”

　　我想起之前受到兔子诅咒的班长，他当时的眼里就像是没有瞳孔。还有那一次我在操场跑步，把陌生人误认为是嘉禾，那陌生人的眼里，也是没有瞳孔的。

　　我们家族的人死后眼里都没有瞳孔，班长和“嘉禾”的表现，会和我家的事情有关吗？

　　“牙口不好，你吃吧。”老妇人把水果放到了桌上，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道，“除了你说的这两件事外，还有其他奇怪的事情吗？”

　　其他奇怪的事情……瞳孔……

　　我猛地想起，当初我要被劝退时，魏征是通过瞳孔朝学工部的老师发布指令的。

　　而家里发生了那件事以后，爷爷就把他请了回来。

　　难道说……爷爷请他不是因为他镇得住，而是因为我家的事情真的与他有关？！

　　“没……没有。”虽然这样想着，但我还是下意识地说了没有。

　　老妇人依旧笑眯眯的：“有没有都没关系，今天聊得很开心。我看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没走几步，我就听到楼梯口好像有说话的声音。

　　这么晚了，不会是鬼吧？

　　我停住了脚步，却发现那声音是洁木的。

　　“大人，就是这样。”她听起来忧心忡忡的，“如果真的让她陪上十天，我们都不能预料会出现什么后果。”

　　原来她一直在跟踪我。 阴婚缠绵：鬼夫一撩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