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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声？在这雪中会给他掌声的……
还没等他继续想下去，伴随着掌声。
一句话从雪中传来。
“别猜了，是我。”
“你是制造我的人？”
“制造，嗯算是吧……”
“所以你现在在哪和我说话？”
“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你。而如今我就在你的眼前，这是你剩下不多的学习机会，好好把握吧。”
“我尽力。”
林华开始很努力的在面前看，可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找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没有看到人或物，除了雪，就是不怎么好看的雪景。
二十秒都不到，林华直接抛出了这样一句话。
“直接告诉我吧，这是什么原理，我相信应该不是我不够资格吧？”
他曾经看不清那位神明的脸，这是因为他当时还太过弱小，并不是只“力量”，而是资格上的问题，后来他的资格够了，亦或是那位神明自身的降格，让他能够看清神明的脸。
如今的状况，不好说，直感而已，这位神明对他没有恶意，如果有也没关系，因为他什么也改变不了。倒不如都直接些，死也好活也好不死不活也好，反正也就这么个事情。
“放弃的真快。”这声音语气倒是和林华如今的淡然有一些相似，轻快得很，。
“个人感觉吧，现在再去做什么意义都不大，我只希望，让在这个世界的我……和我认识的人趁早从这种泥潭解脱。”
“算是很正常的选择，情理之中。”如同肯定了林华的选择一般，他的身影出现在了林华的眼中，很实在没有虚幻的感觉。
林华知道自己视线中的那身影明明是突然出现，可他却丁点突兀感都没有。要不是他的注意力在这，林华觉得自己是没办法意识到这个事情的。他会认为一切原本就正常，而那身影原本就是在那里的，甚至不会去回忆之前的那看不到人的疑问。
“这是怎么做到的，不像是修改了我的记忆，我没有感觉到记忆有紊乱的地方，不合理但是……一切自然的。很难理解你做了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林华一直看着那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也就是曾经他以为是林华2的人，这人……怎么说呢，他觉得很奇怪，全省上下都很奇怪，他看得清五官，看得清一切。似乎也能记下来，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穿的服装与这世界文化并不符合，甚至可以说他穿的挺随便的，牛仔裤马丁靴上面就是合身的黑色短袖体恤衫，与这世界不搭，也与此时的天气不搭……五官，说实话，挺普通的也完全谈不上有什么气质不气质的东西存在。
布鲁潘达拉斯里估计都有不少同一级别长相的，不是那种一丢街上就看不见的级别，也差不了太多就是，就是个普通人来着。
“你在这个世界给不少人讲过那些属于你记忆的知识，到了现在轮我给你讲课了，你的脑子里的那些知识中，没有这个概念。”
“概念？”
“你知道什么是‘存在’这个概念吗？”
“有些抽象，你说说看。”
“亦或是说，在几乎所有地方都存在的概念。好比说‘时间’这个概念，你的知识中有着一些与其相关的项目，这会让你比较好理解。客观存在的一个概念，无论什么地方，时间这个概念，可以说都存在。”
“客观存在？那么，在那漆黑的裂隙之中呢……”
“这个，你应该是明白的，时间的概念拥有着无限的过去或许无限的未来……无论是一段时间还是一个点，只要单独截取出来，都是无限，你说的那漆黑实际上，算是个挺有趣的地方，不过这不是我们这次交流的重点，确实是有一些的地方是完全停止在时间的某个点上的，亦或是时间在那些地方不会流动。这些接近完全静止的空间亦或是世界，也是拥有着‘时间’的概念的。”
“这就是……客观存在嘛……”
“再给你举个例子，就比如说，这在下的雪是存在的。”
林华的视线移动到了漫天飞雪之上，望着那不停飘落的雪花。
“这雪同样也可以不存在。”
这句话说完，这天空的雪还有地上的积雪，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下过雪，记忆中先前见到的一切，也没有下雪的记录，一切都正常的发生着，唯独这雪，似乎之前就没有下来过。
可……他记得自己知道曾经下过雪。
这种应该矛盾却又察觉不到问题所在的感觉让他的表情有个丰富的变化。
林华先是视线一散，紧接着就是茫然，而后是疑惑……最后是惊愕，他的表情就像脸抽筋了一样，快速的切换着。
“很有趣对吧，如果我改变的部分包括你对这雪的记忆，你就会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们就没有办法继续就这件事情交流下去。”
“这算是什么能力？修改……修改……修改现实？”林华在思索着用什么词汇去表达他看见的事情，这是他能用来表达这事情上表达的最贴切的词汇。
他知道，这不是正确答案，因为现实……就是现在，而他认知中的过去，就是已经结束了的现实，停留在他这的，只有那些记忆而已。
除非，这种能力是修改他的记忆的同时，修改了这个世界的现实……
他不知道……他如今要接受的东西，已经完全的超越了他的知识层。这不是一种类似于魔法……超能力……念力……或者说是星云子故乡的仙力灵力原力什么乱七八糟杂七杂八的力量或是能力，这能力，大概与他已经吸收掉的那属于成为时间使徒之后的艾美特的力量最为接近，只是层级上和量上都是远远的超出了他的常识范围，要知道星云子都能直接废掉艾美特……
“你算是找到了一部分，可……这并不是全部，修改现实，算一个很便利的效果，你不用去思考关于力量层次或者说储存量这方面的问题，这是误区，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不用想了，我如果想要知道，你心里想的东西，不难，因为你所想的东西也是‘存在’着的，只要是‘存在’着的一切，都算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
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可能是星云子给自己做的这身体，没有过去那么优秀的大脑，计算能力下滑的缘故。
“是不是这一下子没有那么好理解，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可是这个世界的时间不多了……”
“不，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那穿着黑T恤的普通人还是语气确定的补了一句。
林华这时候才感觉到，似乎有一阵风吹到了他的身上……
这世界上原本那干枯的力量，像是得到了补充，元素的力量充盈且活跃……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变了。
这不再是个即将走向终焉的世界。
“就……因为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存在’着的嘛？”林华喃喃，他十分努力的去接受这一切，事实上，他也接受了，只是……暂时无法理解罢了，原本要走向终焉的世界，竟然在两人几句言谈之中恢复了过来，他们之前做的那些到底算是什么，这让他实在无法……无法……
他连想都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继续聊吧。” 既为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