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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华没有感觉到那根纤细纯白的手指拥有太强的力量，就好像是自己变轻了。
被一根手指的力量慢慢的推后，当那身影从裂口中整个跨出来时，林华已经被那手指推后了半米。
依然保持着那时出拳的姿势……
当已那人影从裂缝完全出来，裂缝也随之消失。
林华觉得自己动不了，不敢动！
这是威严的压迫。
他觉得有些畏惧了。
维罗妮卡说的关于自己脸的那种奇妙感觉，明明看见了，却又看不清，明明感觉到了，却说不清感觉到了什么。
面前的这位用手指抵着自己拳头的人。
林华看不清这张脸，这身影很高大……依稀能分辨出这体态题型应该是个女人，单却比自己高了快一个头，这是一个身高快两米的女人……
这就是一个放大了一些的人形。
林华很努力的想动，但这身体就是不争气纹丝不动，脸上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
他用了全力，身体几乎开始吱嘎作响。
还是动不了。
这样看来应该是方法错了。
林华猜出了状况，稍稍平复自己的情绪，这种时候不应该给太过激动，更不应该给畏惧眼前所见。
他闭上了眼睛缓缓吐气，再次睁眼，身体恢复了正常，拳头也放了下来。
他直视着那名明明在自己面前却看不太清的女人，和女人那张完全看不清的脸。
林华知道自己为什么看不清了，因为自己没有资格看清这张脸，这张脸……并不是凡人的脸。
“哦？”空灵的声音见林华如此之快的恢复正常，空灵的声音像是有了些兴致。
“你是神。”
这是林华对面前这看不清脸女人说的第一句话。
有关于神的理论，林华已经和铁岚说过，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以这种方式见神，那回身砸出一拳……是对神不敬。
自己虽非人类，却依旧属于凡人的范畴。
这位林华口中所说的神明，似乎是觉得林华有些意思，就向前踏了一步，用手掌托起了林华的脸，左扭右扭像是检查着什么……
“人偶，你的这张脸……我见过。”
“那么，不知名的神明，能把我放下来吗，你既然是人形，我还是希望能正正常常的说话。”林华被已经被那只手托着脸离地二十几厘米，虽然没什么痛感，但这姿势也着实别扭，太怪异了。
这神既然是人形，之所以是人形……
那是因为这形态是与人交流所需，否则，没必要保持着这样的形态。
林华被那神明放了下来，那神明缓缓吐出了两个字：“有理。”
面对着那位不知名的神，林华慢慢盘膝面对着她坐了下来，他还是有些紧张……林华已经努力让自己平静，面前的这位是神，真正的神。
看着那两米多些模糊不清的身影也慢慢的在自己面前盘坐了下来。
那身影探出了手，手掌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张扬的巨大朱红色的酒碟，林华甚至记不起之前这位神明手里是否原本就拿着这酒碟，还是坐下之后才凭空出现的。
另一只手拿着的是一根细长的烟杆，朴实无华。
那身影将烟杆放到了嘴边，深深的吸了一口。
将嘴里的那些弄弄的烟雾吐像林华的脸，这些烟雾浓郁的让像在林华脸上丢了个烟雾弹一样。
林华不敢妄动，这是他第一次见神他不知道这神吐出的烟雾到底有什么意义。
当烟雾缓缓散开，林华之前看不太清楚的那身影，还有那身影的脸，渐渐地能看清了。
这位女性神明让林华看清了自身。
“如今看着可舒服？”这神明问了林华第一句话。
“诶……是的，看清了。”林华略微点头，声音有些尴尬。
“这是我的凡相，人偶，你有何看法？”
“有些难形容，特立独行。”林华的特别尴尬，这神明的问题很难回答。
“难看与否？”神明追问道。
“不难看，个人还是很欣赏这种风格的。”
林华依旧如实说着。
这位女性神明笑了笑，拿烟杆指向林华：“恕你不敬之罪。”
还是有些尴尬有些紧张，第一次见到神明的外貌，没想到竟然这种模样……
这位女性神明让林华看到的，并不是什么绝世美女。
光从林华很难判断，这神明模样究竟是属于什么样的文化，在之前看到的那抵住自己拳头的手指应该是白色的。
而现在这神明露出的皮肤颜色，居然是有点偏淡棕色，一头灰发披散，额头有一不知名印记。
分别拿着酒碟和烟杆的两只手，布满一些奇异的纹身，光着脚，有两个金色的圆环悬套在脚踝处缓缓自转。
这神明虽是盘腿坐下的姿势，却没有碰到地面，看上去像是悬空的……但林华总感觉这神其实没有悬空。
主要是这双臂的纹身，一手烟一手酒的模样，实在是太出戏了。
神还纹花臂？林华脑中那些有关于神明的知识里根本没有具体到这里。
“人偶，你的这张脸，我曾见过，你应该是那位大人褪下的凡胎。”
“我知道，但具体的东西我一点也记不起来。”
“那么人偶，你应该也知道所谓神究竟是些什么。”
“大概的概念我也知道。”
“你可知你方才做了一些极为危险的事？”
这位女性神明的声音不再空灵，变得严肃，明明是平平淡淡的语调却极具威严。
林华摇头，他知道神明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绝对是事出有因，究竟做错了什么他真的不知道。
“你不应该对这个世界的人，说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
回头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女骑士，还有被自己放在地上的维罗妮卡。
按照林华的习惯，本该问个为什么。
但现在他不敢问出这个为什么。
他深知，所谓神明，喜怒无常。
“我本应将你抹除，但是你是那位大人的褪下的凡胎，既然你在这，既然你能在这，你必自有你该存在的理由，我不会妄动。”
这话……听上去就像偈语一样有些难懂。
林华没太懂，但最后他听明白了一件事，自己不会被杀。
这样，原本被不敢问出的为什么。
不自觉的就从嘴里蹦了出来。
“那个……斗胆一问，如果说出了这些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情，会发生什么？” 既为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