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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我说我拜你为师！”康宇双怒道。
“好好好！”简老吓了一跳，看对方胀红的脸，知道对方是脸皮薄。也不生气，连忙让康宇双进屋。“我再给你……”
“不许摸了！”康宇双警觉地说了一句。
“行，今天不摸了。”简老点头，“先给你量尺寸，还得给你赶制一身衣服呢。”
“好吧……”康宇双看一个老者在自己面前一味的忍让，也不好咄咄逼人。之前摸骨的事他也知道是个误会，只是对方收徒的事让他觉得心里憋屈，觉得不平衡而已。可看着对方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对他小心翼翼地，又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我不是……我不是故意发脾气的。”
“嗯，我知道。我刚才是逗你的，就算你不拜师，我也不会不给老宋做衣服。”简老趁机解释了一句，他可是诚心要收徒弟的，而不是来结仇的，能解释自然要解释一句。
“嗯。”康宇双点点头。
“那我先给你量衣服，我们慢慢说。”简老拿起了皮尺，康宇双重新解开了衣服。
“行，脱上衣就行。”为了让康宇双有个适应的阶段，简老开口，免得对方再误会。
康宇双也松口气。
“我这一门的武功，属于外门功夫，很看身体素质的，尤其要看根骨。胳膊伸平……”简老一边量着尺寸一边讲着，“所以对于弟子的要求比较高，我刚才也不是摸……咳咳，我是看看你的骨骼。”
“嗯。”康宇双应了一声没说话。
“你要是不介意，一会儿量完了尺寸，我再看看？”
“不合适就不用拜师吧？”康宇双忽然转过头来询问。
“放心吧小伙子。”简老忽然笑眯眯道，“虽然刚才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但是我看是八九不离十，一会儿只是再确认一下，你这个弟子是跑不了的。”
“……”康宇双忿忿地转过了头。
量完了尺寸，简老又给康宇双简单地看了看根骨。或许是生怕康宇双再误会，这次简老的动作是又轻又快，丝毫没让康宇双觉得不适。
“行了。”简老拍拍康宇双的肩膀。
“那我是……合格还是不合格？”康宇双有些不安地问道。
“那你是希望我说合格，还是说不合格？”简老颇有兴趣地问道。
“不合格！”康宇双毫不犹豫地开口。
“你这臭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简老怒了，“你知道我这门的功夫多厉害么？多少人想要学都没地方学去！我要将全部的功夫都教给你，让你继承我的衣钵，你居然还不乐意。”
“老爷子。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早就不看武功了。”康宇双郁闷滴开口，不知道这老爷子到底看中他什么地方了，非要把武功教给他。“现在这个年代，任凭武功盖世，也抵不过一粒花生米。辛辛苦苦练一辈，一颗子弹就打废。”
简老一窒。
康宇双这话说的倒也没错。
就算拳交功夫练得再好，那也就是比普通人强，可要是在当今这个年代，别说手榴弹大炮的，就是一颗小小的子弹也不是能用身体挡得住的。
当然，子弹也不是满天飞的，相对来说这种事也不大可能出现。
“唉。”简老还是忍不住叹口气。“要是早些年祖上留下来的内功心法没丢就好了。”
“啥，内功？”
“我们这一门是内外兼修，若是内功心法不丢的话，练到登峰造极的时候，区区子弹还真是不足为据的。”简老想起这事，心里就一阵遗憾，不过这心法也不是在手上丢的，是在他祖父手里就丢了，他父亲甚至根本不会武，他这身功夫还是他祖父亲手教的。
“还有内功？”康宇双有点震惊。他以为这些东西都是小说里面编出来的。
“当然有了。”说起内功，简老的神色一震，“只有内外兼修的情况下，才能将本门的功法练到登峰造极，只修外功的话，练到一定程度就会伤身。功夫越深，伤身越重，只能停住。”
“七伤拳啊……”康宇双喃喃自语。
“啊？你说什么？”简老没听清康宇双说的是什么，看康宇双摇摇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练到我这个层次，足以让你自保，也足以将这门功夫传下去了。”
“知道了。”康宇双点点头，“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师父等着我吃饭呢。”
“行，去吧。”简老有点失落，心想：小子，我也是你师父了。
“那我……等有空的时候，就过来和您学功夫。”
简老的失落，康宇双自然是看见了。既然已经确定认对方是师父，那就自然要当成师父来对待。
“不忙，等我挑个好日子举行拜师礼，叫你的各位师兄都回来。”
“行。”康宇双点头。宋老那边明天要来一帮师兄，这里也有师兄，想不到这么短短几天他竟然多了这么多的师兄。“那我回去了……师父。”
“哎，哎！”简老忽然觉得鼻子一酸。
康宇双出了裁缝铺大门，才觉得身上一轻，一路小跑朝着宋老家跑去。
他们出来的倒是不太远，不大会儿就到家了，推开后院的小门进去，只见丁磊和鹿鸣正在后院里。
“大宇你回来了？”
“哎，丁哥。”康宇双朝着丁磊点点头，“开饭了么？”
“马上。”丁磊看着康宇双，“那个，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康宇双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其实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多个师父，有人非要教他功夫而已。
他只是不爽对方拿着宋老逼他，现在说开了，不过是两个老爷子合伙糊弄他而已，虽然气两个老爷子跟孩子似的，但是也说不上多生气。宋老也是为了他好，愿意他多会点东西能自保。
不过既然宋老都觉得他应该学，这简老是不是还真有两下子啊？
要是那样的话，其实倒是他占便宜了呢。
说话间，几个人回到了中院。
宋老看康宇双这么半天没回来，也就知道事情的结果了，看到康宇双过来连忙起身，“宇双啊，来。”
“哎！”康宇双看着宋老招呼，连忙跑了过去。“师父？”
宋老将康宇双带到了自己屋里，“去见过简老了？”
“嗯。”康宇双应了一声没说话。
“宇双别生师父的气，我不是故意要逼你。”宋老看事情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心里一热。他就知道他没看错人，这孩子果然是性情中人。
他就这么几句话，就逼的这孩子不顾刚才的事情，真的回去找简老拜师了，这孩子是真的从心里尊爱他。
宋老心里感动，也有点愧疚。这孩子一片真心，他却在试探。虽然总的来说，他是一片好意，还是落了下乘。
“师父？”康宇双看宋老忽然老泪纵横，有些不解。
“没事，我是想着我收了个好弟子。”
“师父您看您说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给师父做点小事是应该的，何况本来就是我惹的事。”康宇双没把这事儿当事儿。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说的好，说的好啊！”丁老从后面忽然开口。
“丁爷爷。”
“叫我丁爷爷，叫他师父，这辈份不对啊？老宋，我占你便宜了。”丁老哈哈大笑。
“各交各的，你少来这套。”宋老一记白眼。“不过宇双这句话说的真是好，真是好哇！”
“想不到小康还有这样的文采，这话说的感人肺腑，我听了都觉得心里特别舒服。”丁老感叹道，“老宋，你还不把这句话写出来？”
“行。”宋老也正有此意，马上走到了书桌旁，展开宣纸。
“师父我帮您研磨。”康宇双拍着马就过去了，好在这研磨的技术康宇双倒不差，一手拢着衣袖细细地研磨了起来。
“本来这条幅要是小康来写就更好了，可惜估计小康这字……”丁老笑着摇头，“还是你自己写的好。”
待康宇双研好了墨，宋老将毛笔慢慢舔饱墨汁，眼睛微闭，悬腕在纸上。就这样停顿片刻后，宋老忽然睁开眼，手腕猛地下沉，八个大字一气呵成，跃然于纸上。
“好！”丁老率先喊了一声好。
这八个字写的是龙飞凤舞，气势不凡。
虽然说宋老是国画界的大师，但是书画不分家，没有哪位国手画家字会拿不出手，只是术有专精，比起那些书法大家可能名气稍逊。
宋老这字写的就是十分不凡，尤其今天也是卖了力气了，这八个字更是让人一看就眼前一亮。
“师父师父。”康宇双哪怕不懂也看出来好了，屁颠屁颠地跟在宋老身后，“字是师父写的，这装裱的事就交给弟子我吧。”
“你小子打什么鬼主意呢？”宋老和康宇双这对师徒虽然才相处几天，可彼此竟然很是了解了。康宇双这话一出，宋老就猜到了这小子的心眼。“想装裱了以后当礼物送我？你小子倒是鬼精。”
“嘿嘿……”康宇双被说破了也不羞愧，横竖这是自己师父，有什么丢人不丢人的。 仙医术士