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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向自己的人只有，那位曾经有着花臂的神明。
她的眼中如今只有，造出自己的那位神明。
是看久别旧友的眼神。
除了她之外似乎没有人能看到这位神明，甚至就连那位神明走过去勾肩搭背的带走了那位烟酒不离手的神明，都没有人察觉得到。
也没走多远，两人走到不远处的甲板边缘就坐了下去。
林华也觉得没什么，反正现在话筒又重新交到自己手上了。
略微思考了一下。
老套路，还是开门见山吧。
他先是朝着那北海鲛人一指，让那鲛人重新被水元素包裹住……毕竟是海洋生物嘛，丢在甲板上晒也算什么事。
“在场的各位，现在有几件事情，我觉得我有义务告诉大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吗，这世界，短时间内还有将来的十数个甚至数十个世代里，不出意外的话，是不会崩溃的，整体已经趋于稳定。”
“换句话说，在场的各位，如果不想走的，可以继续留下来生活了，如果想走，我只能确定，能走，目的地在哪，我也不知道。”
出了维罗妮卡之外，所有人都都是一副“就这样了？说的没头没尾的，怎么不说完”的表情。
“老实讲，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呢，我也只是凡人罢了……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的真实年龄将来可笑，比你们在场所有人都小，只可惜……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与我牵扯太深的几位或许也没有回头路了。而你们还有的选……”林华将视线偏向了精灵们站着的那边。
真正的回头路，其实也只有他们合适去走了，琼和她故乡的无帆号以及舰载ai可以说是不用多讲，她们本就是异乡来客，去哪其实都一样，铁岚和莉莉安娜两位人类还有维罗妮卡与他相识的时间太长，牵扯太深，不再适合在这个世界继续生存，再说，铁岚可是带着莉莉安娜抛弃布鲁潘达拉斯帝国来找他的。
所以要做抉择的，只有松风、艾薇拉……那北海鲛人他并没有打算带走就是了，冰雪巨龙皮皮……也就留在这个世界好了，做一条唯一的巨龙也不错。
至于索菲亚与雷灵，他说不好，这两位神灵其实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但这是在这世界要崩溃的前提之下。
琼倒是一脸不在乎和轻松，她看着林华，眼神表明了她会跟着走，弥赛亚并没有什么变化，她可能认为林华并没有将她当成可以有选择的人，维罗妮卡更是简单的飞到了林华边上，静静等待后续的事情，他们有一整个未来的时间可以慢慢聊，现在不急。
“很难选吗？ 那我帮你们选，精灵们还是回去吧，有家的人远离故土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况且这个世代还需要你们。对了……这动力装甲可以送你们当作纪念品吧，至于铁岚……”
精灵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林华说的没错就是，他们本就是因为不想死才选择离开的。
“走。都走，林华。”铁岚看了一眼莉莉安娜，两人确认了眼神之后，给出了明确的答复。
“你们呢。”他问的是两位属于这个世界的神灵。
索菲亚看着林华，嗤笑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苦笑。
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林华的面前，略微仰头看这身着修身西装的林华。
她慢悠悠的说道：“你说，这算什么事情呢，林华呀。”
林华也只能报以相同的苦笑。
他要是能说出来，到底算是怎么回事，造出他的人对他的评价就会高一些了吧？
“虽说，已经想了很多，下了不小决心，甚至变成了如今的样子，却没能走掉。但是能继续在这个地方活下去，还是感谢了。”她现在只是索菲亚，不是再是那与这世界有连系的神灵，她与这世界可以说没有那种分不开的关系了。
雷灵也是一样，她在接受了林华的力量之后，也不再是纯粹的神灵。
她只是微笑的朝着林华点了点头，她同样会留下，与林华认识的这些日子会成为她宝贵的记忆，仅此而已。
这只是很短很短的一段时间罢了，这么多个世代都下来了，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是不少，可真的不算太长。
“是我比较没用，如果能在认识久一些，我们或许能称为朋友。”
“很难。”
索菲亚的回话，让林华没有办法接下去。
他将视线移向了松风。
这位德鲁伊只是摇头没有说话。
她不走，原本她就没打算走……
视线的余光，林华发现两位神明其中的一位……已经不见了，而另外一位，如今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消失了的那位，自然是烟酒不离手的那位。其实一同消失的，还有琼体内那苏妲己的残魂。
察觉到林华的视线之后，他将头转了过来，旋即……一笑。
在这一笑之后，精灵们、德鲁伊、两位神灵、都不见了，而周围的人，似乎都对这件事情没有察觉……
他对林华摆了摆手，示意林华继续。
林华傻了，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这些选择留下的人，大概是不会感觉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们都可以正常的活下去，根本不会感觉到有任何异样……
他不明白那位神明的所谓控制“存在”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能确定的是这无异于修改现实，从这些选择了留下的人的人生中摘除了自己和这些选择离去的人……亦或是说，将自己与这些选择离去的人的存在降到他们无法再去回忆。
同样的，选择离去的人记忆中不会再有选择留下的人……而知晓一切且要负担这些记忆的，只有自己。
这就是自己当时迟疑那个“但是”的代价嘛？
……
“林华，你忘记我了吗？”
艾薇拉出声询问，她是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人问了所有人唯独略过了自己。
可艾薇拉的问话，林华似乎是没有听到，周围的所有人都没有听到…… 既为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